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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着“好莹儿,别揭穿”。
这六个字让平时心高气傲的众人惭愧低头,耍人耍的这么明目张胆,也太过分了。
“爹把一切都算到了。”林雨莹叹服道。
如晴瞪了不断点头的田中尘一眼,开口问道:“林大人他为什么要让我们误会他死了?”这个问题十分值得思考。一般林业丰这等躲在暗处,不喜出名的绝世阴谋家,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一般来说,这种人有时动一动脚趾头,都可能是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大阴谋。这种装死的做法,绝对不是“逗你玩”这么简单。
屋子内的人都不是笨蛋,低头思索一下,很快得出了结论。
“肚子痛了,先走一步。”王义泉叫了一声,转身跑出房间。
“我去收账,再见。”赵景石也跑了。
苏承剑对田中尘笑了笑,与宁随心、冷冰寒一同离开。
田中尘扯住如晴,也要跑。却被林雨惜拦了下来。“你现在是太子,你跑了,大康怎么办?”
“我管你们怎么办?让我当皇帝,称为这个国家的奴隶,你们想都不要想!”田中尘斩钉截铁的说道。
林雨贤跳到田中尘面前,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哼,什么太子皇上的,我暂时不会想。现在我先想一想你这个欺瞒大哥的混蛋应该怎么处置?”
田中尘心中一惊,连忙狡辩道:“哼,你不找我的麻烦,我还要找你的麻烦呢!七年前,我在莹儿面前说了些什么,让她找我来比试?害得我和莹儿掉落水中,让我险些淹死。七年前那件事的罪魁祸首,追根究底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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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你把莹儿骗下去的。怎么来找我说事?再者,我当时在莹儿面前,只是信口夸奖你一番,没有别的意思。后来的事与我何干?难道夸你资质好也有错吗?”
“挑拨离间被你装饰的如此动听,你还是一点没有变,嘴巴厉害的紧呀!”
“彼此彼此。”
“看来说下去也说不清,要不要打一架?”田中尘建议道。
“正有此意!”林雨贤回了一声,之后抬手一指田中尘身后。大叫道:“她也算上,你们两人一起上。”
田中尘知他指的是如晴,回头去征求如晴的意见。“小心。”如晴连忙提醒他。
提醒已经晚了,田中尘转过头时,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偷袭,要在无时无刻!好在拳上没有真气。“自我武功大成以来,你是第一个能够打到我的人。就是那天晚上输给义母,她也没有打中我。这一点,你应该自豪。”
“哼,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多要一点自豪!”
两人拳来脚往,如街头地痞一般厮打在一处,不久便滚落在地上,来回翻腾。就情形而言,丢人之极,让人无法与道修这种传说中的境界联系起来。众女别过头去,懒得看两人无赖般的模样。
两人打到筋疲力尽,双双无力的躺在地上。“相认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屋中的女人不知何时离开了,一番男人方式的见面交流,虽让堵在心头的喜悦爆发出来,但也让两人都没有气力从地上爬起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愧疚,你知道吗?”林雨贤淡淡的说道。
“我能明白。我活过来之后,想去找你的,但,唉,一言难尽。后来被琐事缠身,没有机会出来。”田中尘回想一下,在山上的六年里,他想要下山都被组织限制住,更何况来长安找人呢。“直到最近,我才得以下山。第一次进入长安时,本想直接去找你,但又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好意思?”
“身上没银子,六年多没见面,总不能空手来看你吧?想你这么好面子,如果让人知道你有这么一个穷兄弟,还不得笑话你。”
“你我之间的关系需要外人多嘴吗?哼,编借口也不知编一个好点的出来。”
“不是我编借口,事实上是,……”
两人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一直不停的说着。林雨贤问起田中尘这些年在哪里,田中尘把经历详细的说一遍。听到田中尘不会武功,被张婉容抢走春药,他哈哈大笑。听到一品斋被烧,田中尘险些被刺杀,他发出刺骨的冷笑。后来听到田中尘报复卢庆火,他说了声:“轻了。”在他看来,应该把卢庆火折磨一番才能杀。
当田中尘说到上华山的事时,他遗憾道:
“你太不够兄弟,咱们以前说好要一同闯荡江湖,你闯荡江湖时却不通知我一声,那几天我恰好无事,如果和你一同出去玩就好了。”
田中尘又说了认识废物太子,说了去河北堵击女真大军,说了关外出使。一直说到最近。最后总结道:“我从下山到如今,一天都没有悠闲过,哪里有时间来找你?”他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经历的事,足比他一生经历的还要多。
“唉,也是。以后恐怕,你还是没有时间。”林雨贤感叹道,对一直忙碌的田中尘表示理解。
“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以后我还是没有时间,是什么意思?”田中尘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只要产生这种感受,一般就是预示将出现让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果然,林雨贤的回答让他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等你当了皇上之后,国家大事天天烦着你,你哪里还有时间?”
“皇上?谁当皇上?”田中尘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摆手拒绝道:“先说好,如果真让我去当皇上,别怪我甩手不干。”
皇上是什么?固然,他总揽天下,是万万人之上。他可以拥有无数财富,美女,权利,但他更多的时候是在劳累。日理万机这个词,并不是说着玩的,它的恐怖堪比拟“血的代价”。当然,如果想做一个亡国之君,倒是另当别论。
对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来说,权利越大越好,得到皇权是他满足个人私欲的最完美途径。但对于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来说,无论他有没有为天下人牺牲的大觉悟,皇权只是一个桎梏他的枷锁,是囚禁他的监牢。是一副不堪承担的重担。
抛去行政能力不考虑,皇上这个职务并不适合大部分人,也不适合田中尘,它只适合少数精力旺盛的工作狂。这工作的待遇虽然不错,有无数美女可以享用,但它永远没有假期,要求员工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的同时,还要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这职业根本就是噩梦!
对田中尘来说,女人在于喜欢而不在于多;钱在于够用,反正他要赚钱也不难。至于平日生活嘛,权利要来有何用?在他看来,权利意味着的是责任,权利越大责任越重。能够没有权利最好。每天与心爱的人聊聊天,到处旅游一下,实在无聊了,管一管别人的闲事,反正武功高,打的过人家。要不然,生一个孩子逗趣玩。反正生活乐趣多多,皇帝这种枯燥的职务,最好留给别人。
那种执着于追求皇权的人,不是傻瓜,就是脑子受了刺激,要不然就是具有留名青史的大抱负。
林雨贤苦口婆心的劝说,田中尘则坚决不从,劝说失败后,他叹息道:“难道你要看着大康这么灭亡?”从田中尘堵击女真军队中,他察觉到田中尘是一个爱国的人,至少在此时江湖的风评中,田中尘这三个字代表的是极端爱国主义。
闻言,田中尘沉默不语,开始静静的思考。
大康不能亡,至少布恩那个在他田中尘这一代灭亡,说什么他也不愿中华百姓在他眼前罹受战火。当然,皇帝他也不会去做的。没有皇帝,大康就会群龙无首,群龙无首的大康有可能战火连绵,他不希望战火出现。那么,既然没有皇帝,就找一个人出来当皇帝。
想到此处,他抬眼看向林雨贤。“大哥,看你这么紧张皇位的事,要不你来做这个皇上?”
“我?”林雨贤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猛地原地跳起,“别看我,我不会去做的。你现在是太子,应该由你来承担责任。”
“要不这样子吧。”田中尘上前拉住神情激动的林雨贤,轻声说道:“在前不久,皇上弥留之际曾召见过我。他在与我交谈时,曾提及他当年当皇上的过程。其之所以能成为皇上,在于他在掷骰子时输给了义父和我那个岳父。不如,我们效法他们,依照掷骰子的输赢,来决定谁当这个皇上。”作为赌术天下第一的赌神,这方法被他提出来,实在存有作弊的嫌疑。不过,不作弊能放心吗?
林雨贤不屑一笑,道:“掷骰子多麻烦,直接石头剪子布算了。国之大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儿戏?”
“儿戏?你找一个不儿戏的办法出来!”田中尘吼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一个月,顶多一个月,你如果找不出合适的人来当这个皇上,别怪我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出来接替我。不要怀疑我做不出来这事,没有事是我做不出来的。”
林雨贤不再说话,他找一张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