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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小黑哥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兄弟,你就是闯刀山火海,我也要陪着你一起,做兄弟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你难受。你要干,咱们就干吧!”
“黑哥!”彪子胸膛一阵起伏,被兄弟深情感动得岗岗的。
“干完这一票,我们就要把暴戾收敛起来了。以后我们得学会怎么去做体面人了,我和你都要,血的教训啊。”小黑拍了拍彪子的肩膀。
“我晓得,我晓得……这个道明臣毕竟不是简单人物,我们得找几个得力的兄弟,还得搞枪,搞把猎枪吧,一家伙撂到他,省得麻烦。”彪子说道。
“说你笨蛋你还别不信。”小黑哥笑得很灿烂,露出了一口白花花的牙齿,“现在杀人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道明臣手下那帮家伙就是最好例子。换个方式说吧,同样是杀人,是用枪顶着你脑门,找根铅丝把你勒死的动静小,还是拿着猎枪朝你脑门子搂火动静小?”
“黑哥,你说得我晕乎乎的。”彪子拍了拍脑门,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我明白了,当然是越隐蔽越好了,这样没后遗症。”
“呵呵……”小黑哥眯起眼笑了,“彪子我跟你透个实底吧,其实这事我也一直考虑着想干,没和你们说而已,我担心自己人的手脚不干净,到时会惹上大麻烦。现在有你能吃透其中的要害,我也放心多了,干就干吧!这机会千载难逢啊。你记着,一定要干得隐蔽点,小红袍这帮人毕竟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只要把消息隐藏在我们圈子里,任由小红袍这帮人刁钻,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到时小红袍要去寻架势堂的晦气也好,寻花子帮的晦气也好,都不关我们的事了,弄得好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天都全占下来呢。”
“我服了你了,黑哥!你不管什么棘手的麻烦事总能处理得对我们最有利。”
小黑哥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什么也没说,只是有内涵地笑了笑。
道明臣开始其实并没有别人想象里的那么的脆弱,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神经本就比普通人强悍得多。但是报仇无门的打击,还是让他以前的万丈雄心开始或多或少的动摇了起来,起先的他还想着能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地里暗害他,设下这么大的圈套,让他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基业就这么的几乎冰消瓦解。嫌疑太多了,道明臣权敌之多,让他自己排查起来的时候都不住地感到震惊。这些东西想多了之后,道明臣的思想变了,变得开始有点后悔起来,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在树立这么广泛的仇敌,自己空有一身好本领怎么了,照样有你自己照顾不到的软肋。
荷花和刘妈妈其实就是被你害死的。这个可怕的念头一直象挥之不去的思绪一般缠绕着道明臣,噬咬着他已经满是伤痕的内心。于是道明臣就开始喝酒,开始抽烟,开始想逃避这些撕咬折磨着他内心的魔障,但是用处很有限。
一度他也曾想试试吸毒是什么滋味,好多人都说吸了那玩意就什么都有了,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描述对颓废包围着的道明臣来说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可惜的是西城根本就没有毒品的销售渠道,西城就象一块铁板,不仅很多正当的行业被龙腾垄断着,就连黑道也是同样被垄断。
道明臣悲哀地发现,他居然有了想做一件事没办法做到的时候。
有着不一样的理想去建设西城怎么了?想为流氓一任,需造福一方又怎么了?想组建一个新时代的黑色帮派又怎么样?到头来,自己的下场不也是这样的凄凉吗?出来混,真的是迟早要还吗?道明臣的内心只要想到这些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绞痛。
时间一长,他就彻底的迷失在自我里了。
自己无时无刻无休止地憎恨自己,成了道明臣每时每刻思考着的主题。如果这时候有个看得见的对手,道明臣是绝对不可能变成这样的,但是宿云微聪明地消失在了暗处,道明臣的一切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中,让他惬意无比。宿云微的意图并不仅仅是打击道明臣这么简单,当年的黄帮白纸扇宿云微的脑子里考虑得很长远,这时候的他,又怎么可能急着跳出来呢。
只有青衣很关急,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办法来解决。青衣感觉到这个面对着道明臣而设的巨大的圈套的背后,正有一个异常狡猾的对手在狞笑着,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道明臣继续不可自拔地沉沦。
不能不说这件事对日后的道明臣的性格上所带来的影响。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万念俱空的道明臣在这件事之后,渐渐收敛了一身的暴戾,学会了真正的从根子上去用脑子做事去解决问题,而不是靠暴力手段——虽然以前的他口口声声老是说着要用脑子办事。
这些话都是后话了,现在的道明臣每天还是傻傻地盯着照片上的荷花出神,一个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注视起以前曾经所拥有过的东西,无一例外,这时候往往只能做的事就是追悔。照片上的荷花,就象一道青春靓丽的风景,甜得醉人的酒窝把以往不曾注意的幸福全部带上了道明臣的心头。那本来是他的妻,还有他未曾出世的孩子,道明臣越是这样想,心头就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杀人,或者被杀。道明臣直到这时候才明白荷花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怎样重要的位置,自己对荷花起先出于怜悯的情感,原来早就被一种自己不曾发现的爱给淹没了。
就这样,对荷花的歉疚伴随着道明臣在以后的人生路上走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进入了下半年的时候,那个投资开设和服厂的日本商人携带着家眷来到了天都,和荷花长相极其酷似的日本商人的妻子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给道明臣的生命掀起多大的波澜,道明臣把对荷花感悟出的爱,全部赎罪般嫁接到了这个日本商人妻子的身上,从而又惹出了和日本商人之间无数的冤孽债。
难道真的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吗?当时的道明臣并不知道自己在日子里,还能碰上一个和荷花长相酷似孪生姐妹的女子,他这时候只知道思考着长久以来一直思考着的问题,理想和现实在交织,仇恨和无从发泄的怒火在他的胸膛里伴随着酒精疯狂地沸腾。
就这时候,加里森敢死队出击了,初生之犊的他们渴望通过道明臣作为晋身的台阶,同样的亡命生涯让他们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小黑哥和彪子无意间的小算盘,打乱了宿云微的布局,也把道明臣身上关于江湖的记忆又重新唤醒了。
5月15日,加里森敢死队第一次走了麦城。
第一百零五章 河西!猛兽!觉醒!
宿云微一直以来也没闲着,原本菜刀队的地盘他一度也有染指的意思,没想到天都其他帮派却来得更加的迅猛。有关卑田院和新崛起的加里森敢死队的大火并的小道消息,让老谋深算的宿去微感动了由衷的震惊,他远远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新崛起的新生势力,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生命力,一举可以击溃在天都混迹多年的大帮会卑田院。现在的帮会斗争和商场斗争是一个道理,都是钱开路,开片要钱,善后要钱,上下打点也需要钱,后起之秀犹如过江之鲫。为什么自己开山立派的都没法子站住脚,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心狠手黑,主要目的就是他们没有赖以支撑命脉运转的大量资金。加里森敢死队的横空杀出,彻底让宿云微渐渐地淡下了争霸原有菜刀队地盘的雄心。天都市最后的肥肉就剩下了西城这一块了,宿云微没办法容忍自己精心策划的这场好局,最后却实实在在地落得给别人做嫁衣。当他听到在南北两派大战中铩羽而归的卑田院十三太保之一的荷兰太保居然不费一枪一弹招安了道明臣原来麾下的朝鲜族人时,他越发的担心起西城这块动荡的肥肉的最后归属。
小红袍这帮悍将的逃逸,让很多人心头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这也是为什么迟迟没人敢对西城下手的最大原因,可是宿云微已经无法再有耐心再等待下去了,如果小红袍他们一旦被抓捕归案,朝鲜族人在西城基本上已经根深蒂固,加上背后卑田院的势力,断然不会允许一个外来户来插手西城的。
“该下贴猛药了。”宿云微眯着双眼说道,“道明臣这货看来一天不除掉,天都西城一天就不会乱!我们就一天没办法打进西城。”
宿云微身畔站着一大帮血与火中锻炼出来的手下马崽,曾经的善良已经彻底地屏弃了这帮原先淳朴过的人们,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即将收获的神情。
命运的时钟也悄悄地指向了“5。15”这个注定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