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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把这个消息迅速公开,既不让毛利专美,也能进一步打击凌佟的求战心,尽快消弭战火!”一时找不到发言的人,不过这段话显然符合大部分与会人的心思,赵睿看到很多人都点起了头。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消息。前线战火重燃,邓慧麟和楚飞突入云岫谷,兵力很集中,看来是打算走直线踏足核心区。”
袁则之的脸上一阵灰败,看来邓慧麟是不打算回头了,说服二人回归的提议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看来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了。”林恰卿翘了翘胡子,谁都没有想到,一旦主战,老头的意志比谁都坚定,这两天一力主张全兵出击,寻求决战,“凌佟伸手,我们剁手,凌佟抬脚,我们跺脚,如果他有胆子把头伸进来,老头亲自动手,砍了他的脑袋!”
对于这个老愤青,赵睿实在无话可说,不过主和的声音已经被压下来了,赵睿趁热打铁,清清嗓子:“华夏共和国已经成立了,继续沿用联盟时期的政治结构不合适,我提议战后重启选举,我不再作为候选人参选,这一段记入会议纪要。”
这是决胜一击,一时间会场里连续响起“附议”的声音,王勋已经先一步离开,他要调集物资,回撤伤员,还要重新检查民众避难的情况,困兽犹斗,北京说不定就要迎来自己的第一场巷战。
……
奇仙屏在云岫谷东北,和拄拄石遮一起挡住通往第二阶梯的门户,一路上怪石嶙峋,奇峰突兀,并不算高,却胜在陡峭,沿途瀑布似银河挂落,溪涧激涌。
这里是云岫谷防线的最后一道关口,吕儒沐被两天休战麻痹了神经,一时不察已经被邓慧麟带着人突到了脚下。
乍一看浮屠的内战,观者总会有穿梭时空的感觉。精壮的大汉披甲执锐,在山涧溪流中奔跑,挥刀呼喊,提枪上马,不时有残肢断臂飞起,见不到一丝烟火的气息。
双方都是武者,更是曾经的战友,几次交战,他们已经把配发的步枪和手枪丢弃,连手雷都没带,只提了自己最信任的制式刀剑,穿上极少穿戴整齐的重甲,连火力压制的任务都交给飞蝗一般的箭矢。
这是武者的骄傲。
楚飞喝得烂醉,他敞着怀,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迈着趔趄的步子在山壁上行走如飞。
凌佟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击败华夏是活路,战死云岫也不过是得偿心愿。楚飞已经不再有求胜的意志,他只求体面地落幕,实在不行,英勇战死也不错。
邓慧麟就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没有混在战作一团的浮屠中间,而是把自己放到最显眼的位置,这是邀战。
翻过一块凸起在崖上的山石,终于看到那对夫妇了,吕儒沐和苏青背着剑,一身锦袍携手而立,奇仙屏和拄拄石一左一右矗立身后,像是一道山门,衬托得夫妻二人好像看守山门的剑奴。
“喝!”楚飞蹬石跃冲,当空翻滚落地,披着脚趟地向前,身随步走,手拈杯状,径自向着苏青递出了拳,竟是连应有的寒暄都省掉了。
武者养心,这是冯锐始终挂在嘴边的话。
武者手术每经历一次都是迈过一道鬼门关,至今也没有找到明确提高成功率的标准化流程,其中的很多程序,连公认技术最好的南京都不知甚解。
但是武者手术每提升一阶成功率就更低,相应的,残废率、死亡率直线上升。所以对武者而言,养心是他们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关键所在,也是唯一能够自己把控的。
无论是流派规矩,琴棋书画、参禅打坐还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交流之道,越是高阶的武者越是不愿踏过雷池。
势均力敌之战,战前寒暄就是很重要的一条,把自己放在道义的制高点养心,直面自己作战的理由养性,不宣而战,说明这个武者的信仰崩塌,更进一步说,就是楚飞已经废了。
锵!吕儒沐没动,苏青长剑脱鞘,天赋激发,整个人像快进一样加速,弓步一踏,仙人指路。
长剑闪着寒光,向着楚飞的手背刺了过去。
楚飞双眼通红,在酒精刺激下,窈窕的苏青似乎成了邓慧麟,而他最想杀的人就是邓慧麟!
昨天邓慧麟写绝命书请战,不仅是原三师的人,连他手下的七旅也一起签了名字,两旅一团近4000人,唯独落下了他。从那时起楚飞就知道,他已经被自己的士兵抛弃了,武者可以有野心,可以背主,唯一不该有的就是犹豫不决。而他不仅犹豫过,犹豫的结果依旧是残杀手足,他的表现已经彻底让自己的战士失望。
是邓慧麟害的,是邓慧麟害的!
楚飞虎吼一声,脚步交叠,迎着苏青的剑,合身倒了过去。
刺!长剑洞穿楚飞的身体,却没有刺中皮肉的那种感觉!
“迷心!”苏青惊叫,剑如磨盘推送,一点一带,如风急转。
噗!下腹被狠狠地锤了一拳,苏青喷出一口血,倒飞出去。吕儒沐拔剑想救,邓慧麟却已经站到面前。
“老吕,你还是陪我的好。”
“背主投敌,斩杀同僚,你这一声老吕我受不起。”
“为恶的是邓某,与你交好的也是邓某,无论以后生死,以前的交情都不该抹掉,除非你下不了手。”
“无耻小人一个,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吕儒沐怒极。
邓慧麟失望地摇起头:“你的心……乱了。”
劲风扑面,邓慧麟飞身抬膝,撞了过去……
第272章 笼中死斗 夕阳下的青卫(五)
凌佟望着远山上翻起的浓雾,独自一人迈进了灵雾山的密林。
事实证明,像这样的饱和炮击,在华夏战场没有太大的价值。侦查和通讯都是华夏占优,拿不下歪桃峰的华夏核心阵地,无论攻守,自己这边能打的都只有明牌。双方配装的是同一个级别的装甲堡垒,我在明敌在暗,即便军力占优,茫茫丛林也可以把同盟的优势稀释干净。
凌佟知道,能不能带着大军突破灵雾山,关键还是他和冯锐谁能获得胜利。
冯锐终于还是把他逼到了必须正面决战的地步,这一次没法向上一次交战那样,一飞冲天,草草收场。而是只能胜,不能败。凌佟深知,看似强大的毛利其实不耐久战,而庞大的华夏恰恰相反。
华夏的人口,华夏的资源,一旦松掉缠绕在她脖颈上的绳子,一年时间,满编的浮屠军团就能重生,三年时间,至少20万大军就能把他们封锁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再加上毛利出产的辅兵器具和强大的三阶和四阶能力者,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结局,连投降都只能经过对手的许可。
凌佟的步子坚定,树人拔地而起,追随着他扩散到两翼,接下来的决战他不会给任何人捣乱的机会,那座插满磁能界柱的歪桃山,只能是领袖力挽狂澜的舞台。
树人的数目够了,凌佟腾空,在密集的丛林起飞,粗壮的树木扭曲起来,留出没有阻滞的通道,凌佟一闪而过。
轰!轰!轰!
最外围的界柱像被砍倒的林木倒伏,盘腿坐在界柱顶端的冯锐睁开眼,他知道对手来了。
他一跃而下,抬脚点在界柱的浮雕上,折射着迎了上去。
凌佟冲上歪桃山,从头至尾没有减速,数十条藤蔓像蛇一样攀上岩壁,缠住挡路的界柱一绞,粗壮的柱石就会断开,掀起尘土,发出巨响。
啪!啪!啪!
一道白色的人影飞近,只有在登踏的时候露出身形,旋即消失,像瞬移一样出现在下一根石柱前。
凌佟的嘴角咧开,身形骤停,白色的人影一闪,出现在他的正面,即便是在半空中,还是扎着特殊的二字钳阳马,左拳收胸,右掌微曲,伸在前面。
六道血藤分散着扎过去,上下齐攻。冯锐蹬脚点在其中一支上,身如扶风摆柳,快速拔高,左手腕锋一拨挡下两路,右手整个地消失。
轰轰轰!只听三声绵延的爆响,血藤的头高高昂起,冯锐被脚下的力丢出去,啪地踩在地面,这时才能听到血藤开裂的声音。
“让你久等了。”凌佟欠身。
“不久,反正总是需要了结的。”
哗!不知有多少根藤蔓缠着界柱飞了起来,纠缠一体,包裹出小小的半球形空间,只有极小的,连手指都不一定插得进去的细小缝隙,一时间连月亮都被遮挡,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你很自信。”冯锐索性闭上眼睛,抬起手,扎马站直,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