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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在枪响之前闪避,或撤步,或旋身。
两人从地面战至低空,从低空又打回地面,枪来剑往,渐渐向战场中心靠拢。
嘭!前进一小步抵近,感受着灼热的子弹轨迹从手臂边擦过,菲尼克斯正式沉进自己的节奏。
左手青剑柔柔推开普罗迪的枪,右手紫剑直刺。普罗迪中门已空,面无表情地看着剑尖扎穿肩膀。咻咻咻!一串子弹从侧面射过来,几朵血花从普罗迪后背溅起,菲尼克斯一愣,随即感到一股热流钻进小腹,似乎打穿了肾脏。
为什么会有士兵向能力者的战区射击呢?
为什么他们没有回避?
为什么先知先觉没有给出任何警示?
菲尼克斯下意识地望向那些潜伏在废墟里,正不住射击的士兵,他们疯狂地进攻,眼睛里根本没有她和普罗迪。
他们看不到我们吗?所以……他们的射击目标,根本就不是我们?
疑惑,惊讶,意外,或是释然,这样的情绪都不属于普罗迪。埃塞尔,他感觉身体受伤,更感觉到对手的失神。
嘭!嘭!嘭!枪管缠住剑,连开三枪,菲尼克斯的剑被震落,普罗迪重新感受到和无所不在的力的联系,他腾空,抬手,轰!菲尼克斯坠落深渊。
……
“不该是这样的!这一切不是这样的!”法诺尔状若癫狂地撑开领域,墨离韵解脱,山岚转眼间成型,青色的长戈破开风,直击!
他不明白法诺尔怎么会突然狂性大发,他也没兴趣明白。
轰!撑到极限的灰色领域被轻而易举地击溃,法诺尔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居然转身,电射般冲向不远的威尔逊。
“大江死了!我还怎么救他?还怎么获取六老头的信任?还怎么在全世界激活青卫?伟大意志……伟大意志岂不成空!”
这个阴鸷的男人彻底疯了,威尔逊毫无准备,只来得及打出两道自卫用的旋风。
法诺尔不闪不避地穿过,带着满身的伤口,鼓起四阶伟力,一肘击中目标胸口。
威尔逊吐血,身体堪堪飞起,手腕和脚腕立刻被缠上细长的镣铐,固锁于虚空。
“既然大江死了,我就需要功勋,足以让我被人重视,被人寄托的功勋!所以……枪!”法诺尔从虚空中拖出一杆特别的大枪,瞄准威尔逊的额头轰然击发。
子弹飞出枪膛,旋转着,旋转着,在靠近威尔逊的瞬间静止。
“不要……阻止我!”轰轰轰!法诺尔在瞬间射空所有子弹,可是所有的子弹都在离膛后静止,漂浮空中,缓缓冷却。
摆脱了菲尼克斯的普罗迪,关键时刻降临战场。
“你要拦我?”法诺尔双目赤红地望着他,“这不是在伊甸,你也远没到不可战胜的地步,你确定你要拦我?”
“我不懂你的话,也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既然不是助力,就一起死在这里吧。”普罗迪抬手,力场轰出。
威尔逊也度过了惊骇期,四道疯狂的旋风在手脚成型,撕开锁链,他张手扯住法诺尔的衣领,“乱风,撕骨!”
惊天狂流勃然喷发。
墨离韵发现自己成了配角,还是分不到几句台词的那种。
大BOSS法诺尔和自己塑造出来的投影打起来了,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个人似乎……被自己创造出来的幻境魅住了。
环顾四周,菲尼克斯不见踪影,大概是发现乱局躲起来了,总长大人一直很聪明。
这样的场景喜闻乐见,墨离韵很希望他能长长久久地疯下去,直到精疲力尽最好。如今只要拦住唯一一个变数……
爷爷,你还真是爱管闲事……哪怕只是一个投影,都见不得自己的孙子好过啊。
墨思武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在巅峰之战时40多岁的男人,刚刚取代李大江成为同盟第一战力,也算是见惯风浪。
他的视野和双方的士兵相同,菲尼克斯和普罗迪是被屏蔽的,墨离韵顶替了普罗迪的身份,而和他一起围攻墨离韵的李大江和威尔逊,从头至尾都像历史上一般缠斗着。
然而,突然之间李大江就死了,他至今没能想清楚李大江的死因,那种死亡太过诡异,像是分解,强大的同盟战神毫无抵抗之力。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敌是友?
墨思武来不及悲痛,法诺尔已经向“普罗迪”(墨离韵)发起了攻击,双方一击即分,随后又转向威尔逊。
看来是战友了。墨思武强打精神,李大江死了,战斗却没有结束,这个陌生的战友以一敌二,当然是要帮的。
他能这么想,不代表也能这么做。墨离韵一点都不想这个便宜爷爷担任搅屎棍的角色,于是那个难缠的“普罗迪”(墨离韵)又一次挡在了他的眼前。
和爷爷的战斗其实很轻松,那个时代的传奇对踏入四阶的墨离韵而言没有威胁,他也不想对一个投影玩什么弑祖的戏码,所以一边控制着和法诺尔的距离,一边消极地抵抗。
法诺尔毕竟是四阶,就算被打散了领域,缺乏杀伤力和爆发力,以一敌二依然能占据上风,威尔逊和普罗迪苦苦抵挡,直至法诺尔领域恢复,一道灰色的光膜笼罩住两人,战斗彻底结束。
法诺尔在空中满身鲜血,他提着两具尸体,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有了这份功勋,哪怕没有大江,一切也可以回到正轨了。”
“不行呢,格林尼治被你攻陷了,后面就没什么《自治公约》,也不会有反战运动,世界不乱,你怎么取利?”
墨离韵也夹着一个人,好戏结束,他顺手就打晕了墨思武,夹在胳膊上。
“你说的对……把你手上的墨思武……交出来。”
“你就算把这个好管闲事的老头干掉也没用啊,全球范围内同盟优势,格林尼治没有机会求和,抵抗也持续不了多久。”
“那……怎么办?”法诺尔丢掉手上的尸体,捂着头,在空中蜷缩起来,“历史改变了,再也恢复不过来了。”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武装,紫色的水晶嵌在古朴的手镯里,闪动着诡异地光,“如果没有你……”
一柄长剑凌空出现,划过手腕,锋锐的刃切开皮肉,切断骨骼,半条手臂当空坠落。
失去能量供应的蜃楼闪动几次,不甘地关闭,投影开始崩溃,狼藉的毛利车站缓缓显出真身。
穹顶破碎,内部设施倒塌,月台上坑坑洼洼,连片的轨道填满坠物,正中一道宽大而深邃的裂缝,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我疯了吗?”
“是啊,疯过。”臭小子扬了扬剑,“白驹!”
呼啸地风径直掠过法诺尔的身体。
空有强大力量,他没有做任何反抗,也没有张开领域,细密的血珠从皮肤下渗出来,伤口开裂,密密麻麻。
“其实……早就疯了。”
轰!法诺尔碎成漫天血沫。
第266章 拐点
IC65年12月23日,战火骤息,全世界的注意力被牢牢锁定在毛利。
早晨9时30分,总理奥伦在残破的磁轨列车站中央召开新闻发布会,通过所有渠道,向世界宣告了法诺尔和李大江被击毙的消息。
他在发言稿的尾声宣称:“毛利有信心抵抗一切来犯之敌,并在这场正义抵抗邪恶的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举世哗然!
法诺尔败了?
无敌的四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青卫领袖,仅凭一副头脑和20年的经营就攒下偌大家当,险些把整个世界踩在脚下的亚瑟。法诺尔,败了?
而且还是以一种孤身冲阵,尸骨无存的方式败的?
开什么玩笑!
所罗门和北京同时停战,领导战争的人忙着通过各种途径去确认这个消息。
残破的磁轨车站骗不了人,狼藉的澳大利亚山脉骗不了人,法诺尔和李大江离开伊甸的消息同样瞒不过任何人。
新闻发布会后两个小时,人们终于确信法诺尔战死毛利的消息,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有人开始欢呼胜利,有人开始哀叹衰亡。为这些声音伴奏的,是一个垂死巨人的叹息,青卫,衰落了。
这是一个堪称世纪拐点的时刻,无论是欢呼者还是哀叹者,没人注意到泰斯汀。奥伦在这场新闻发布会上的稿件只是最普通的通告,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声音低沉,神色落寞。
战胜法诺尔,毛利并不是没有损失的……
“柯兰还在那里吗?”
“依旧在小楼,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陶淘不在,我也不知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