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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忽然对慕容紫英道：“我问你三个问题。”
“前辈请问。”慕容紫英拱手道。
“你吃过动物么？”李凌轻声道。
“这……吃过。”慕容紫英点了点头。
“你想过你吃的那些动物也是有父母兄弟的么？”李凌继续道。
“我……”慕容紫英黯然的低下了头。
“我们可以肆意的吃动物，那是因为我们如果不吃动物，就无法健康的活下去，那你想过没有，这些动物也需要食物。我们口中所谓的正义，其实只是指我们自己，其实人类比任何生命都要自私。”李凌淡然道。
“所谓的替天行道，到底是替的哪个天呢？什么是天？是人类自己么？替天行道就是不允许人类之外的生物有存活的权利么？为了一些草，就肆意践踏别的生灵的生存空间。这，就是正义么？”
慕容紫英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那……前辈是怎么想的？”慕容紫英打算问问李凌的意见，毕竟他看上去也是个素食主义者。
“坚持本心。毕竟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食物链间的丛林法则。我不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没法解决这个问题。我只能尽量的，避免不应该有的杀戮，特别是这种神智已经开化，还不算坏到家的妖怪。”李凌叹息了一声，刚才的问题他不仅是问慕容紫英，还是问他自己。
可得到的答案，还真就是弱肉强食。
就像人碰到老虎一样，要是被吃了，不应该有怨言，因为你没它强。但人要是把老虎打死了，老虎也不应该有怨言，因为老虎不够强。
当然，说的是这个时代，要是换后世敢打老虎早就被枪毙了……
动物一直遵守着这个法则，人应该也一样。
但当这些妖怪有底线的时候，人就应该知道变通。
毕竟大家都是通灵的生物，不应该只用杀来解决一切。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慕容紫英皱眉道。
李凌刚才的话，有些刷新了他的三观，他不是没想过，是没人这么指出来过。
“唉……何尝是你，就算是我也没有想的太明白，这几只妖怪没杀过人，没坏到家，就此放过吧。”李凌叹息了一声道。
“这……好。”慕容紫英叹息了一声。
“前辈，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慕容紫英对李凌拱了拱手，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没有人能回答他，一切还得靠他自己。
“嗯，他日定当上琼华拜访。”李凌对慕容紫英拱了拱手道。
而慕容紫英，就这么踩着飞剑飞走了。
“多谢上仙不杀之恩……”
第296章 柳梦璃
“错不在你们，在我们。”李凌看着瑟瑟发抖的槐妖，叹息了一声。
“上仙，这个送给你，你和别的修真者不一样，是个好人。”槐妖从腹下掏出了一颗土黄色的珠子，放到了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李凌刚才听到“是个好人”时有种想拔剑砍人的冲动，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了。
他捡起了珠子，讶然道：“土灵珠？”
而那些槐妖现在已经离开了。
李凌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根本就没做什么，只是阻止了一场不该有的杀戮，想不到对方就涌泉相报。
妖，永远都是妖，倒是人有时候不是人……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李凌也向着来时的路走了过去。
他可不知道，他这一晚上悠悠哉哉的，韩菱纱可要急疯了。
昨晚韩菱纱就已经越狱成功，那些人根本就拦不住她。
她第一个自然是去找云天河，可没想到被县令家的大小姐摆了一道，幸好人家没什么恶意。
早上，她要戴罪立功，去女箩岩查探妖怪伤人事件，可没想到的事，把整个城市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李凌。
李凌可是她碰到的最厉害的剑仙，而且年纪轻轻的，没什么架子，要是把李凌弄丢了，她哭都找不着调。
这个时候才暗暗后悔，不应该先找最笨的，这下倒好，人没了。
要是知道山门也行，问题这个老古董现在都够呛知道蜀山的大门朝哪边开，天大地大，还去哪里找他？
无奈，只好先来女箩岩解决妖怪伤人的事件，没想到的是，又碰上了。
“哟，你们起来了啊。”李凌远远就看到了三个人影，对三人打招呼道。
云天河，韩菱纱，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妹子。
那妹子眉心有一个点，身材很好，穿着蓝紫色的衣服，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韩菱纱看到李凌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话说，你们怎么来了，这位是？”李凌走到了几人面前，指了指少女道。
“李凌，早上菱纱找你都快把整个寿阳城都翻遍了，原来你自己跑出来打山猪了，怎么不叫上我啊？我开始和菱纱说来着，她还不信。”云天河挠了挠头傻笑道。
“在下柳梦璃，是寿阳城县令的女儿，见过李公子。”
柳梦璃对李凌微微一福，礼仪上无可挑剔，但隐隐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李凌倒是没有纠结，反正他也不是很萌黑长直。
特别是这种大家闺秀，处在一起显得特别生分。
“喂，你出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害的我好找。”韩菱纱不满的嘟着嘴，对李凌道。
李凌本能的捏了捏韩菱纱的小脸蛋，笑道：“昨天在客栈喝的正爽，他们在谈这里的妖怪伤人事件，我还感觉到了之前那个家伙的剑气，就来看看，让你担心了。”
韩菱纱的脸忽然红了，要知道李凌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可有些轻佻了。
虽然唐朝女子开放，但也没到这个程度啊……
“咦，菱纱，你的脸怎么红了？”云天河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韩菱纱暗道：冷静，要冷静，他可是和孔子一个时代的家伙，那个时候礼仪还没有普及，这只是习惯而已，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李凌，云天河，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倒是柳梦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凌，又看了一眼韩菱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我是热的，对，现在是夏天，热得很。”韩菱纱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又看了一眼李凌。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而且一点架子都没有，仔细一看，还挺帅的……虽然和小野人一样气人，但比小野人靠谱不少。
要不是个酒鬼该多好啊……
李凌可不知道韩菱纱复杂的心情，对众人道：“话说，你们来这干什么。”
“我们是调查女箩岩妖怪伤人事件的，槐妖向来性情温和，应该不会无故伤人才对。”柳梦璃轻声道。
“哦，我调查完了，人类大量的采摘离香草让它们都吃不饱了，逼不得已才伤人的，幸好我来的早，不然那个慕容紫英的剑下可能就多一些亡魂了。”说到这个李凌就唏嘘不已。
“哦？在前辈眼中，妖是什么。”柳梦璃听到李凌的话后眼睛一亮，她一直不觉的妖都该杀，也不觉得应该以杀止杀。
“有了智慧的就和我们一样呗，不少妖长的比人还漂亮呢。”李凌耸了耸肩。
“我……还以为剑仙都是要杀妖的……”说到这的时候，柳梦璃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可不是一般的剑仙，是上古时代刚睡醒的老古董，见识自然和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韩菱纱恢复了过来，一脸笑意的道。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忽然闪过了两道人影，见到众人后降落了下来。
正是之前见过的怀朔和璇玑。
怀朔对几人拱手道：“三位，又见面了，见过前辈。”
李凌摆了摆手道：“你们是追慕容紫英吧？他往陈州去了。”
“师兄，我们快点追上去吧！”虽然李凌那凌厉的剑气给璇玑留下了一些印象，但她的心中，显然只有她的那个师叔。
“那个，我们来女箩岩还有事呢……”怀朔有些尴尬的道。
“什么事啊？要是妖怪伤人的话，我和慕容紫英已经解决了。”李凌疑惑道。
“果然，紫英师叔最厉害了！在同辈中可是无人能敌。”璇玑蹦蹦跳跳的，仿佛一切都是他做的一样。
怀朔也没有反驳，毕竟在他的心中，李凌已经被归结到前辈一类了。
既然李凌说他和慕容紫英已经解决了问题，那怀朔也没必要再纠结。
“既然师叔赶去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