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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我就不和你们细说了。”关于陆涛家的情况许老师并没有告诉他们。
张亦驰心里一喜,自己原本正愁不知道陆涛是什么时候去的呢,现在可以确定了,周五放学后陆涛就去了他家:“他确实是去了我家,他家的事我也知道,他在我家喝了几天的酒,周日半夜我睡着后他就走了,走的时候也没有和我打声招呼。”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许老师问道。
“我之前以为他回家了或者出去散散心什么的,但现在显然情况不是这样。”张亦驰摇摇头。
“还有什么吗?把你知道的都说一下。”许老师道。
“他一直被家里的事情搞得很苦恼,我们喝酒也是这个原因,其他的没什么了。”张亦驰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说道。
许老师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你们回去上课吧。”
张亦驰三人嗯了一声走出来办公室。
“啊呀,陆涛离家出走啦。”徐东言一出办公室就不再是原本乖乖的模样了,咋咋呼呼的说道。
“你知道他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王烁问道。
徐东言撇撇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俩人说着的时候看了张亦驰一眼,却是没敢和张亦驰搭话获取一些有趣的八卦。
不搭话最好,张亦驰本来也没有要和他们接触的打算。回忆起自己刚刚的表现,一点一点认真排查,看看自己有没有出什么纰漏。
还好,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没表现出陆涛失踪自己的焦急,下次注意就好。
对自己的初次表现颇为满意的张亦驰再次看了看莫测,莫测还是熟睡的模样,这让张亦驰有点好奇这个同桌昨天究竟做了些什么,今天居然累成这样。
旋即,他心里苦笑了一声,他再累能有自己累吗?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原本熟睡的莫测发现体育老师是一个身材还算不错的年轻实习女老师时,瞬间恢复了活力,老师怎么指示他便怎么做,一节课一直围着体育老师转,根本看不出他前四节课是那种衰样儿,最后还显摆自己要到了体育老师的手机号码。
不合群的张亦驰并没有和其他同学一起打闹,而是自己一个人坐在了绿茵草地上,他看着自己左手手背上的伤口,萌生了一个想法。
咬了咬牙,他走向跑道,开始跑步。
一圈,两圈,三圈……
在第四圈的时候张亦驰默默跑到了最接近自班同学的地方,心里默数三,二,一,然后双腿一拌,故意撑起左手摔在了地上。
左手手背与胶皮跑道发生摩擦,结痂的伤口再次被磨开。
那痛彻心扉的痛感让张亦驰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干张开嘴倒在地上。
最先发现的是体育老师,然后是莫测。
“啊!好大的伤口!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实习老师显然没见过这阵仗,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缺乏表现机会的莫测一把将张亦驰拉起,然后扶着他打量了一眼伤口,眯着眼睛道:“情况还好,只是擦破了皮,我带他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好好好。”体育老师也搀扶着张亦驰,扶着他走向医务室。
“诶,他摔倒了。”
“活该,谁让他装逼。”
“就他那身板儿,只是看上去不错,真跑起来不行的,第一圈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不行了。”
几位同学的小声议论被张亦驰听到。
他不清楚同学们为什么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恶意,但那不重要了。满头大汗的他露出了一个很不明显的笑容,他心想。
这算是一次不错的表演。
5月15日,星期一,十二点
X市南区公安分局
李响年在自己的位子上拧开药瓶的瓶盖,往自己手心倒了两粒药,接着喂进嘴里,灌了一口温水,仰头咽下。
“老李。”他刚吃完药,穿着警服容光焕发的一名中年男子走来。
“吴队。”李响年站了起来,突然他脸色一变,连忙捂住嘴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这是?感冒了?”吴队关切地问道。
李响年沉默一两秒“嗯”了一声,随后立即转移话题:“您找我有事?”
“对,有个案子。”一说到正事儿,吴队神色一变,把一张记录表交到了李响年的手上,“二中一名叫陆涛的高二学生失踪了。”
第十二章:博弈的开始
“失踪多久了?”李响年接过记录表低头查看了起来。
“截止到现在……十二个小时。”吴队想了一下道。
李响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沉声道:“昨天午夜不见的?”
“对,之前这孩子一直住在同学家里,14号晚上十二点自个儿就走了,现在手机关机根本联系不到。”吴队道,“这个陆涛啊,他家里情况不太好,母亲今年年初查出来得了癌症。据他同学反映,去他同学家也就是喝酒,估计孩子承受的压力也挺大的,离开家出去走走正常。”
“离家出走吗?”李响年自语道。
“这种情况咱也见过不少,基本在外面转悠几天没钱了或者是想通了就回来了。”吴队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你去了解一下情况就成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李响年很快扫了记录表一遍,他将记录表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离家出走,几天后灰溜溜地回来。这种事情是多,但也不排除孩子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所以不能只出人不出力,尽早把孩子找回来才行。”
“嗯,在理。这孩子家里就剩他母亲在家里养病了,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所以也不能干等着人家自个儿回来,你去找一找,务必把这孩子给找回来。”吴队吩咐道。
“我会尽快找回来的,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李响年点点头道。
“你要是对你自家女儿这么上心,她就不会成天胡混了。”吴队叹了口气,“聚众斗殴,前天刚被带进来做笔录,你也不管管?公事儿是重要,但也不能不管自家的孩子啊。”
李响年一听吴队说这话,无奈地道:“再过几个月她也要成年了,现在脾气大得很,我的话她一点都不听,手机还时常关机,我一个月也见不到她几面……”
吴队深表同情地拍了拍李响年的肩膀:“你年纪大了,也不用在局里太劳心费力,该把重心放在自己孩子身上了。”
“我会的。”李响年应承道。
吴队道:“那成,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您先忙。”李响年道。
“我等你好消息。”吴队笑道,说罢,转身离去。
李响年目送吴队离开,坐在椅子上,又拿起记录表看了起来。
像他这种五十多岁了还待在基层的局里真不多见,起初也是一腔热血,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但奈何后来失利的越来越多,他才意识到,罪犯比警察进步的要快得多,他的老一辈思想逐渐过时,最终只能接一些小案子,在局里默默发挥余热。
也并不是说他没有办案能力,只是他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以前可以凭借一些线索推断出嫌疑人,但现在讲究可以直接定罪的证据,需要按照规定走流程,没有证据他只能看着那些凭借二三十年工作经验的直觉就可以肯定是罪犯的人逍遥法外,没走流程他还可能会被那些罪犯倒打一耙而接受处分。
小时候他女儿其实还蛮爱听他讲破了什么什么大案,令人揪心的办案过程让他女儿对他愈发崇拜。
可之后,面对进步神速的罪犯,束手无策的他,在处理他妻子被车撞死的案子时,甚至明明一眼看出某个酒驾的公司老板就是凶手,可奈何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公司大老板大摇大摆逃出他的手掌心。
因为冲动之下越过流程直接逮捕那个老板进行审问,李响年被处分降职,此后局里的同事都以他受了打击而解释他的一蹶不振。
至于他的女儿,更是从那之后对他无比失望,开始胡混起来。
“唉……”他叹了口气,从回忆中脱身。
重新拿起记录表,他将资料放进自己的包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稍微曲着腰上了警车,前往二中。
张亦驰家
张亦驰的左手裹着纱布,他右手正用筷子吃着从外面买来的饺子。
受伤后的他被莫测、体育老师搀扶着去医务室进行了简单的清理,抹好药裹上纱布没多久就放学了。
他觉得今天的上午表现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