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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书房内,墨离韵和浅野的短兵相接让观众们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满意了吗?”苏执挑挑眉毛,苏墨不分家,臭小子的表现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更好奇。”普罗迪皱着眉,歪着头好像在思索,“他在享受战斗。我有种感觉,即便是我把你和苏小姐的脑袋丢进去他也不会失掉方寸,对他这种人而言战斗的过程大于一切。”
“不可能!墨家的小孩儿和你这种人可不一样。”
“所以我更好奇了。”普罗迪看着苏执,“他的天赋很好,可以像墨刚那样驭物,如墨钜一般感知,也掌握了思武先生的凝气化形,墨家所有的钟灵都集中在他身上。我已经把他加到名单里了,时间长了总会搞清楚原因,一个情感正常的少年却给我一种看见同类的感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名单!你把他加进名单?他才二阶!”苏执大惊。在他们这个层次都知道普罗迪有一份名单,上面列着所有有资格成为对手的人。他或许不会干扰他们的成长,但让世上最强的怪物盯上总是一种困扰,极大的困扰。
“是啊,我会关注他,他很特别。”普罗迪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不是好事。”
“你阻止不了。”普罗迪站起来,这是结束谈话的表示,“浅野,我们该走了。”
阴影里,浅野单膝跪着现出身形:“大人,我能战胜他。”
“一个觉醒两天的少年吗?他不是墨钜,战胜他对你而言没有意义。通知其他人,走了。”
“是。”浅野咬了咬嘴唇没有反驳,只是顺从地低下头,“大人,陶淘被毛利俘虏了,是不是把他救出来?”
“小陶淘吗?”普罗迪想了想,“让他留着吧,他该学礼仪了,菲娜会教他的。”
“是。”浅野消失,普罗迪也没有作任何表示,一指遥点书房的玻璃。啪!书房的四壁和屋顶像被什么撑破似的向着四面八方飞散,他平地拔起飘然远去,就好像这一书房的客人和他毫无关系。
一屋子呆滞,方舟的能力者们甚至不知道该拦还是该跟着走,求助的目光纷纷望向苏执。
老头一脸晦气坐在沙发上,普罗迪的评语让他很生气。虽然嘴硬顶了回去,但苏执却是知道的,和性格无关,少年顶着墨家的大名苟活了16年,他心里有一团火,一个不好足以蒙蔽人性。
老爷子不开心,偏偏一屋子都是没眼力的,只知道偷偷摸摸地看他。苏执终于爆发了:“看个屁!主人都走了!没人管饭!滚!都滚!带上下面那个转来转去的傻小子一起滚!”
IC62年4月24日,发生在敦煌的对抗以这种可笑的方式结束。毛利、方舟、格林尼治三方总计23位能力者牵涉其间,占当时世界在册的二阶以上能力者总数的三分之一。敦煌废弃,居民死伤超过三千人,能力者二人战死,一人失踪,安德烈托尔斯泰踏入四阶,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二个在册的四阶能力者,这一系列的事件最终被统称为敦煌冲突。
第36章 婚礼
世上最强,这个称呼在人类漫长的历史当中曾被赋予无数个人,比如东方的始皇帝、三国的吕布、五胡乱华的冉闵,西方的亚瑟王、拿破仑、凯撒。但对于生存在IC初年的人们而言,这个称呼只能用来代表一个人,普罗迪埃塞尔,格林尼治的主宰,他的一生由无比辉煌的战绩所铸就,点缀的却是背叛与战乱的毒花。他是传奇,也只能是传奇。
——《乱臣》IC166年,关鹏举
IC62年4月24日,敦煌。
普罗迪埃赛尔旁若无人的离场给这场阋墙战争以后最大规模的能力者争斗画上了一个虎头蛇尾的句号。
R机关诸人首先离场,他们为这场胜利付出了巨大代价,多人重伤,尤其是柯兰的病症持续恶化,必须尽快寻找载体来转移。圣光骑士团是第二拨离开的,他们最终没有参与战斗,林可虽然表示遗憾,麦迪却是暗喜。小丫头拎着臭小子的耳朵第三拨离开,苏执没有告诉她即将迁居毛利的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她苏定琛的死讯。
乱轰轰的十五分钟,这座别墅只剩下苏执和十数年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陈杜泽了。
“老爷子,不告诉小秋定琛的事吗?”
“说了她就去不了毛利,小韵也肯定会去伊甸,我……老了……”
“但总不能瞒他们一辈子。”
“不说这个。”苏执一摆手,就像要把这些烦心的事赶开,“你也去毛利。”
“啊?老爷子,那您怎么办!”
“能对付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苏执的恨恨地骂了一句,脸色黯淡,“杜泽,他们俩是我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了,代替我保护他们。”
“老爷子……”
“别哭丧个脸,最多半年,老子报完仇就来。”苏执豪气干云。
“半年?”
“那一年?”
“老爷子,你是大人物……”
“绝对不超过两年!”
“两年……”陈杜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好汉腆着一张脸,鬼鬼祟祟,“两年太久了,老爷子,有个事儿先办了吧?”
“什么事儿?”
“您看,小可5岁被我爹收养,现在都27年了,该嫁人了。”
苏执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陈杜泽许久,终于意味深长地说:“32了,再不嫁人的确说不过去。”
“是啊!反正郎有情妾有意,索性就说开了吧!”
“那就说开了,就今天!”
“今天好啊,我查过了,黄道吉日啊!老爷子,要不您来说?”
“这种事也要我说?”
“人家脸薄啊!”
“脸薄?”苏执差点没一唾沫啐他脸上,忍了很久终于忍了下来,昧着良心摆出张深以为然的脸点头,“是不够主动,那戒指呢?别告诉我你没买!”
“戒指在呢!”陈杜泽怀里跳出一个纸人捧着小盒子,一枚祖母绿的金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这是我爷爷求婚时买的,来敦煌的时候我爸给了我,说要传给小可那丫头的,我一直带着呢。”
“那有好些年了,怎么早不拿出来?”
“早些时候我还不知道小可的意思呢,怎么拿?”
“行,这事儿我办了!你去写请贴,就说……说庆功!让他们都来,都来!”
“好嘞!”
……
傍晚,鸣沙山别墅人声鼎沸,苏执难得穿上了礼服,满头银丝妥妥帖帖,一脸喜气洋洋。
苏凝秋同意搬去毛利了,她会和墨离韵一起随R机关出发,苏执让她更名墨秋,还换了个身份。墨离韵倒没有那么些麻烦,作为被逼走的人方舟巴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
苏执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告诉苏凝秋半年后自己也会去。小丫头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改名,但敦煌已经废弃了,只要一家人不分开,去毛利也是挺好的选择,那里的海和草原小丫头早想看看了。
R机关和圣光骑士们悉数到场,苏执借口庆功让所有人都礼服出席,也算是给这座绿岛最后的尊重。
晚上7点宾客齐至,别墅的前院塞得满满当当,林可像个女主人似得忙前忙后,浑然不知她真的是今天的主角。
苏执端起一杯酒走到所有人面前,举杯,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今天是4月24号,毛利、方舟聚在这里,我告诉大家这是庆功,老子说谎了。”
“我们聚在这儿可以是为了不幸罹难的三千死者,可以是为了抛家弃业的二十万民众,可以是为了行将废弃,白沙漫天的敦煌,但绝不是为了战争!该死的战争,我从出生那天就知道,战争没有荣耀,只有悲哀。”
满室寂静,所有人都在苏执的引领下默哀,久久无语。
十分钟后,苏执再次举杯。
“第二件事是为了一个托付。小秋和小韵,苏家和墨家的第四代,两家迄今为止最优秀的一代,我们的未来。他们将去毛利入籍,并从此生活在那里。我喜欢毛利,那个执拗的绿岛做什么都是吃力不讨好,她的建设,她的军队,她的科研和外交政策都是执拗的,可我就是喜欢!不久后的未来我也会去那儿,我希望在那个美丽的地方安度晚年!”
这段话无疑宣布了墨离韵和苏凝秋正式加入毛利,从情感上与会的双方自然地亲近了起来。
“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最后一个事是件私事,今天请大家作个见证。”苏执放下酒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