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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诧异的问:“那笑笑怎么得的尿毒症,又为什么来上海找秦红玲呢?”
女人又摇摇头,说:“这些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刚才都已经告诉过你。”我听罢忍不住叹息一声,女人却收起脸上的微笑,认真的对我说:“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让你意识到,你欠笑笑多少,她这次得尿毒症,是你最后一次赎罪的机会,如果真等她去世,恐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点点头,迷茫的问:“你不是来带她回杭州的?”
这女人嗤笑一声,笑道:“她一心寻死,我带她回去干嘛。我跟你说,你最好派人看好她,或者多开导开导她,她现在是骨折躺在床上不能动,要是能动,怕是早就溜之大吉离开上海回杭州。”
听女人这么说,我当即心头一紧。决定等下就嘱咐一下医院的医生,让她们多留意一下病房里的动静。女人见我眉头皱起,就劝我说:“你也别太担心,笑笑尽管心里藏着事情,但我知道她还是在意你的,你多跟她聊聊天。让她迈过自己心里那道坎,说不定她也就配合治疗,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到那时怕是你还会嫌烦呢!”
我点点头,对女人说:“谢谢。”
“不用客气。”女人又恢复到平时一脸咪咪笑的表情:“另外,再告诉你一点,笑笑曾经哭着跟我说,你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特别是在她生过囡囡之后。”
我脸一红,当即又点点头。
跟女人从咖啡馆出来之后,她就又对我说,她已经以要回去找医院为理由答应笑笑带她回杭州就医。但这只是为稳住她,让她冷静下来。我这边该干嘛干嘛,多劝劝她说一些软话,别跟她吵架,她那边就一直拖下去,反正笑笑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自己也跑不掉。
我点点头,心道笑笑这闺蜜,有够腹黑的。
送走笑笑的闺蜜以后,我自己开着车走在上海的街头,心头前所未有的空旷。原来,笑笑的父母。是这么去世的。她那时候,肯定伤心至极。可是,她为什么宁愿逼死父母,也不供出我是谁呢!还有,她贸然打电话给自己闺蜜,就那么想离开上海回杭州?我到底做错过什么,让她这么讨厌我,躲避我。可是,她当初又是为什么来的上海,怎么联系上的人事娘们。人事娘们跟我离婚未果之后,又要带着她去哪?她在白露住过的房子里住的时候,人事娘们是不是常去看她?种种疑问。萦绕在我的脑海中,让我心头没来由的感觉到十分沉重。
远处吹来潮湿的海风,上海今天晚上似乎又要下雨。我父母打来电话告诉我家里的孩子想妈妈,医院的医生打来电话跟我说笑笑的病情已经突破底限,时间或许要缩短到两个月,针对人事娘们的治疗收效甚微。已经可以考虑将人事娘们转入条件更好的私人疗养院和植物人康复中心。
这些电话,像是催命的魔咒一样,让我焦头烂额,让我更加迷茫。我多么希望天上能掉下一颗与笑笑配型成功的肾源,我多么希望人事娘们明早能醒来看看这个繁杂纷扰的世界。
车,在前方转入医院。而我,也再度来到这座人间地狱。
我刚坐进人事娘们的病房里,窗外就呼呼啦啦下起瓢泼大雨,一如我们结婚那天。我怔怔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雨,脸上的愁容渐渐变成笑容,转过头对病床上的人事娘们说:“红玲,你能听到窗外在下雨吗?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雨水荡涤这个世界时的感觉吗?红玲,你能听到吗?”
我坐在床边,抓着人事娘们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对她说着刚才我心中的那些疑问,问她我该怎么办,问她你知道笑笑的秘密吗?你一定知道吧。毕竟最先知道笑笑生病的是你。我对一动不动的人事娘们倾诉着自己的心里话,回应我的,是窗外的疾风骤雨,与病房里的微弱呼吸。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我凝视着病床上人事娘们的脸颊,低头在她的脸上轻吻一下。转身离开病房,在外面换上另一幅心情来到笑笑的病房里,刚走进去就看到笑笑正在教囡囡画画,看来心情不错。见我进来笑笑就放下手中的蜡笔,我则满脸嬉笑的说:“听说你要回杭州?”
笑笑犹豫片刻后就点点头,我叹口气做惋惜状说:“唉,上海的医疗条件这么好,你能不能不回去?”
笑笑微笑着摇摇头,我就继续叹口气说:“唉,既然你要回去,我也不能拦着你,不过我以后能经常去看你吗?毕竟咱们感情一场,囡囡也是我的……孩子,你能别像以前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我说完之后眼巴巴的看着笑笑,笑笑咬着嘴唇将鬓边散落的秀发扶到脑后,抬起头看着我莞尔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贝齿,显得极为温柔妩媚。见她这样,我眼中犹豫的目光渐渐变成惊喜:“你答应了?”
“嗯。”笑笑目光含羞的点点头。
第二百三十章:左手右手
我做万分开心状,一激动抱着笑笑吧唧在她脸上吻一下,羞的笑笑更是满脸通红。我也有些尴尬,挠挠头之后就对笑笑说:“你是不知道,几年前你走之后,我满世界的找你有多痛苦。”
我用轻松的语气,将笑笑当初离开之后,我是怎么找她的,又是怎么走出她离开之后带来的阴影的。又是怎么认识的陈白露,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再到公司分崩离析,陈白露被人冤枉入狱,我力挽狂澜救出陈白露,再到我自己入狱,陈白露拼命救我,一直到最后我和陈白露创建白露金融,以及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沿着时间线,将我这几年和陈白露与人事娘们的所有事情。全部讲给笑笑听。当她听到陈白露最初药嫁给陈若雄,我去北京抢亲时,她的表情不由得一紧张,当她得知陈白露难产死后非要让我将她的骨灰送上月球的时候,她的眼眶里含着泪水。
而我的语气,我的口吻。一直都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恬淡轻松。
我没有再逼问笑笑这些年都做过什么,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和人事娘们联系到一起,我只是将她当成倾诉者,倾诉我这些年的经历,吐露我这些年的心扉。当说到人事娘们重度脑震荡时,我情绪十分低落的说:“不管你们两个怎么样,这都是我的错,我会对你们两个负责的。”
听我说起这些,笑笑的目光突然有些犹豫,沉吟片刻后她忽然对囡囡说,让囡囡去叫一下护士姐姐。我当即想站起来说我去叫。可看到笑笑的目光,却知道她似乎是有话对我说,想支开囡囡。果然,囡囡离开病房之后,笑笑就目光一沉对我说:“齐天,我不用你对我负责。我希望你能对囡囡负责。”
我屏住呼吸,没有立即说话。笑笑继续说:“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我希望我去世之后,你能将囡囡照顾好,毕竟她也是你的孩子。”
听笑笑这么说,我当即很想反驳她说你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我一定会将你的病治好,但想起她闺蜜嘱咐的话,我就忍住没反驳她,但也没立即答应。笑笑见我犹豫不决,就说:“要不是因为我无法照顾囡囡到长大,我绝不会踏入上海半步,现如今囡囡还小,我又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只好将囡囡拜托给你,希望你能对她好点。”
笑笑的话让我心头动容,一把抓住她的手,当即就想对她说,我一定会对囡囡好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囡囡就带着护士姐姐推门进来,护士见我抓着笑笑的手,脸上带着股偷笑,笑笑没来由的脸红一下,慢慢将手从我的手中抽出去,并随便问护士一件事,将护士给支走。等护士走后,我还想说刚才的事情,笑笑却瞥一瞥旁边睁着大眼睛看我俩的囡囡,示意我闭嘴。
我心念至此,就明白过来笑笑已经懂我的意思。我不用再多说。于是我转头将囡囡抱在怀中,对她说:“爸爸教你画画好吗?”
“好。”囡囡奶声奶气的说。
我将她的蜡笔拿过来,在画本上画上一个小孩,在小孩的左手边画上一个长头发的妈妈,在右手边画上一个高大的爸爸。我问她,我画的是什么。囡囡歪着脑袋看看我和笑笑指着长头发的说。这是妈妈,又指着高大的人说这是爸爸,最后指着中间的小孩说这是囡囡。我在她脸上亲一下,说她真聪明。囡囡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一旁的笑笑也抿着嘴在笑,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笑笑知道我答应让她离开之后,仿佛也在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最后几天,我陪在她身边跟她聊天时,她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