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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哭笑不得。〃丞相如果不想我们走水路。直接说嘛。你口才这麼好。一定可以劝得动我们的。何必搞这麼大的破坏?害我们还以为已经暴露了行踪呢。何况江心下石。不但妨碍我们。其他往来的船只也会受到牵连阿。〃
烈中流笑道。〃鸣王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吗?不必担心其他的船只。萧家的大货船是比王侯专用坐驾吃水还深。其他船只吃水不深。不会被江心大石所困。这个是我算过的。〃
〃不对〃子巖思虑比较周密。蹙眉道。〃当时丞相一直在船上。从没开过我看手下的视线。丞相怎麼能在江心布置石块呢?〃
烈中流显然对自己的这一招大觉有趣。哈哈笑道。〃那是早就放好的。路线太好猜了。你们除了西雷。还会去什麼地方?我提早一天命人放巨石。然後骑马沿岸回来。在岸边等你们经过。〃
烈儿也哈哈笑起来。〃真的很有趣。来来。让我亲丞相一个。以示钦佩。〃双臂一张热情地抱过去。
烈中流脸上变色。拼命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这人向来清静自爱。最不喜欢动手动脚。。。。。。〃 众人都是一愣;大为惊讶。
别人也就算了;这个烈中流却是典型的美人癫狂之徒;只要看得顺眼;就恨不得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一番。
怎麼今天却忽然转性了?
烈儿被烈中流义正词严地拒绝;嗤笑道;「也好;我们不动手动脚;只动动嘴皮子;亲一个就好。」又把红唇嘟起来伸了过去。
「烈儿;你太放肆了。」容恬蓦然一声低喝。
烈儿浑身一震;顿时凝了笑容;缩了回来;不敢再和烈中流笑耍。
凤鸣见他被容恬一喝;立即彷佛被霜打了一样;浑身的活泼劲都没了;站在一边倒显得可怜兮兮;心肠大软;柔声道;「烈儿;你昨天喝得太多了;是不是一个晚上头疼都没有睡好?你过来;在我这边坐一坐。」
烈儿应了一声「是」;小心地打量容恬的脸色;过来乖乖在凤鸣身边坐了。
奉命去端早餐的秋蓝领著两个捧著大方盘的侍女回栈来;方盘上装著热气腾腾的各种糕点。
秋蓝吩咐她们把糕点一碟一碟都摆在饭厅上;过来请容恬和凤鸣;「早点已经在饭厅布置好了;大王和鸣王不如过去一边吃;一边谈事。饿著了对身体不好呢。」
凤鸣问众人;「你们吃了没有」
大家都是大早就过来伺候或者禀报事情的;哪有什麼正经时间吃早点。
烈儿摇头;容虎不吭声。
秋月秋星道;「我们伺候了鸣王再吃。」
只有子岩早上喝了碗稀粥;答道;「属下已经吃过了。」
烈中流却道;「本来我也己经吃过了;但见了这麼漂亮的糕点;又忍不住觉得饿起来。」
凤鸣笑道;「那麼不管吃过的没吃过的;索性大家一起吃;一起聊。秋蓝;桌旁再添几张凳子。」
秋蓝〃哎呀〃叫起来;「原本想著大王和鸣王吃的;准备这麼多一定够了。这样看来;我还是要去现做一点才行。」匆匆领著两个侍女出房;奔厨房去了。
秋星秋月便去搬凳子。
烈儿站起来道「苦力怎麼可以让女孩子干;我来搬吧。」首先把自己坐著的那张大木凳搬了过去。
子岩和容虎也动手把身边的凳子搬了。
凤鸣看著手痒;长身而起;笑道;「我可不能没有绅士风度。」亲自抱起了自己坐的椅子;往房後的饭厅走去。
不抱不知道;一抱才知道这椅子是实心红木制的;虽然手工一般;但份量著实不轻。
刚才信口开河叫秋蓝去搬;真是不知深浅。
烈中流翘著腿坐在大靠背椅上;悠闲地看著众人搬凳搬椅;闭口不发一言;似乎在等什麼。
不一会;容恬也站了起来。
容虎子岩烈儿都走了过来;容恬摆摆手;淡淡地问「本王就不能搬凳子吗?」
撩起袖子;果然亲自把凳子搬了过去。
烈中流唇角微扬;仍是不语;坐得稳如泰山。
容虎等人见状;便过来请烈中流移步。
「丞相;客厅凳子不够;请你挪动一下;我们把椅子搬过去;您再坐吧。」
「嗯?哦。。。。」烈中流点点头;随口吩咐;「叫鸣王过来搬吧。」
凤鸣刚刚搬了他平常坐的那张大木椅;正气喘吁吁;猛然听见烈中流指名;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想了想;又乖乖走了过来;点点头道;「没关系;我来搬。」重新撩起袖子。
容虎等都是一脸不赞同;叫道;「鸣王。。。。。。。。」
「我来吧。」有人在最後沈声道。
原来容恬也已经从饭厅转了回来。他袖子也撩了起来;一开口;迈前一步;走到烈中流面前;众人都不敢忤他意;不得不让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烈中流蓦然大笑;长身而立;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揉著肚子;笑得恶形恶状;毫无仪态可言。
众人被他笑得面面相觑;不知丞相哪条神经忽然出了毛病。
正惊疑中;烈中流又遏然停了大笑;不知道为何;竟幽幽长叹了一声。
叹息深处;说不出的悲凉惋惜。
凤鸣古怪地打量著他;小心翼翼发问;「丞相为什麼忽然大笑;又忽然叹气?」
烈中流深深看入他澄清无瑕的眸底;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笑天意。」
「天意?」
这麼玄妙的回答?
凤鸣又要开始忍不住挠头了。
「是天意;让鸣王和西雷王在一起。」
「嗯。」凤鸣点头;大为赞成。
是啊;如果不是天意;那麼自己的魂魄怎麼会落到西雷原来的假太子安荷身上呢?
没有老天的帮忙的话;自己不但不会和容恬相识相爱;也无法在经历一次一次的艰难之後又幸福地回到容恬身边。
这边凤鸣一脸幸福地点头;那边烈中流却不断摇头;对凤鸣道;「鸣王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明白啊。」
「我说的天意;是指你和西雷王在一起所造成的後果。」
呃?
这一句话好像有点熟。
凤鸣忽然想起;从前因为知道容恬无後;瞳儿就要继承王位;自己就说过什麼〃我们俩在一起;後果很严重〃的话;结果惹得容恬大怒;难得地对他黑了一次脸。
这次;不会连烈中流也。。。。。。。。。
凤鸣不自在瞥一眼容恬;讪笑著问;「这个。。。。。。应该不会有什麼後果吧?」
拜托;你可千万不要又说什麼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长久之计的东西。
不然管你是不是什麼西雷丞相;容恬一定会和你翻脸。
我也会啊。。。。。。。
子岩也听得直皱眉;直接道;「请丞相不要再吊我们胃口了;有什麼话直说吧。」
烈中流也不故弄玄虚;笑答道;「若非和西雷王在一起的是鸣王;西雷王纵有大志;也未必有目前这样更开阔的眼光去谋划如何一统天下。」朝房後饭厅方向一指;「只凭眼前搬凳一事;我敢断言;那道均恩命的出现;不管过程怎样;但源头;绝对是由鸣王而起。因为与西雷王相比;鸣王身上才最具有公平这个特质。」
对於这一点;容恬内心深为赞同。
凤鸣看人从不拘泥於身份阶层;和十一国的众多权贵不同;在他眼里;绝少给人打上出身高低的标签。
如果不是凤鸣在从前的军事会议上力驳众议;提出选将不能局限於贵族子弟之内;给容恬内心极大的震动;也许今日的均恩令;真的不会出现。
烈中流没有猜错;均恩令的源头;确实就是凤鸣。
「那当然;」凤鸣知道烈中流不是打算说什麼不好听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加上被烈中流夸了一句;大为高兴;挺起胸膛;「我这个人是最公平的。以後丞相要找人主持公道;尽管来找我。」
他沾沾自喜的表情超级可爱;众人连烈中流在内都忍不住笑了。
容恬更是忍不住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拧了他的鼻子一下;笑骂道;「得意忘形。」
「刚才只是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
笑过之後;烈中流又侃侃道;「若非鸣王遇上西雷王;後果更是堪忧。」
凤鸣奇道;「我有什麼堪忧的?」
烈中流含笑打量他一眼;答道;「白是所有颜色中最洁净的;却也是最容易被污染损毁的。要不是有西雷王在;鸣王早就不是现在的鸣王了。鸣王想想;你要是从小在离国长大;身为离国人;落到离王若言的手里;他纵然疼爱你;却绝不会像西雷王这样顾虑你的心情;顺著你的想法。以他的为人;必千方百计锉磨你的锐气;直到你对他千依百顺。那个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快活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凤鸣顿时打个冷颤。
脑海浮起的;是那个曾因为和自己相貌稍有相似而被若言召去侍寝;後来无缘无故遭若言折磨;小腿被吃肉鱼咬得血淋淋的美貌婢女。
烈儿「哈哈」笑了两声;道;「果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