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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玳瑁都动了,跟他最久的李立东和施毅然交换个眼sè,悄然包抄到位,堵住了大门,手更是插在了衣服里,摁在了枪柄上,明显打算和戴岩共同进退。
仇兆强和莫婉宁也不甘示弱,分护在了费伦两侧,一副极端仇视众古惑仔的模样。
费伦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组员,再瞄了方能等人一眼,心底对一干手下颇为满意,随即摆手道:“玳瑁,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都把枪放下吧……”
“是该把枪放下了……”这时蒋祺扬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费SIR,你的手下拿枪指着我们这些良好市民,好像不太妥当吧?戚律师,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呢?”
说罢,蒋祺扬望向身边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脸上很有点眉角飞扬的意思,轻咳两声,不无得意道:“蔡SIR,这应该是你手下吧?当面掏枪这种事都搞出来了,小心接投诉信喔!”
蔡江咧嘴一笑,道:“戚律师,不好意思,费SIR乃总区重案组的头儿,不归我管辖,只是暂时借调过来协助破案而已!”
戚律师闻言微微一怔,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刚听完其中一个古惑仔告刁状的蒋祺扬就先一步道:“蔡SIR,今天这事你也看见了,费SIR打伤了我的手下,还反污我手下袭jǐng,这件事怎么算?”与此同时,另有古惑仔附戚律师耳,把事情始末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面对蒋祺扬的诘问,才刚从小办公室里出来的蔡江只见到了当场情况,却不了解事情始末,自然不便置评什么,只能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结巴道:“这、这个……”
费伦适时插嘴道:“蒋祺扬,什么叫我打伤了你手下?既然你承认这些都是你手下,那也就是三合会人士喽?那好啊,他们既是社团中人,还扎堆聚齐,又袭击了我,今天一个都甭想离开,我要告他们非法集会兼冲击jǐng局!”
这帽子扣得忒大了,不仅把蒋祺扬和戚律师吓了一跳,就连蔡江也吓了一跳:费伦这是想把事情闹大啊?
孰料,费伦发飙还没发完,续道:“另外,你做为他们的老大,说不定整件事就是你指使的,所以我也要将你扣下调查,直到这件事搞清楚了,你才能离开!”说着,不理有点目瞪口呆的蒋祺扬,反看向那个戚律师,yīn笑道:“这位律师,我正当行使我的怀疑权,没问题吧?”
戚律师闻言多少有点傻眼,好半天才在回过神的蒋祺扬逼视下道:“费SIR是吧?你打伤阿开总是事实,这才有了后面有人推你一把,所以你还是先向jǐng察部高层解释清楚滥用职权的行为再来扣人吧!我当事人将保留追究你的权力。”
说到这,蒋祺扬还得意洋洋地加多一句道:“费SIR,准备好接我的律师信吧!”
费伦听到这话,满不在乎地屑屑一笑,伸手入怀掏出两张鎏金名片,踱步到蒋祺扬和戚律师,哂道:“律师信千万别寄到我这里,就算收到了我也不会回的。如果真要发律师信给我的话,还请你们寄到名片上的地址,这家律师事务所呢,全权处理我在港埠的法律事宜,想打官司的话,我随时奉陪!”说着,他在蒋戚二人上衣兜里各塞一张名片。
蒋祺扬随即掏出名片瞄了一眼,并没怎么在意。老实说,他才回来HongKong几个月,做为正兴社的太子爷,很少遇到法律上的纠纷,戚律师其实是老豆蒋洪的律师,只是暂借给他用,所以就他本人而言,对港埠的著名律师了解得并不多。
戚律师同样掏出名片来看了看,神sè却比蒋祺扬来得jǐng惕多了:“威尔逊律师事务所……未知费伦SIR的律师是这家事务所的哪一位呢?”
费伦都不稀(罕)跟他多说什么,只是冷笑道:“你觉得呢?”
戚律师闻言,脸sè有点yīn晴不定,蔡江却又适时浇了他一盆冷水:“费伦SIR的律师我倒略有耳闻……就是威尔逊大状!”
这话一出,戚律师的脸sè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明所以的蒋祺扬碰了碰他,小声问道:“老戚,你怎么了?”
“没、没事……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吃坏了东西。”戚律师连忙找借口搪塞道。
费伦却没打算放过蒋戚二人,淡淡道:“我到底有没有动手打人,有监控录像为证,只要拿出来一看,自会一目了然,而且还能找到袭击我的凶手。”说完,还冲蒋祺扬挤了挤眼,又指了指墙角上方的摄像头,一副尽在把握的样子。
清楚整件事始末的蒋祺扬勃然sè变,yīn鸷道:“费SIR,莫非……就不能给我蒋祺扬一点面子?”
听到这话,戚律师的脸sè也变了变,他帮蒋洪处理过不少帮派事务,经验丰富无比,蒋祺扬的话语明显有讨饶之嫌,换言之,刚才与他通报消息的古惑仔根本没说实话,事实的真相很可能南辕北辙,难怪眼前的jǐng察一点不怕投诉也不怕接律师信,因为理儿根本就在人家一方,更何况这里还是jǐng局。
“哼,又是投诉,又是发律师信的……”费伦一脸的讥诮,“蒋祺扬,你算老几呀?玳瑁,把人通通给我押起来!”
话音刚落,早憋了一肚子火的戴岩立刻掏出了铐子,将离他最近的一名古惑仔反手拷了起来。李立东和施毅然也有样学样,开始掏出铐子扣人。
戚律师终于sè变,不满道:“费SIR,仅凭我当事人一句无心之语,你就可以随便扣人了么?”
所谓的无心之语,指的正是蒋祺扬那句“我的手下”。要知道,在此之前几天,也就是上周末皇朝大酒楼械斗的时候,蒋祺扬才以“社团人士”的身份被抓进过局子里,他的手下自然也隶属于正兴社,这一点其实戚律师相当清楚,但他仍在红口白牙地帮蒋祺扬狡辩。
费伦何尝不知戚律师在狡辩,可他早有准备,随手掏出了内兜里仍在录音的手机,摁下暂停键,然后重放。
“……蔡SIR,今天这事你也看见了,费SIR打伤了我的手下……咔嚓!”
播放到此,费伦再次按下了暂停,哂笑道:“戚律师,你说再加上我这么些同事作证,两下相互一印证,算不算证据?”
戚律师无言以对,反倒是蒋祺扬叫嚣起来:“阿SIR,你这算什么?法庭都不受理录音带当证据的。”
费伦冷笑了笑,道:“法庭受不受理我的录音,还轮不到你说,自有法官判断!”
话虽如此,戚律师却知道,在某些情况下法官是会允许录音带作为间接证供的,就比如眼下的情况,十来个jǐng员众口一词,又没有其他职业的证人的时候,录音带可以间接证实jǐng员证词的真伪xìng。
费伦可没空关心戚蒋等人是怎么想的,他朝仇兆强使了个眼sè,道:“把姓蒋的也给我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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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兆强得了费伦的命令后,把边上的戚律师当成了空气,想都没想就是一个小擒拿,大力扣住了蒋祺扬的手,令其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就伏。
“费sir,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戚律师不豫道。
费伦却连眼尾也不甩他一下,道:“戚律师,警察办事还轮不到你教吧?要是有疑议的话,尽管去投诉我好了!”说完,朝戴岩等人挥了挥手。
戴岩会意,带头把人押了下去。
临出门前,蒋祺扬一脸狰狞地叫嚣道:“费伦,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费伦状似充耳不闻,心里却对蒋祺扬起了杀机。
等戚律师拂袖而去之后,蔡江走上来道:“费sir,你怎么擅作主张把蒋祺扬给抓了?”
费伦横了蔡江一眼,淡淡道:“姓蒋的敢在警局挑衅,不抓他抓谁?”
“可是这样会破坏我们的部署的。”蔡江急道。
“部署?什么部署?o记还有什么部署是我不知道的吗?”费伦的声音倏然提高了八度,却又听到廊上出现了马浩生的脚步声,忙义正言辞道:“当街发动械斗,蒋祺扬这种人我们早就该抓起来了!”
“可我们还没抓到蒋祺扬的把柄,怎能够打草惊蛇呢?”蔡江反驳道。
费伦当即又挚起手机播放之前的录音,道:“这难道不算把柄么?在警局聚众挑衅,还怂恿手下袭警。怎么着也够判他个三五七年的。”
蔡江翻了个白眼,道:“蒋祺扬只要推说毫不知情,法官也奈何他不得。”
听着马浩生的脚步已经到了门口。费伦下烂药道:“蔡sir,你怎么尽帮社团人士说话?”
“我哪有帮社团人士说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蒋祺扬不该抓,至少不该现在……”蔡江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迎来了马浩生的喝斥:“够了!”
蔡江一愕,旋即看见了马浩生黑得像炭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