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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爷,我带新邻居来了!”
“小秦,这就是我们这儿的居民委员会的协调员,杨大爷!”
“大爷好!”
随着秦观拉着丛念薇拉手踏入,这些都和秦爸妈差不多年纪的人们,立刻就放软了心肠。
要不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脸庞是最具欺骗性的皮囊呢,还没等大妈再次开口,院中的人就将身边多余的小板凳递过来三个。
大妈,秦观,丛念薇,就是没有小店长的。
这个不请自来,死皮赖脸的跟过来旁听的小店长,也是一个皮实的家伙,他自己找个一块砖头,吹拍两下,径直的就坐了下去。
脸皮不够的想做我大中介的行当,不出三天就饿死了!
“小秦,你也在大杂院里买了房子了?”
“嗯!”秦观点头。
“那成,有什么地方不懂你就问,那我们就继续说!”
“首先这个单平米的购买价格,我们就不能接受了!就这个地界,他们一个平米才出8000块,这是宰冤大头呢!”
“就是,我家那间房子,加起来才36个平方,这点钱,在四环边上都买不上一套房了!”
“你看看现在,连通州的房子都已经涨到每平米4000多了,东二环给8000,我呸!他做梦!”
这个价格真的是有些低的离谱。
“然后我们再来看看这个面积抵偿协议,这是第二种选择,愿意用郊区万达广场新开发,多功能全方位豪华社区房屋更换。”
“先不说这个多功能全方位是几个意思,就说这个郊区吧,嘿!回龙观!”
“整个一个北五环外啊,房子怎么样也没看到,我就看到了一个二比一的面积兑换比例!”
“这边的一套房,能换那边的两套房?”
其中的一个大爷颤颤悠悠的疑问到,身边稍微懂行的一个汉子随机摇摇头。
“不是,还是按照平米数来算的,这边三十平米的房子,换那边六十平米的房子,不是按照套数,是按照平米数!”
“不够了,那边也没说,估计是为了妥协,也就不让我们再添钱了!”
一听这个说法,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就连连摇头,跑到大老远的地方,地价差了远了去,还要自己贴钱,总感觉那么亏呢!
“这里还有最后一种办法。”
领头的杨大爷叹了一口气:“回迁协议,这边的开发完毕之后,一部分是商品房对外出售,另一部分是政府为了保障原有的居民权力而给我们留的。”
“那就是回迁,开发商专门拿出一两栋楼,作为回迁居民居住,根据原有的房屋平米数分配房屋面积,至于楼层朝向,那就是自己排队抽号。”
“当然了,回迁楼主体设施虽然是和对外出售的楼盘是一样的,但是在内部设施方面自然没有别人那么的精细。”
“毛坯房是肯定的,至于被扩大的面积是否要填钱,人家上边说了,视当时房价而定。”
“至于我们搬走后的居住问题,就要自己解决,赔偿款方面也没有标出。”
说完这几条,对于这些盼了一辈子危房改造和等待拆迁的居民们,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作为一个原生态的地产中介的店长,在这一片被地产开发公司盯上的时候,他们的上层就收到了消息。
总部给出的指示,也是无利不起早的配合收购,然后用一个地产公司的优势和开发商去谈一个对自家有利的销售合同。
可是看到这些他走街串巷,打交道最多的群众们的愁眉苦脸,小店长也是百味陈杂了起来。
一面是高收入的业绩,一面是老百姓的人情,再等等,再等等吧,不是说这个项目2004年才正式启动吗?不急。
这三条协议,对于秦观最有力的,就是原地置换房产了,他本身收购的价格,在这里被开发之后,最少能翻上10倍,多年后20倍,30倍也是有的。
可是他还是觉得亏,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些住了多年的老街坊们。
还没等秦观想好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的时候,这片儿老邻居的团结性就体现了出来。
第636章 国庆
“不搬了,这样的协议我可不卖。”
“我也是!本来就觉得舍不得,不就是多跑两步路上厕所吗?我乐意!”
“就是,在这里上学上班都方便,谁愿意跑郊外去住啊!”
“没错,我还要天天跑东直门医院去给我妈拿药呢,从那边回家,新处理的中药还是热的呢!”
一呼百应,带着对彼此的不舍,和对故土的眷顾,反倒是冲淡了刚开始那拆迁在即的喜悦了。
“就算是为了首都的市政建设,也不能建立在损害老百姓的利益至上,对吧!”
“没错!”
震天的呼应达成了抗争统一联盟,吹响了不向黑心的开发商战斗的号角,而能为这种事情庆祝的唯一方式,那就是吃吃喝喝。
围桌的街坊们没有离开,反倒是招呼着归家的那口子,将菜肉搬到杨大爷的院中。
泥塑的内置,外包铁皮的蜂窝煤炉子上,开始在平口大锅中咕嘟嘟的煮着酱烂的猪蹄。
用煤气罐拧开的灶台上,一左一右是两个大妈的齐齐上阵。
拍好的黄瓜,小坛子中刚捞出来的八宝酱菜,再配合着老北京人最喜欢的麻豆腐,往当中间滴上一滴香油,再对口不过了。
六必居的糖蒜,带着酸甜适口的清爽,歪咧着已经被刨开的蒜衣,让在座的老少爷们自取。
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妈,早就给小店长替换了砖头,在秦观的身边,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不会像是西餐厅规定好的上菜秩序,更不会是中式宴席上的四冷八热的指标,在这个最随意的秋天,吃着一顿最温暖的家常菜。
小干辣椒爆炒的圆白菜,酥焖的小烧肉刚出锅,醋溜的土豆丝是白饭上的常客,紫菜蛋花汤,总是缺不了它最爱的虾米皮。
大众的不能再大众,普通的不过最寻常,两三铲子的功夫,每个人手中的粗瓷盛饭的大饭碗,就被蒸锅中新鲜出炉的主食给塞满。
碱面的大馒头,带着自家揉制的嚼劲,底下粘着的白米粒,就是为了给牙口不好的老人准备。
当一块新出锅滚烫的猪蹄,黏黏糊糊的被大妈的盛菜的圆勺子扣到了埋头猛吃的小店长的碗中的时候。
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就叛逃到了原本地产界的阵营。
做间谍据说很是刺激,两方的润滑剂做好了,那他也是大功的一件。
酒足饭饱,离开了杨大爷院子的秦观和小店长分道扬镳,两个人只是交接了这一年的房租,而其他的售卖合同却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
明年,才是他们的一场硬仗!
回到家中的丛念薇,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行李,合力与秦观收拾完毕,明日的国庆日一过,两人就返回纽约。
工作的电话全部都转给了薛姐,对于回国时间过短,访谈,采访,以及一些业内的工作,只能遗憾的一一推拒。
如果说,十月的国庆日,一定有什么是来首都旅游的朋友们必做的,那一定是起个大早,在国庆这七天中看一次升国旗。
而且,这半是爱国,半是旅游的项目中,也带上了我们中国最传统的观看方式。
对于国外那种习惯与精确到几分几秒的时间不同,天安门广场上,国旗升降时间,是根据首都的日出和日落的时间确定的。
是由相当于以前钦天监,现代的北京天文台的天文学家,专门计算的。
清晨,当太阳的上部边缘与天安门广场所见地平线相平的时候,则为升旗的时间,日期不同,升降的时间自然也有所差异。
作为已经来到首都多年的秦观和丛念薇,如果没有出国,他们本对于这个时时可以看到的风景并没有过多的留恋。
可是也只有在国外生活时,才会感受到什么叫做对祖国故土的留恋。
所以两个拖着行李的人,为了不因为观旗而影响了行程,只能在人群涌动的最外围,去看一眼那五星红旗的升起。
天安门广场的夜,不过三四点钟,这个城市中的美化者~环卫工人们,就紧张的忙碌了起来。
他们这一组的成员,总是比其他路段的要辛苦一些,起的更早一些,睡的更晚一些。
当这些无名的英雄们退下的时候,就是原在广场对面的天安门公安局中,联系着这四周围的片警分局,开始纷纷出勤了。
那些值了一晚上夜半的老警察,将早就准备好的装备,递到了这些提前上班的年轻人的手中。
在国家博物馆的西门外,和人民大会堂的东门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