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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思蔷被他警告在前,?双眼连一条缝都不敢睁开,?只能仰躺在软席上任他玩弄,?忽然又听若言极温柔地道:「
别怕?,你虽然现在怕我,?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把其他人都忘个乾净,?你眼里心理,?只可以有我,?我若
言要的东西?,从没有不到手的?你懂吗?」
他语气异常温柔宠溺,?彷佛正和心上人亲暱私语,?语气中仍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思蔷听得一愣?,
三分惊诧,?还有四分,?竟说不出是什麼滋味。
正思忖间,?唇上一阵温热?,两片极软热的东西覆在他原本吓得青紫的薄唇。
思蔷呆了好一会?,才醒悟起来那是什麼。
这一刻?,他不知道为什麼冲动起来,?既忘了离王的严令?,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跳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
一双漆黑如星的阴冷鹰目。
霎时?,思蔷彷佛被这双瞳仁慑去魂魄似的,?浑身动弹不得
「你睁开眼睛了。」若言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宛如一记重锤击在思蔷天门,?震得他终於回神过来?,一脸惊恐
地看著若言?眸中满是哀求之色。
若言面无表情地打量著他,?空气寒冷凝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去来。
就在思蔷以为自己必定会被剐目处刑时,?头顶上掌握他生死的魔王却微微一扯唇?,逸出一丝浅淡至极的笑容?
「算了?,本王今日心情很好?,饶过你这小东西一次?。」
说罢,?不在理会思蔷,?转身取过案头一本由都城里同专呈过来的奏折?,静静看起来。
房中异常安静,?连呼吸似乎都消声匿迹。
奏折上写得是最近离国西边土地的收成和天气,?并没有什麼有趣的事,?若言看著看著,?刚毅分明的脸却又忽
然不自禁逸出一丝笑意。
那个胆小起来像小白兔?,胆大起来却胜过豹子胆的小家伙
居然跑出来了周游天下了。
自从容恬的永逸大营被偷袭後?,若言还以为容恬会把他一直藏起来呢。
这下可好?,他自己大摇大摆暴露行踪。
西雷鸣王?,多日不见?,你比从前,?一定更加丰神俊朗?,光彩照人了吧?
第四章
永殷境内。
阿曼江。
这条在大陆上流域最广;仅主流和两大支流就横贯同国、永殷、繁佳、昭北四个国家的大江;似乎和凤鸣有不解之缘。
至今为止;凤鸣半生中曾经经历过的最大的战争;就发生在阿曼江边。此役重创离国若言的元气;更从此在鸣王这个耀眼的头衔上;增加了一顶名为〃兵法大家〃的高帽。
但同样也是在阿曼江边;鹿丹巧施连环计成功;把凤鸣从容恬身边夺走送往东凡;最终导致了容恬失去西雷王权和东凡的天花瘟疫。两个国家;同时受到空前的重创。
正因为这些;阿曼江江水在脚下流淌的淙淙歌声;听在凤鸣耳中;便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复杂滋味。
如今;他正乘坐著号称天下最豪华的萧家大船;沿阿曼江主流直上;进行他史无前例的伟大游历。
不过在他和一干不堪騒扰的侍女的强烈要求下;吵闹得人人眼冒金星的乐团演奏已经取消;取而代之的;是秋月秋星的私人表演。
「鸣王根本就没有听人家唱嘛!」一曲既了;秋月抱怨的娇声传入凤鸣耳中。
肩膀被秋星不满地摇了两下;凤鸣才恍然转头;笑道:「我有听啊;唱得很好听;像黄莺一样;不;是比黄莺更好听。来来;奖励你一个果子。」随手拿起旁边果盘里的一个青色果子;扔给秋月。
初春;阿曼江水流充沛。大船虽然是逆流而上;但由於船身设计宽大;异常平稳。凤鸣和秋蓝等几人都出来甲板透气;大家或站或坐;眺望两岸江景。
手边小桌和甲板的地毯上都放置了果盘热茶;罗登果然没有对众人说谎;连盛装水果的盘子和茶具;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美景宜人。
潺潺流动的江水看过去;是寂静如画的山林;初春清风徐徐吹来;山林独有的清新树木香味便幽幽钻入鼻尖。
秋蓝在又软又厚的蓝毯上半跪半坐;低头专心致志地捏著针线为凤鸣制新的披风;听了秋月的抱怨;抬头微笑道:「鸣王一定是在想大王了。」
「哪有?」凤鸣俊脸微红;走回来蹭掉靴子;也学秋蓝的样子在毯上坐下;「我是在想;我那个古怪老爹给我提的那个要求要怎样交差。」
「少主请小心说话。」旁边一个硬梆梆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语气森严得吓人一跳。
凤鸣和秋蓝同时愕然抬头;跳入眼帘的是洛云那张不苟言笑;变得有几分严厉的年轻脸庞。
洛云冷冷道:「主人乃天下剑法大家;德高望重;所到之处;人人尊崇敬仰。少主身为主人承认的儿子;萧家产业的继承人;怎麼可以用这种不尊重的语气提起主人?」
这个洛云自从被洛宁安排为凤鸣的替身後;就常常贴身跟随凤鸣;黏人程度几乎和容虎一样;可惜态度和容虎相比;相差了十万八千倍。
也不知道凤鸣哪个地方碍著他的眼;整天板著一张脸;要不就默作声待在一边;如果开口;不然就是冷不防冒出一句刺人的话。
凤鸣一句话不慎;被人家抓到小辫子;苦著脸暗忖道;剑法确实是不错;不过德高望重这四个字;就有待研究了。
不过身为人子;又是在仰慕萧纵的萧家属下前面;确实要特别注意点;只好低声下气认错道:「是我不对;我更正。」转头对秋蓝一脸正经道;「我刚才在想的是我爹给我提的那个要求。」
秋蓝等人跟在凤鸣身边多时;对凤鸣唯恐哄得不够;把她们的鸣王看得比什麼都娇贵;因此个个对洛云的恶劣态度看不过眼;几天下来;三大侍女早就养成完全无视洛云存在的默契;一旦凤鸣被洛云弄得尴尬了;个个争著露出笑脸哄凤鸣高兴;都问:「鸣王的爹爹给鸣王提了什麼要求?怎麼我们都没听过?」
凤鸣道:「他要我在一年之内开拓一条运送双亮沙的航道。」
秋月咦道:「居然要开航道。萧家航运起家;一定已经有不少航道了;难道还缺这麼一条不成?果然挺古怪的要求。」
她故意提起〃古怪〃两个字;果然听见洛云在旁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秋星假装没听见洛云的哼声;没话找话地问:「难不成以萧圣师的本事;?也开不成这一条航道?他可是天下剑法大家;德高望重;所到之处;人人尊崇敬仰的。」
「不怕啦。鸣王那麼聪明;就算是萧圣师办不成的事;我们鸣王也能办成。」秋蓝道:「不然萧圣师怎会把萧家这麼大的产业交给鸣王呢?他既然肯承认鸣王是他的儿子;又交出航海图等等;就表示他相信鸣王的能力嘛。」秋月一迭点头;意有所指道:「所以嘛;萧家上下;包括船只、物业、房子、还有人都归鸣王管了;鸣王才是最棒的。」两姐妹孪生同心;说到〃人〃时;故意顿了顿;眼睛都往洛云身上一瞥。
秋蓝掩嘴笑道:「那是自然。」
说起斗气;洛云怎麼比得过从小在西雷王宫长大的三个大侍女?
洛云虽然脸色铁青;克制功夫却好得吓人;出奇地没有动气;依然直挺地站在旁边;连视线都没有偏移一丝。
凤鸣反而有些过意不去;笑骂道:「女孩子就喜欢叽叽喳喳;我说一句;你们一人说上三句;就成了九句;口渴吗?全部去喝水润润嗓子吧。」
秋蓝柔柔地道;「我不渴。」继续低头缝披风下襬上的垂边。
秋月却真的觉得渴了;白王般的手伸过去取了杯子;自己喝了一杯;又倒了另一杯;过来笑盈盈餵了凤鸣一口。
秋星却问:「鸣王接著往下说啊;那个运送双亮沙的事?到底怎麼样?」
「有什麼怎样?一年之内;必须开拓一条航道啊。我看著这条阿曼江;就想到水;想到水;就想到航道;所以刚才正在发愁这件事怎麼办?」
「那现在想好了没有?」秋月放好了杯子;挨过来侧坐在凤鸣身後;一边轻轻帮他揉肩膀;一边好奇地问。
凤鸣顿时露出苦恼的可爱表情;「目前为止;我只知道那个双亮沙是岛国单林出产的东西;而且似乎很不好运。除此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哪里能想出什麼好办法?」
秋星笑道;「这个还不简单?萧家的船队不是很厉害吗?我们问罗登;他一定知道。」站起来朝船那边招手唤道:「罗登;罗登大管家;你快点过来!」
罗登原本是紧跟凤鸣身边的;刚好船队有其他管事过来请教事情;他到一旁去吩咐;这会秋星一叫;赶紧走了过来;问:「秋星姑娘;找我什麼事?」虽然同属萧家一门;但船队和高手团的气质真是截然相反;罗登无论什麼时候都是笑嘻嘻非常和蔼;以洛宁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