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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调整一下,以免在殿下面前出丑。”说着,田中尘也不给小太监劝说的机会,自顾的长喘起来。
小太监见他一脸紧张,气息混乱,真以为他惊吓过度,心生不屑之意时,也为自己没有被他看穿而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两人都不说话,都需要调节一下激动不已的心情。只是一个假的在装紧张,一个真的在装不紧张。两人的心情和外表,无论纵比还是横比,都恰恰相反。
就这么调节心情,静静的调节,调节的让屋内的杀手们几乎克制不住要冲出来的时候,田中尘终于认为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就进去吧。”
“大人还是快点吧,别让殿下等太久了。”小太监加了一句破绽极大的假话。
“年龄小就是年龄小,谎话说的一点都不好。”田中尘一改紧张的表情,板着脸教育道,“如果太子真的在里面,刚才就应该知道我来了。”他抬手一指滚进去的交合醉盒子。
小太监瞪大眼睛看过来,无法置信田中尘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表情一次性进行天翻地覆的大改变。“我,我,我没有说谎话。”
“你这一句话就是谎话。”田中尘计算的时间到了,里面的人大部分已经中毒,对于这群失去武功的杀手,他不需要继续假装下去。“你说殿下要见我,哼,你根本不了解殿下,若是殿下想见我,不会派任何人来找我,而是亲自来见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太子殿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不喜浪费时间在你们这群蠢货身上。”他给了废物太子的急躁个性一个美好的诠释。
被看穿,被驳的体无完肤,小太监急的一头大汗,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去,只是固执的说道:“我没有说谎。”
田中尘一把抓起这位几乎哭出来的小太监,直接扔进了大殿里。他跨入大殿后,冷冷的说道:“都出来吧,武功都没了,还躲着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似乎这些杀手依旧不死心。早上的情形同样如此,那些失去武功的杀手们宁愿死在他们看不起的官兵手上,也不愿撤退。由此可见他们对刺杀的决心。很强大的决心,很愚蠢的抉择。
田中尘永远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强权主义者。既然对方不出来,他懒得再多说什么。缓步走进大殿。来到交合醉盒子旁边,把交合醉重新拾起。他才刚刚弯腰,殿内突然一声大喝,“撒网。”
声音还在大殿内回响,四个人从四个顶梁大柱上,以比自由落体略快的速度掉了下来,与他们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张银光闪闪的大网。
“没有武功了。这么摔下来,身体一定很痛吧。”田中尘好心的替对方着想一下,在大网即将落在他身上时,在众多杀手从隐身处跑出来时,他一个闪身,带着刺耳的呼啸,诡异的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是已经是五米之外的大网边缘。
砰,四个人几乎同时砸在坚实的面上。他们很敬业,落下时都是双手下按,依此让大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套住田中尘,所以他们落地时都是头上脚下。这么摔了一下,摔的他们头昏脑胀,一时间根本爬不起来。
而围在大网旁边的其他杀手紧紧的盯视大网。在发现大网里空空如也后,齐刷刷的看向田中尘。自始至终没有人去扶一把惨痛摔下来的四人。
在众多的目光下,田中尘脸上的微笑渐渐变冷。不同于刚才对小太监的猛然翻脸,此时变脸有一个明显的过程。让所有看过来的人都能体会到他逐渐生起的杀意。“我之前都说躲着无用了,你们就是不听我的建议,现在还不是自动走了出来。现在我还要建议你们一次,希望你们不要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的固执,我的建议就是,自杀吧。”
这句话的效果并不好,杀手们还是整整的对视过来,他们手提长刀,目露凶光,小心翼翼的围上来。即便没有武功,明知道必死无疑,他们也绝不轻易认输。
“我的敌人为什么总是这么顽固不化?为什么我遇不到那一种一击击溃的敌人?”田中尘自我询问时,不由得想到了无处不在的厄运。在命运无法违抗的安排下,他双手伸入腰间,搭在铁针上。
善良不是留给敌人的。下一刻,这些活生生的,不惧死亡的死士,将永远的消失在人世间。
田中尘出手在即,突然一串脚步声响起,继而一人高呼道:“住手。”大殿里间快速跑出一名年纪五旬的老太监。
看到老太监出现,这群失去武功的高手们依旧对田中尘严阵以待,但他们的眼神不再是那么择人而噬的凛厉,而是一种略微放松的柔和。
情况出现变化,老太监的出现虽然让杀手们的心神略微放松,但却无法影响田中尘对待事务的原则,这原则就是:抓住任何机会,于是,就在此时,田中尘出手了。
一片呼啸声,铁针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划过一条条肉眼难辨的轨迹,射入每一位杀手持刀的手腕。失去武功的这些人,无人能够躲开,几乎在瞬间,所有人都中了一枚。
“咦?硬汉啊!”田中尘微笑赞道,铁针刺穿杀手们的手腕,他本想一次性打落他们手中的兵刃,却没有想到,在剧痛之下,他们依旧紧紧抓住手中的兵器,无一人兵器掉落。这群杀手是他见过的最有硬汉精神的死士。
“没有关系。”田中尘自语道,“都已经中了清心眠,不过片刻就全部倒地了。”他做事,从来都是双重保障。
老太监见到偷袭,猛然一怔,继而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近,他想不到田中尘会因为他的出言而借机偷袭。面对不讲规矩,肆无忌惮的田中尘,他除了小心,还是小心,不然,说不准下一刻被偷袭的就是他。
只要愿意,田中尘的偷袭无所不在,因为他总能根据敌人的心跳,找到最佳的偷袭机会。“这位公公怎么称呼?是不是还是殿下请你来召我过去?”他作为胜利者,笑得很灿烂。
老太监不答反问道:“吴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足智多谋,不愧是一代名将。不知大人何时给他们下了毒?”
“奉承我无用。至于什么时候下毒,嗯,就是在你趴在那个门缝里对外看的时候。”田中尘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通往里间的小门。刚才他早就听到那里有心跳声。“相比你询问我什么时候下的毒,还不如询问一下,我是怎么下的毒?”
“嗯?”老太监想不到田中尘主动提出这个问题,他也是经验丰富之辈,马上想到了方才滚进大殿内的两个盒子。“是不是那里两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的是毒粉?”猜得一点不差。
田中尘点点头,同时撇了撇嘴,失望之色尤为明显。“是人都知道毒在盒子里,为什么你就不想一想,毒粉还在不在?”
“当然不在了。”老太监说到这儿。语速增快,他猛然想到自己出来不是与田中尘讨论这些问题的,他还有要事要做。但,有些东西涉及到他的智商高低,他还是给出了回答。“如果毒粉还在这里,你不会这么大方的走进来,因为你之前没有服用任何解药,所以你进来了,就代表毒粉已经不在了。好了,话到这里结束,现在你跟洒家来,有一个人要见大人。”
“别着急,还有一件事我要解释一下,就是我如何知道这大殿里有埋伏的。”
田中尘的话才说完,一旁刚刚爬起来的小太监,快步跑向老太监,扑的跪倒在地,哭喊道:“公公,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看出来的。他太狡猾了,太狡猾,狡猾。”
田中尘被小太监说的脸黑了下来,喊道:“喂,一遍就够了,哪有你这样当着人家的面不停的说坏话的。”
小太监还来不及回答,老太监伸手一抓,也提着他的后襟衣领,顺手一扔,再次把他扔了出去,同时说道:“小炉子,你先下去吧,我明白不是你的错。”他的解释才停下,就瞪大眼睛看向田中尘。“你,你,你又下毒了?”
时间刚刚好,田中尘赞叹一下自己拖延时间的本事,灿烂的笑道:“呵呵,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自己继续猜去吧。”他从来不过多的透露自己身上毒药的信息,以防下次下毒被人家找出破解之法。既然所有人都中了毒,所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么剩下的就是办正事了。
田中尘板起脸,以高人一等的语气,冷冷的吩咐道:“去见什么人?现在带我去吧!”他说完话,突然觉得不伦不类,自己不由得笑了。
杀手和太监们见他又是冷酷,又是温和,马上把他定义为喜怒无常的神经问题者。世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生命被一位神经病操纵,这种情况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老太监皱了皱眉头,十分老实的说道:“大人,请随我来。”说着,转身向里间走去。
田中尘回头对杀手们笑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