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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刘邦众多子嗣,最后是有代王刘恒接掌帝位,也就是史书景之治的汉帝。
刘长和汉帝是一代人,也就是说济北贞王刘勃和景帝是平辈。
刘闯细数刘勃的子孙后代,最终在第十八代找到了刘陶的名字。也就是说,刘闯是济北贞王刘勃的十八代子孙。根据这个族谱,可以看出刘闯是根红苗正的皇二代!只不过,刘闯不知道而今的汉帝究竟是多少代子孙,所以也弄不清楚,他和汉帝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把族谱重又收好,刘闯这心里更是感到激动。
刘备,靠着一个子虚乌有的山靖王刘胜之后,就打下了偌大基业。
而今自己可是有真凭实据,岂不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管亥说的不错,刘备织席贩履之辈,的确是不值得投靠。而且,如今的刘备还没有发家,距离他建立蜀汉基业,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他在徐州,也不过是暂居而已……之后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处逃亡,可怜至极。
刘备很有韧性,问题是值得他去投奔吗?
刘闯最初想要投奔刘备,一来是对刘备熟悉,二来是重生之后,对这么陌生世界的恐惧。
试想,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重生在一千八百年之前的世界,第一个念头肯定是惶恐不安。如果这时候,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而且前世对此人还颇有好感,自然会生出投奔心理。
可现在……
投奔刘备真的合适吗?
投奔他之后,难不成要随着他颠簸流离十几年吗?
刘闯用力甩了甩头,把这念头抛开。
静下心来仔细考虑,他现在投奔刘备,绝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可是,不投奔刘备,又该如何是好?
“少爷,该吃药了。”
刘勇端着药碗,复又走进房间。
刘闯连忙站起身,走过去把药碗接过来,轻声道:“叔父,人说一日为父,终身为父……我叫你一声叔父,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叔父。别叫我什么少爷,就像从前那样唤我就行。等将来回到颍川,我一定会把叔父的名字列入族谱。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称我少爷,我受不起!”
刘勇身子一颤,虎目含泪,用力点了点头。
“该换药了,你坐下来,我来为你换药。”
刘闯把药水喝干净,坐下来背对着刘勇。背上的青棱子已经消肿不少,刘勇细心为刘闯换了金创药,而后又把消过毒的白布,按照刘闯说的方法包裹在伤口上,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孟彦,先休息吧。
对了,三娘子送你的参丸这两天不要服用,等你内腑伤势好妥当了,再开始服用参丸,否则对你身体没有好处……有什么事,叫我就是。”
“叔父,我想知道,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
“我是说,这次咱们可是把刘备得罪狠了,以后说不得就无法在朐县立足……如此一来,该何去何从?”
刘勇闻听,顿时笑了。
“刘备得罪便得罪了,怕他作甚?
至于咱们,自然是回颍川。回到颍川之后,去寻访老爷昔日的好友。我还记得,当年老爷与荀氏八龙乃忘年交。荀氏乃颖阴望族,到时候可以找他们帮忙,荀氏绝不会推辞……此外,老爷和颍川钟繇乃总角之交,钟氏也是颍川望族,只要他两家出面,归宗认祖便不困难。”
荀氏八龙,颍川钟繇……
刘闯倒吸一口凉气,暗道一声:原来便宜老爹的人脉,竟然如此广阔?
同时,刘闯也能够听出来,刘勇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去投奔刘备……的确,刘备虽然占居徐州,可说到底比起刘陶,这身份地位相差太远。也许日后刘备会比刘陶更有名气,但是在这个时期,两人有天壤之别。
第三十章汉有三仁焉,子奇伟丈夫(下)
。
如此也好,离开徐州返回颍川,说不定能获得更多机会!
可是,这念头才一出现,就立刻被一个倩影赶走。
我若是走了,那三娘该如何是好?
刘闯嘴巴张了张,轻声道:“叔父,我想暂时留下来。”
“哦?”
“我答应过三娘,下个月麋家比武,我要在比武夺魁……大丈夫需言而有信,怎可失信于女?
我,我,我……我还想带三娘一起走。”
人的感情,很奇妙。
刘闯和麋缳虽说接触时间并不长,可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牵肠挂肚。
最初,可能是因为这具身体所残留的灵魂碎片,让他愿意和麋缳接触。但随后,特别是麋缳偷偷把麋芳收藏的参丸偷出来给他,更让刘闯感受到了麋缳内心,对他的那份深厚感情。
如果他走了,麋缳必然要嫁给刘备,这是刘闯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刘闯要留下来。
不管麋家是否同意,他都要带麋缳走……若不然的话,岂不是辜负了麋缳对他那一片深情?
刘勇眉头一蹙,有些犹豫。
“三娘人很好,我也非常喜欢。
可是你要想清楚一些,三娘毕竟是商贾之女,连良家都算不得,入刘家门并非易事。况且,那麋竺虽说才学不俗,但始终是个商贾……商人重利,若没有足够好处,他怎会同意让三娘随你离开?如今你还未归宗认祖,麋竺麋芳兄弟,也未必真的把咱们看在眼。
少……孟彦,依我说,你若是真喜欢三娘,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抢走了就是。
等咱们回了颍川,麋家还敢追过去讨要吗?他们若真敢去颍川找你,我便打断他兄弟的腿。”
次奥,这刘勇也是狠角色!
刘闯忍不住笑了,轻轻摇头道:“叔父,此事不急,等三娘回来,再做决定。”
“那就随你吧……
不过,咱们这次要回去的话,少不得也要有些帮手。
老朱……不对,是管亥这个人武艺不差,最重要的是,他曾带过兵,经历过大场面,手底下还有一帮强人。以前你记忆没有恢复,我也不好说明。如今既然决定归宗认祖,何不把管亥他们招揽过来?老管这个人虽说是黄巾出身,但是个有情义的人,想来也不会拒绝。”
“招揽亥叔?”
刘闯有些意动。
“这个事先不急,反正咱们也不是立刻就走,等老管身好了,再和他商量此事。”
刘勇说完,便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和老管在对屋说话……”
刘闯服了药,感到一丝困意。
张先生配的这副药是个好方,只是容易令人产生困倦。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而后倒在褥上,很快就进入梦乡。看刘闯睡着,刘勇退出房间,顺手把房门拉上。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此时正夕阳西下,日头将落西山,刘勇站在门廊上,长出一口气,心里感到无比的喜悦……
很快,就可以重返颍川!
一晃十余年,也不知而今的颍川,会是什么样?
张飞在傍晚时分,率部离开朐县。
笼罩在朐县上空的紧张气氛,也一下烟消云散。
朐县人仍旧对麋家怀有几分敌意,不过与白天相比,已经缓和许多。
城里的治安,依旧有麋家家丁负责。由于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所以天一黑,朐县就开始夜禁。
麋府,阁。
黄革苦着脸道:“方,这样下去可不成。
巡兵不肯回来,朱贼曹更派人向我请辞……我虽然还未应下,可我估计,他决不可能回头。
你说这好端端的,怎地会变成这副模样?
现在朐县可真是兵力空虚,一旦在发生事情,除了陈将军的白眊之外,就只有你手里的几百家丁可用。明天开始,就要对朐县城外进行清剿,可这人手不足,又如何能清剿残余?”
羽山贼完了,可是并不代表朐县这十里八乡能够立刻恢复正常。
虽则徐州兵在朐县城外全歼羽山贼,依旧少不得有漏网之鱼。这些漏网之鱼藏身于城外,很容易变成流寇,为祸乡里。身为朐县的父母官,黄革也算称职,自然不想朐县再发生战乱。
可问题是,无人可用,图之奈何?
麋芳轻轻拍着额头,也是一副为难之色。
“看起来,昨日为张南求情,的确是失策……
早知道会变成这副模样,我昨日绝不会站出来说话。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清,这件事还要你我想办法解决才是
。既然朱亥不愿意出来做事,恐怕勉强只会让他更加反感。不如这样,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既然咱们从城里招不来人手,不如往外面想想办法。
我听人说,伊芦乡那边有不少流民。
这样吧,我这边先拿出一百金与你……你明日派人前往伊芦乡,征召些流民过来,先把眼前的麻烦应付过去。咱这时候,可不能露怯。否则将来就算是把朱亥他们召回来,也会平添他们的嚣张气焰……一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