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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区很多头面人物今天都来了,最恭敬的就是那些建筑老板,现在道明臣就是他们眼中的上帝,今天也属他们送的礼物最贵重。其他的小帮派和玩主都来了,而且都是坐着租来的出租车来的,这时候天都已经有出租车了。道明臣和他们都不是太熟悉的,这都交给了小贝去迎接。白道上的人物真象所长说的,全去看摄影展了,一个也没来。礼物倒是都送来了,只是寒酸了点。大的帮派头脑方面,雷猛没来,今天他刚刚好生病,派了宿云微代表他送来了两盒上好冻顶乌龙,据说是特地从武夷山买来的,十七八的小女孩用嘴将茶叶采下来,放在心口捂出来的极品。大飞和骆四人没来,礼物不要说没有,就连毛也没得一根。小贝牙都气的磨的吱吱作响,“妈的,明天把他们家全放火烧了,他们的两个傻B!”
宿云微明显是听见了这句话,身体有点不适意地晃了晃。自打上次被道明臣敲诈过一辆车后,他现在看到道明臣不知道有多不适应,好象,就好象每次看见了道明臣就如同身上多了个虱子一样。
老坝头把他那辆乌黑油亮的韩国富豪也开了过来,虽然不认识,老远就听见了他的笑声,下了车,先跟道明臣热烈地拥抱了一下,然后亲热地谈论起来,爽朗的笑把周围树上的黄鹂都吓跑了。别人根本就看不出,这居然是他俩第一次见面。道明臣也是很合作,和他谈的笑呵呵的,就和多年没见的老友一样。
老坝头送的是一盒名贵的钢笔。据说笔头是用真正的黄金做的。
“这位是、、、、、、?”老坝头指着荷花问道。
“内人。”道明臣笑容可掬地说道。
“果然是佳人。”老坝头不住地点头,还作势把颚下三屡银须摸了摸。荷花戆戆地朝他笑笑,原本不笑还好,一笑把底全露了。
老坝头自然装做什么都没看到,把脸偏到了一边。
“哟,是谁来啦?”道明臣迎了上去。
来的是漂亮的皇冠轿车,这种车在当时还是属于比较夸张的那种豪华车。推门下来的是个道明臣从来都没看过的面孔,白净净的一张脸膛,约莫四十不到的年纪,眉飞入鬓,目似郎星。脸上有很深的江湖色采,但是被刻意地掩饰住了。这样的处处散发致命成熟魅力的男人对什么年龄段的女人都应该有巨大的杀伤力。后面跟着四个面无表情,体格魁伟的年轻人。
“老弟!”来人拼命握住了道明臣的手,激动地摇来摇去,“总算赶上了,来来来,这是我给你带的东西。”
后面的马崽捧上了一个卷轴,展开,原来是一副条屏。
“这是、、、、、、?”道明臣狐疑道。
“这是水系魔法禁咒的卷轴。”来人说道。
“什么???”
“开个玩笑。”来人看到了老坝头,也带着那种夸张的肢体语言上来紧紧握住了老坝头的手,“坝头兄,你也来了?道明老弟的面子够大的。”
“宿兄,你好啊!”来人也向宿云微打了个招呼。
宿云微跑过来附在还在观看卷轴的道明臣的耳边轻轻说道:“这就是架势堂的刘思甜。刚刚从广东回来的。”
道明臣微微一笑,“长天夜散千山月,远水露收万里云。真是好诗,其实刘大当家人能来就可以了,不必这么客气。”
“哎,这怎么可以呢。”刘思甜摆摆手,“好歹我们两家也打过这么多的交道,理该亲近亲近。”
话虽然说的漂亮,眼睛却盯住了小贝死死的。
“我来介绍一下。”道明臣何尝没看到他的眼神,顺坡下驴,指着小贝说道:“这是我徒弟,贝蛤蟆。”
刘思甜点头赞道:“果然气宇轩昂,不愧是小红袍啊,呵呵,英雄少年。”
又拉过荷花说道:“ 这是内子荷花。”
刘思甜点点头,“果然是一对璧人。如此美人没辱没道兄的好人品。”
小贝听的话里好象有话,脸色微微一变就准备发作,道明臣一把推住了他,“刘兄真是会夸人,既然来了,就先进赌场来上一把吧,今天我这儿刚刚开场,也不能就这么冷场不是?”
一大帮人簇拥着象道观里头走去。一路上,就是老坝头和刘思甜在一唱一和,一会说,这围墙很雄伟,一会说,这道观很有古韵。道明臣也虚以委蛇,频频点头。
小贝看到架势堂的人,心中就有股恶气难平,忿忿地看着刘思甜一行,乘着走路,还故意把刘思甜一个马崽抗了个趔趄。
“你小子稍微上点台面!”道明臣压低了声音说道:“人家上门,就证明了度量,你要是反而斤斤计较,倒显得咱们小家子气。”
“狗屁!”小贝也悄悄说道:“他今天上门若是安着好心,我把鸟揪下来给他老婆自慰!这狗日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一肚子什么大头蛆呢。师傅你平时不是老教我说,一个男人就该敢爱敢恨么,那我现在就看到架势堂的人生气。”
“气也给我鳖住了。”道明臣嘴上没停,脸上却继续不知道给谁又递上了一个微笑。
“在和徒弟谈什么哪?”刘思甜本来已经跑在前面,又折了回来。
“哦,我把节目按排一下,再怎么说,今天第一天也该有点名堂不是?”道明臣亲热地挽住了刘思甜的胳膊,“走,看看我给准备了什么。”
准备的节目果然是天都人从来就没听说过的,也没敢想过的。
道观后面是一个斜坡,斜坡上用水泥起了个平台,周围绕上了铁丝网,每隔几步,就是高大铁桩,整个场地看上去就象是个马戏团关老虎狮子的巨大铁笼子。
“你看这小子是搞什么鬼?”刘思甜看到道明臣正在远处和几个包工头在寒暄,悄悄问老坝头道。
“我怎么知道。”老坝头吐了口雪茄烟,“我是冲着他现在当红来捧捧他的臭脚的。他的火车站我想弄点徒子徒孙去混碗饭吃吃。你呢?他和你的过节没完呢,你倒跑上门了,还真是大度呢。”
“那是。”刘思甜冷笑道;“我是个宰相肚子嘛。”
“你得了吧!”老坝头也冷笑道;“你这只“笑面虎”别人不知道还是怎么滴?有句话我提醒你,这个小子不要看他年纪轻轻,还娶了个傻子做老婆,他的手段据我所知,是相当的毒辣,你不要阴沟翻船。”
“呵呵,”刘思甜手背在了脑后,笑嘻嘻地说道:“难怪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老话有点道理啊。”
“你………………!”老坝头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斜坡上有水泥砌好的高台阶,上面铺着大理石,光可照人,许许多多的包工头和道上的人扎成三五一堆坐在台阶上,都傻傻地在发愣,都想看看道明臣玩的是什么花样。
只见四五个壮汉抬着一个铁格笼子,“哼油哼油”地往平台中走来,铁笼子用黑布遮的很严实,每个人都扯着嗓子在看,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斜坡上用铁丝网箍的严严的场地外,已经有一个身材巨大的汉子在手腕上绑缚着一乍宽的护腕了,精赤的身子上的肌肉象岩石一般具有压迫性,高高曲起的筋脉在肌肉的外表就象运河的走势一般雄浑。
这时场外已经有很多的人了,看看陆陆续续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道明臣挥挥手,示意开始,一个汉子把已经抬到平台上的铁笼子的口打开了,人赶紧从预留的小门里溜了出来。里头一只长着巨大獠牙的,一身黑鬃的野猪猛地蹿了出来。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野猪,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看到从一个铁笼子出来,居然还是个更大的铁笼子,气的呼哧呼哧地冒着粗气,长长的黏液从嘴角拖的老长,也许是憋的狠了,先沿着铁桩和钢网围就的平台狂奔了好久,然后后退了几步,“碰”地撞了铁丝网一下,几个坐的比较靠近的人被吓的赶紧站起来,屁滚尿流地爬到了高处的台阶上去了。
“大家不要慌,这钢网能承受十几吨的牵扯力的。坐近点看吧,场外站着的汉子是我手下的勇士,他今天要进去徒手格杀这只已经用桐油喂了两天已经野性大发的野猪给大家看。今天的节目就是这个,感受血腥是男人的权利,只要是男人都应该留下,有女眷和有心脏病的就请先退场,防止万一受不了。”道明臣站在最高处吐沫四溅地说道。
这时有几个刚刚穿旗袍的漂亮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垫着天鹅绒的托盘里是纸和笔。
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道明臣继续说道:“这是赌注,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我信的过大家,现在请大家写上买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