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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托伦自嘲一笑,“如果你想瞒着就不会出来迎他。”
“感谢您的信任。”
托伦摆摆手,既然都是熟人,他也就省掉了介绍的流程:“先让米罗休息,晚上我安排了宴会。”
……
伊甸,结束清剿拾荒者的战斗后法诺尔就回到了这里,他的惫懒越发明显,最显著的一点就是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对青卫的工作提出意见了。
墨宅,悲惨世界最新的机关总部。
确切地说这里应该是方舟军团的总部,IC64年10月7日,圣光骑士团和悲惨世界正式合并,骑士团最后一任指挥官麦德兰伊尔诺菲尔供职副军团长,衔授少将,这也是骑士团在新军团当中唯一一个领导职位。
这种不做遮掩的吞并行为曾在媒体掀起过一阵口诛笔伐,但军队的改制却有条不紊,高级军官纷纷退役,普通军士则忙着更换证件,接受新军官的节制。
骑士团的总指挥部也是在那个时段并入位于墨宅的机关总部的,大门口的牌子换了,可话里话外的称呼却换不掉,这里依旧是悲惨世界的机关总部,机关总长亚瑟法诺尔,也没多少人喊他军团长阁下。
李大江一身正装步入墨宅,向着走道上的军官们回礼。回复正身后李大江的地位其实很尴尬,他是方舟唯一的上将,但职位却是机关警卫团团长,而警卫的对象法诺尔至今也不过是中将。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不过无论是李大江还是法诺尔都不在意罢了。
李大江在意的是如今青卫的状态,这一点从墨宅就可以看出一二。法诺尔打造的悲惨世界严谨而沉闷,但吸收了大量的骑士团基层参谋后,墨宅的氛围却日渐松散起来。沿途的办公室多了盆栽的绿植,茶水间和走道成了年轻人谈天说笑的场所,这种看似正常的办公室场景在原来的悲惨世界是绝对见不到的,那时的每个人都像是巨大机械的零件,而不像现在这样更像个人。
一路走到法诺尔的办公室前,负责接待的副官居然在聚精会神地煲着电话粥,李大江在他面前站了近半分钟才被发现。
“阁……阁下!”年轻人慌张地站起来敬礼,起立过程中碰翻了茶杯,茶水洒在办公桌上。副官不敢收拾,因为李大江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通报军团长阁下,李大江求见。”沉默着盯了半晌,李大江最后还是没把训斥说出口,风纪的败坏不是下层的原因,也不是训斥一两个人就可以扭转过来的。
“法诺尔阁下说过您可以直接进去,不必请见。”水已经流向地面了,淅淅沥沥一片狼藉。不过副官却是松了口气,幸亏办公桌有坡度,至少电话和电脑不至于损坏。
“通报!”
“是!请您稍等片刻!”
法诺尔坐在靠窗的茶椅上看书,面前的茶杯早就空了,也不见有人进来续水。
“小甄让你生气了?”看到李大江进屋,法诺尔笑着放下书拿起茶杯,茶杯居然空了,他摇摇头,又把茶杯放下。
“军纪该整顿了。”李大江拿了水瓶要给法诺尔续水,倒出来的水居然是温的,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捂住茶杯,茶水瞬间就冒出热气。
“年轻人提前享受胜利罢了,别太严厉。”法诺尔接过茶杯吹掉浮沫,爱喝茶是和苏执见面以后的变化之一,法诺尔至今也不懂茶,往上倒退,他也没空研究茶。
“可惜提前享受胜利的不止这栋房子里的年轻人。”李大江像往常一样站到法诺尔身边,他突然发现这个位置的景色很好,可以看到对面苏宅的大院,郁郁葱葱,却看不到倒立的巴别塔。
“拐弯抹角地说我,这可不像你。”法诺尔放下茶杯,“还是说在修复池里躺了一个多月,你觉得我已经退化成官僚了?”
安迪最后的自爆给李大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从出云战场回来后他就躺进了斯宾博士的修复池,这种设备的池水仿造羊水的营养结构配比,有助于从根本上修复伤患。这段时间李大江和法诺尔没有见面,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斯宾忧心忡忡地给李大江带了一个消息,他还不会出院。
“我说的不是你。”李大江叹了口气,弥漫在整个青卫的乐观主义氛围的策源地就是法诺尔,但李大江很清楚,法诺尔的懈怠根本不是源于乐观,而是失去了对手的空虚感,“米罗今天早上去了香格里拉,是托伦和安木罗邀请的。”
“托伦和安木罗?”法诺尔一愣,这两个人应该在狮城前线,不应该在香格里拉。更重要的是,无论是托伦还是米罗,都没有就这次会面向他作过汇报,这说明他正在逐步失去对青卫的掌控,“看来我最近的确是太惫懒了。”
“你明白就好。”
“让我想想吧。”法诺尔叹口气,青卫内部的分裂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至少在拿下华夏和毛利以前,青卫绝不能分裂。但正因为青卫不能分裂,在处置的力度和方法上就必须慎重,这和对敌的手段是不同的。
“斯宾还有一件事情让我通知你,新的圣杯需要分配,另外关于你提出的废物利用的需求,有眉目了。”
“是吗?”法诺尔心如电转,“或许斯宾博士会给我们带来一些转机。”
第197章 盛极(二)
香格里拉,洛园。
洛园就是托伦招待米罗的园子,本属于一个洛姓的政治家族。随着正面战场的节节胜利,掌握兵权的将领地位水涨船高,如凌佟、托伦之类本身就代表着高端武力,同时又掌管主要军权的战争策动者自然更加受到政治家族的重视,洛园就是这些家族对将官友谊的投资之一。
放眼世界,香格里拉的政治家族或许是这个时代世界最可悲的领袖。二十年的沉沦磨掉了他们身上最后那一点野心,即便是随着全球人类同盟的扩张而重新得势,可他们的眼睛依旧只看得到香格里拉的那点儿斗争。他们不知青卫为何物,只是通过表象去分析托伦一系和凌佟一系的分分合合,又自大地得出了香格里拉依旧是世界的核心,且军人必须依赖政客掌权的结论。
骨子里来说他们是看不起军人的,而军人对他们的态度则如托伦对这座洛园的看法一样。这是一群即将被扫进故纸堆当中的人,他们的历史使命已然结束,今天或是明天,他们注定掀不起新的浪花,更何况驻立潮头的青卫们在游戏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存在。
洛园的后花园有一汪清泉和几株腊梅,3月自然不是腊梅的花期,但点点嫩绿点缀也表现了别样的低调的生命活力,同样是寒冬的梅花所不具备的。
“真美。”随性往池子边一坐,米罗鞠起一捧泉水。如玉之翠的泉水到了手心成为毫无杂质的透明,顺着手指缝隙归回清泉,那些荡漾散去,一体回归虚无。
“如果你喜欢可以问道格拉斯大人要,反正他对这类景观无爱。”伊思淡然地站着,目不斜视,托伦依照传统把宴会安排在晚上,于是伊思领着米罗到厢房休息,休息着休息着两个人就休息到了后花园。
“托伦好动,这个园子对他而言一无是处。”米罗掸掸手站起来,“其实他也是没转过弯来,如果把后花园包起来,布置些灯光,再塞进来百八十个女孩儿,估计比梦园刺激多了。”
伊思苦笑不已。
“家里被灭门和起源那些人没关系吧?”
“是与不是有意义吗?”米罗反问。
“我原猜测是起源的人干的,长期没有你的消息,我还担心过。”伊思自嘲地笑道,“直到陛下战败我才有时间去思考一些东西,关于我们的大战略,关于全家灭门我却幸免,关于整个战局的走向……”
“看来你想清楚不少事情。”米罗掂起一块石子打出八连的水漂。
“不算多。陛下自焚,格林尼治并入同盟,然后我就向托伦道格拉斯毛遂自荐,到了他的麾下。”
米罗从伊思的话里听出一种顺势而为的无奈,但他并不相信。军队根本没有进入格林尼治的辖地,伊思自然不可能为了自保屈身到托伦毂中,但他不想点破。
“你可以来找我。”
“找你?”伊思大笑,“不行,我骗不了你。”
“那你还像托伦进言?我可以拆穿你,也可以杀掉你。”米罗冷冷地盯着伊思,气息吞吐间三枚柳叶刀已经捏在了指节当中。
“你会吗?”伊思肆无忌惮地看着米罗,眼神中满是嘲弄,“弄明白你的身份后我为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