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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祖传的青卫,最初加入青卫也不过是因为法诺尔见猎心起,强迫她加入的。
在法诺尔眼里,她是比圣杯更好用的操作者,每个能力者的躯壳,对她而言都是一具可以操控的机器。
她惧怕李大江,得知法诺尔是四阶以后,她就更加惧怕法诺尔。更何况她的心里有一团火,法诺尔教会她怎么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寄居蟹一样一辈子躲在砂砾里不敢见人,她可以获取更大的权利,无论是在青卫,还是在别的地方。
所以她首先想到的是占据胡洱的躯壳,投降,献上圣杯肖恩和军队,借机接近楼屡冰,楼屡冰是不错的身份。
可是胡洱比她能想象得更无耻。
得到消息不足1个小时,胡洱已经失踪了,他还特意约定时间召集所有团级以上军官开会,让他的失踪根本无法隐瞒。
树倒猢狲散,这样的混乱必然是胡洱想要见到的,可对于朴天惠来说却是最大的噩梦。
在混乱中,她不敢随便占据一具缺乏绝对力量的身体,而拥有绝对力量的朴天惠又在第一时间被楼屡冰盯上了。
双方已经追逃出200多公里,他明明有机会截下自己,可是崩蝶始终不紧不慢地吊在身后。楼屡冰像个老道的猎人,只有在猎物最虚弱的时候,才会射出自己的箭。
残阳如血,朴天惠有种感觉,她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停下沙漠车,朴天惠光棍地跳下来,肖恩悬在不远处的天空,就在她和海岸之间。
咄!一柄钢剑扎在她脚边,朴天惠一动不动。
铺天盖地的钢剑攒射过来,目标是肖恩,海浪翻卷,把肖恩吞进灰色的海,紧随其后的浪则扑向那些飞剑,吞噬掉一部分,逃走了另一部分。
“我以为你打算束手就擒。”楼屡冰踩着巨大的崩蝶居高临下。
“在你答应我的投降条件之前,我总该握有一些反击的筹码。”朴天惠抬着头,媚眼如丝,声音颤抖着,我见犹怜。
“喔?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该是我提条件吗?”
“你想提什么呢?”舌头在嘴唇边微微一舔,朴天惠是美丽的,只要楼屡冰亲下来,一切就完美了。
“倒不是我想问什么,这句话是董小姐让我问的。”楼屡冰漂浮着,崩蝶溃散成无数刀剑,“为什么背叛拾荒者?甚至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
朴天惠一僵。这个问题无法回答,真正的朴天惠没有任何理由背叛,更别说赌上自己的性命来刺伤安迪,那不是叛徒该做的事,死士才能做出这种举动。
“董小姐调查了很多资料,譬如罗拉。吉尔哪里去了?千濑小姐说她留在出云,但是董小姐发动了很多力量,确信罗拉。吉尔上了旗鱼号,而且没有机会在中途下车。”
肖恩从海里浮起来,海浪鼓动着,焦躁不安。
“毛利提供了一种思路,来自侠盗团的罗琳。贝尔纳,她的能力可以控制目标,所以我们假设,你的能力是不是吞噬一个目标,然后变成她的样子?”
海浪卷起,排山倒海!
噗!一柄钢剑从下至上,穿进朴天惠的身体,是最先刺到脚下的那一柄,朴天惠一直在关注崩蝶,以为钢剑只是威慑,谁知道那才是绝杀……
“看来被毛利人猜准了。”楼屡冰鼓动着散开的崩蝶翩然离开,海浪打下来,肖恩坠入深海。
钢剑从天灵破开朴天惠的皮囊,带着鲜血和脑浆,追射而去。
第271章 北京一夜 夕阳下的青卫(四)
IC65年12月25日,夜,北京郊外,北火道口。
这里是灵雾山和云岫谷的交界,从北京攻略开始,凌佟的大营就安在这条狭长谷道的入口,在两侧交火激烈的时候,圣徒的大部队也基本都是从这条谷道穿透战区,渗透至百草洼区域的。
战火平息两日,对参战的士兵而言,是难得的休息,对指挥官而言,是煎熬。
凌佟不甘心,托仑至今没有给过他开战的解释,法诺尔也没有提起过那个莽撞的计划,如今,法诺尔兵败身死,凭什么要他来承担最后的苦果!
他依然有余力,猛攻多日,第二集团军的战损不足2成,叛变的浮屠两个旅还有近4000战士,圣徒战损3成,还有近5000力量可供支配。胡洱……胡洱的第三集团军在鸭绿江畔本来就只是一个五五之局,听到法诺尔战死的消息,凌佟只希望他能带着编制撤退,只要退过对马依险而守,楼履冰和他的浮屠第一师就腾不出手脚。
在北京这个关键之地,他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华夏的兵力本来就比他少,这些天的损失却绝对不会比他少上几分,同样的战损,不一样的基数,放在华夏身上就是近半,这已经到达一支部队抵抗的极限。
只要再加把力……只要……
凌佟把桌子一把掀翻,怒不可遏。
这群鼠目寸光之辈!军队想跑,麦迪想跑,楚飞和邓慧麟这两个浮屠叛将整日请战,眼睛里却死气盈溢,哪里还有半点求胜之心!
难道他们看不到眼前的活路吗?
毛利出现了足以杀掉法诺尔的人,就算是带着十几万部队退回太平洋的岛屿上固守,难道就挡得住一位四阶带着数位三阶铺天盖地的能力冲击?
唯一的生路只有一条,攻下北京,吞并华夏,借重广阔的大陆为纵深,破坏沿途所有磁轨通道,层层抵抗,地地设防,这样既能防止那个不知名的四阶斩首决胜,又可以把毛利拖进泥沼。
毛利真正的弱点在底蕴,一旦战争长期化,根本不需要几年,或许只需要几个月,她的经济就会破产,到时候续战无力,只能主动求和,求得尽快结束战争。
左肩一阵阵的刺痛,那是前几天和冯锐一战留下来的,不过是区区一拳。四阶武者太难缠了,凌佟咬了咬牙,必须要说服他们,只有向前,才是活路……
……
华夏,部队都在前线抓紧加固工事。难得的休整期,原先粗陋的工事逐渐有了一些体系,这是以弱对强的可靠依仗,张艾嘉已经在瓜达尔卡纳尔岛证明了这一点。
军事指挥官都没有回来,瞻泊敬诚殿里游荡着紧张的气氛,会议开了两天,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结果。
争议的原因很简单。毛利斩了法诺尔和李大江,托仑的大军被封锁在瓜达尔卡纳尔进退两难,眼看就要取得一场完胜。那么,华夏该何去何从?
就像一个玩笑,战局在一夜之间翻转,于是已经被压制住的政见纷争重新抬头。
袁则之坚持要亲自前往战区说服邓慧麟,他认为邓慧麟是受了楚飞的蒙蔽,如今正是劝其回头的大好时机。林恰卿没有改变主战立场,他旗下的代表却提出青卫衰落,赵睿应该再和被关押的楚金圣谈谈,楚飞和楚家都是可以和平争取的对象,内部分裂迹象明显。更有参会的人异想天开地提出凌佟也是华夏一族,同族之间本就可以有更多选择。
赵睿知道,他们提出这样的建议,不是在担心华夏能不能坚持到战争胜利,而是在担心胜利以后执政党一家独大,或者说得更直白些,是担心赵睿挟大胜之机走上独裁的道路。赵睿至今没有这样的想法,可问题是,要怎么说,他们才会相信呢?
争吵还在继续,赵睿开始后悔召开这次扩大的紧急会议,发言的人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哪怕他的领袖没有这样的意思,众人一心之下,也只能改弦更张。
王勋倒是轻松,他在一边闭着眼睛,双手捧着茶,赵睿甚至以为他睡着了。
接连两个副官跑进来,径自跑到王勋身边,王勋的眼睛睁开,先是一惊,然后便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这个时候汇报的只能是军事问题,北京戒严,唯一的通讯频道在王勋手上,这是华夏总理一贯的领域,赵睿和他是盟友,更没有提出异议的可能。
“先生们,该静静了。”王勋放下茶杯,向着赵睿微微颔首,看来是好消息。
“刚刚我接到两个消息。”王勋慢悠悠地说到,“其一,鸭绿江畔第三集团军溃败,胡洱失踪,楼将军阵斩朴天惠,正带着浮屠第一师武者部队星夜赶赴北京。安将军带领辅兵和器具大队跨江击敌,松原安全,同盟对北京的封锁已经流产了。”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单说北京的封锁被解除,无论胜败,华夏都没有灭国的危险了。
“我们应该把这个消息迅速公开,既不让毛利专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