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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儿幽幽叹了口气,无奈的站了起来,想出去走走,好不容易轻闲了几天,结果又出事。
“你最好别出去,否则外面的人会以为你瞧不起我们矿山里的人,以后就不好相处了。”霍天翔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气得她刚抬起的脚,喀吧喀吧的又落了下去,一侧头瞅见了床板上就一个枕头,于是几步又走回了床边,用力一拉,将枕头从他脑下拉了出来,话也不说就蹬掉了鞋和衣就躺在了窗外侧。
“不就是睡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睡觉!”她是真的没心没肺,没个防备心的主儿,话刚说完,头刚碰到枕头,等到霍天翔小心的翻个身过来看时,竟然发现她真的就呼呼的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正香。
“你这是太相信我,还是看不起我?”霍天翔觉得一股失败感,油然而生。但正如他自己所说,覆水难收,感情又何尝不是这样。
虽然一直以来,付出的感情是错误的,真正该感谢,该有情的人并不是眼前这个小女人,但,那又如何?以前是错的,只要以后是正确的,不就行了?!
酣睡一夜,第二天早上,当外面已经响起了热闹的谈话声时,霍天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低头,一股娇小的身躯正蜷缩着窝在他的怀里,一只胳膊被她当成了枕头,压住脑下。
“呵呵~你倒是挺会找地方。”见此情景,他也不太像那么早起来了,于是就维持着那一段姿势,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熟睡的脸,“这种感觉也不错。”他小声的说道。
“呜,呜~”门外,玄猫的呜咽声一直响着,不时还传来两三下撞门的声音,令霍天翔十分不爽。刚想将被子蒙在薛问儿头上,免得她被吵醒时,她的眼睛忽闪了两下,缓缓的睁开了。
“醒了?”他轻笑出声。
“恩~”薛问儿初醒,还有些迷糊,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却见霍天翔已经起来了,正在穿衣。“你,你怎么~”
她想说什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只好将自己窝在被子里,偷偷的向被子里望着。
“夫人放心吧,我没对你怎么样。倒是你,占了我不少便宜~”霍天翔心情大好,穿好衣服只好坐回了床边,伸手一拉就将她拦腰抱在了怀里。“别动,我帮你梳头。”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薛问儿想抬起手自己去梳理,却被他一巴掌给拍了下去,没有办法,她之后乖乖的坐着,静静的等着。
“还没好?”她轻轻的问。
“马上。”他笑着答。
终于梳好了,她长长的吁了口气,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伸手,从发间拔下了一根白玉簪子,“这是什么?”
“我娘的嫁妆。你收着吧。”他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笑着看向她手中的簪子。
他目前的嫁妆,其实也是遗物吧,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个,我不要,”再无知她也能明白,收下了这样东西,就算是承认了跟他的夫妻关系,那墨莲不更得扒了她的皮啊。
“让你戴你就戴,哪那么多废话,从今天开始,不准摘下来!”见她把东西退回来,霍天翔真的恼了,他刚才鼓了多少勇气才颤着双手将这簪子插在了她的发上,她怎么就想都不想的给退回来了,这让他颜面何在。
于是他一把夺过了簪子,板着脸重新将它置在了她的发间,然后急走几步,哐啷一声打开了房门,盯着门口呜呜直叫的玄猫就是不让它进去。
“哈哈哈~大哥今天起得这么晚?!若不是这个小东西叫门,没准~都要睡到晌午了。”门口路过的几个汉子瞅着他不善的脸色,只当是好事呗玄猫给搅了,在生气,全都停下了脚步调侃了起来,“大嫂呢?是怕羞还是没起呢?”
一个胆大的小伙还往前走了几步,拍着他的胸膛偷偷的拿眼往里瞟着,“昨个夜里,我们可是好心的没有捣乱,大哥怎么谢我们啊?!”
“去去去,看什么看,小心挨揍。”霍天翔身子往前一挡,笑着推开了他的脑袋,“你小子,窖里的酒,昨天你们偷喝了不少吧,都别在这闲着了,干活去。”
打发了这些人,他一转身又回了屋子,看着坐在桌边依旧纠结着要不要再拿下簪子的可恶小女人,他摇了摇头,“明天我们就上路。”
“咦?去哪?”薛问儿转过头来,不解的看向他。
“……炎国国都!”他楞了一会儿,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在想些什么,难道她忘了这次出来的目的?他不禁苦笑着说道:“如果你乐意,从炎国回来,我不介意咱们定居在这里。”
“……我不乐意!”她急忙站了起来,愤愤的瞪向他,心里暗骂自己蠢笨,竟然没了脑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薛问儿一边到处陪着笑,一边焦躁的又挨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两个只牵了一匹马,就出了矿山,踏上了赶往炎国国都的路。
“呼,脸都要笑僵了。”她拍了拍略显僵硬的脸,重重的吁了口气,然后微转过身撇了眼霍天翔,“出了这山,以后咱们要分开睡。”
“你可不行,我可是你的夫君。”霍天翔也不气恼,微微夹了下马肚子,双手圈着她的身子拉了拉缰绳,马儿立刻奔跑了起来,惊得她轻呼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
“抓紧了,马上就会跑得更快了。”他低头在她耳边喊道。
薛问儿一惊,将手中的玄猫往特制的一个布袋里一塞再一转身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环抱上了他的腰。
霍天翔扯嘴微微笑,马鞭一甩,速度果然又加快了不少。
快马加鞭奔走了两天,第三天,他们终于赶上了薛有道贺炎国使臣的队伍,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一会儿。
“前面马车里坐的是谁?”薛问儿抬肘碰了碰霍天翔,指着本该她乘坐的马车问道:“里面应该是有人的吧?”
这样周密的计划,难道只有墨莲和霍天翔参与?或者~除了她之后,这些人都是知情的?“到底都有谁参与了这个计划?”
霍天翔豁然一笑,轻轻板着她的脸说道:“就你家里的那几个男人知道,其他人嘛~你那个三哥哥应该是始作俑者!”
“至于里面的人,听说是一个酷爱穿女装的某位公子。”他调侃了两句后,就将所有他知道的计划和安排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她。
由颜如雪假扮成她进入炎国皇宫,而她则隐在暗处,随即应变。
“那颜如雪呢?炎国使臣不可能不知道他失踪了吧?”薛问儿不解的问道。如果炎国使臣发现颜如雪不见了,那不就引起怀疑了?
“呵呵~你还想得挺细,”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手指着队伍的最后面让她去看,“看那里,有人正在为自己的‘鲁莽’之举守着惩罚呢。”
她抬眼望去,不禁张大了嘴,哭笑不得。易水寒像奴隶一样被绑在最后面一辆马车山个,完全靠着自己的双腿行走着。
“他,他这是?”
“劫的是你,失踪的,却是颜如雪。而且~”霍天翔抬眼轻笑,“而且正是这个易水寒,耐不住寂寞,虽然颜如雪已经改回了男装,但~他邪念乍起,欲行苟且之事时,正好有黑衣人行刺,混乱之际,‘颜如雪’逃跑,易水寒受罚,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果然就只是这样吗?薛问儿笑得比哭还难看,咧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她还想问,行刺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他们安排的?还有那易水寒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还有,颜如玉也知道这个计划吗?他怎么舍得让唯一的弟弟身陷险境?
可是还没等到她问,霍天翔突然勒停了马儿,迅速的将一件披风蒙在了她的身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露出来。
“五皇子?您怎么出了国都?”
远远的,她听到似是炎国使臣发出的一声惊呼,她微微将披风挑开,抬眼欲看,却听到一道熟悉但令她身心慌乱的声音缓缓传来。
“哼!”那人冷哼一声,骑着一匹高大俊美的枣红马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十一皇子都被你们弄丢了,你说我还能闲坐在国都中吗?”
此时,薛问儿突然想起一句话,一句,曾经让她嘲笑了很久的话:经年后,再相逢,擦肩而过无他言~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句话,她笑了,她说,怎么可能就这么漠然的擦肩而过?除非是圣人,才会做到无波无澜,无风无云。
现在,虽然他们的相逢不是隔了几个春夏秋冬,她却觉得有种恍然一世而过的感觉。
透过披风,她看到那人依旧白衣翩翩,细看之下,发丝却有些杂乱,如同飘渺的神立在那风中,任你如何,都抓不住那抹身影。
那人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下一瞬猛地抬头朝向她的方向望来,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看到自己,但薛问儿还是下意识的将披风紧紧的裹住了自己,越加挤入了霍天翔的怀里。
颜如玉啊颜如玉,原来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