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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借到这五千精骑?于是乎,他就准备来看看这个不孝子,问明白这一切缘由!
但见这偌大的军帐之中,李景恒趴在床上,背部和屁股已被打的血忽淋拉的。陈雷正端正的安坐塌旁,细心的给他涂着金疮药。边上药边埋怨这:“你说这王爷也真是的,不就一次小失败吗,就给你打成这样;他也真下的去手,还把你当亲儿子看吗?”
因为陈雷的一不小心,弄的李景恒甚是疼痛,“啊呦”的又是一声尖叫“你轻点好不”。陈雷扮了一个鬼脸,宛然一笑。就听到李景恒简单的回复到:“父帅也是没办法呀,原本要的就是咱们城下迎敌,三令五申不让咱们追击!可惜咱们偏偏不听,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呀!”“唉。”一声长叹,由心而起!
李道宗已经到了多时,因为二人一个趴着,一个背对着他,故而不曾感知到他的到来。当其听到李景恒如此理解他的时候,似乎感觉到这个孩子还有这么一点良心,就顺带着咳嗽了一声!随着声音望去,陈雷一看是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金疮药,躬身施礼“不知王爷驾到,请王爷赎罪”
这李景恒听陈雷这么一说,立马扭过头来,随即准备起身行礼。结果被李道宗快了一步按在塌上:“你有伤在身,就不用起来了”。话语之间,就随手将拿着的上好金疮药递给陈雷:“过会给将军敷上”陈雷接过药正准备起身,只听李道宗又严厉的对其说道:“你给我先跪这”
陈雷听此一斥,顿时脑海一懵,感觉事情不对呀,刚刚半起的身子,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紧接着,李道宗又对趴着的李景恒语重心长的说道:“刚你们的谈话,父王都听到了;今天的事情,你能理解父王的苦衷,也让我很是欣慰!”李景恒饱含激动的泪水,情真意切的回到:“都是儿臣的不对,不应该不听父王之言!”
李道宗看着这个如此凄惨的儿子,不经意间有了一些怜悯之情,都是自己平时管教的太少了!但是怜悯归怜悯,心中的疑惑还是要问的:“你实话告诉我,这从突厥马场是如何借得这五千匹军马的?”
李景恒听着父王冷不丁的这样一问。先是一愣,接着又侧眼看着在床榻边跪着的陈雷,但见这陈雷也翻着眼睛,轻轻地摇着头望着李景恒。而这一切,怎能逃脱过李道宗细致的观察!不过好在这李景恒还有一丝良知,他也明了既然父王这样问起,定是知道了其中的一些缘由。既如此更不能依照陈雷之计,继续隐瞒下去。于是,他试探性的回到:“因为有一个队正和突厥人多多少少有一些私交,恰好行军到突厥马场附近,在闲谈之时,就想到是不是可以向突厥借回一些军马。万万没想到,这事情就这样办成了!父王,这一切其实都是咱们大唐的国威以及两国多年修好的结果所致呀!”
而陈雷听到李景恒这么一说,也是连连点头的附和道:“将军说的一点都没错,这都是根据将军的细致谋划,多方考量,方促成此事!”至此时,两个人依旧还在往自己脸上贴金,李道宗虽说有一丝厌恶,但是突然间感觉到这个小小的队正颇不一般,就想见一见他,随即问道:“这个队正叫什么名字?传他来见我!”
听闻此言,李景恒满脸作难的看着陈雷,陈雷很是无奈的望着李景恒,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道宗望着很是迟疑的二人又厉声问道:“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吗?”
听着父亲口气大变,李景恒只能忍着疼痛,支支吾吾的回到:“他叫……王……玄……策”李道宗听到这三个字,脑海中立马显现出雪雁在书信中提起的王玄策。就严肃的问到:“这个王玄策,可是曾三番五次搭救雪雁的王玄策!”
李景恒瞬间诧异了,这些事情父帅怎么知道!不过难念一想也就明了了,定是雪雁在暗地里寄来了家书,换句话说这一切似乎就藏不住了!故而权衡再三之后,默默的点头回到“是的”
观此一幕,陈雷不禁的多了一些失望与胆怯。
李道宗随即起身,带着愤怒的语气对二人说道:“都是你们办的好事!就凭你的能力,父王岂能不了解!”于是,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在即将走出大帐的那一刻,又转过身去,严厉的对陈雷命令到:“给我滚起来吧,先给公子上好药,再去请王玄策到我的大帐来!”说着,就扭过头快步离开。
此刻只余下陈李二人,呆若木鸡的四目相对,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雷无奈的看着李景恒,李景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随即就恶狠狠的对他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办差”两头不讨好的陈雷,赶忙放下金疮药急匆匆离去。
这时候的王玄策,正在大帐中研读兵书。今日的阵仗,虽说早已带着三百来号弟兄披挂上马,时刻准备着迎敌冲杀;可是迟迟等不到将令!当大军冲出的那一刻,依旧在坚守城池;后来听闻今日之战况,也甚是惋惜!虽说他一看到陈雷这样的小人,都有一种厌烦的心态;但是因为官阶之缘由,还是起身施礼道:“不知陈校尉前来所谓何事?”
受了一肚子怨气的陈雷,这时候也是夹枪带棒的说道:“跟我走吧,元帅有请”王玄策听陈雷这样的话语,首先想到的则是:难道我又犯错了,想了想不应该呀?接着又琢磨着:元帅平白无故请自己一个小小队正所谓何事?瞬间各种想法充斥这脑海,不过冷静依旧占据了主流;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着他走就是!
到了这帅帐之外,陈雷又带着奸诈之情冷言冷语的说到:“进去吧”!说完得意的转身离开。看着陈雷如此诡异的神态,弄的王玄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道宗。但见这帅帐之内,各种行军舆图与形势沙盘,错落有致的呈现在眼前;李道宗端坐在赤色素面帅案之后,忙碌而又认真的处理这军情;不胖也不瘦的身材,外加一个修剪的颇为精致的羊角胡须,配上一身素锦华服,慈祥中多了一丝威严!
王玄策趋步向前,躬身施礼到:“队正王玄策,拜见元帅!”李道宗随手阁下手中的狼毫笔,抬起头,微笑这回到:“免礼,快起来吧!”紧接着又开门见山的问到:“我听说,这五千匹军马都是你从突厥马场借到的?说说这个事情的详细过程吧!”
听李道宗这么一问,王玄策就大着胆子,给他详细的讲述了如何认识阿史那思云,如何在突厥马场巧遇,如何依靠大唐的国威晓以利害,言明其处境。而讲述这一切的时候,李道宗听的甚是入迷。不仅为其在弱冠之年能有这样的机缘感到欣慰,更是对他的胆识与智谋感到了敬佩。
当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之后,李道宗又接着问道:“你再说说,是如何解救小女的吧”。王玄策随即又将如何在路上偶遇郡主,如何将其从水中救起,如何遇到黑衣人,等等一系列问题,详详细细的做了阐述。李道宗一直对雪雁这一路的遭遇很是奇怪,这是何人要下此杀手,听闻王玄策这一番详述,心中又多了一丝疑问?这是谁干的呢?
疑问归疑问,至此时,李道宗才深深的明了。这一切功劳,竟被李景恒这个逆子全给侵占了,要不是自己多了一个心眼,还真被他蒙在鼓里!于是,他才详细的端详起这个王玄策。的确如雪雁家书上所述,文质彬彬,仪表堂堂。修长的个子,成熟的神态,既没有同等年纪的轻浮,更没有同等年纪的莽撞,拥有的像是三十来岁的稳准,四十来岁的城府;这一切,似乎都在都告诉他,这个人可堪大用!李道宗综合考虑之后,就对其说道:“小将军,果然胆识过人,智勇双全,从今天起,你就是偏将了”。
当王玄策看其如此抬爱,连忙实心实意的推辞道:末将的这些功劳,不足以升任偏将;何况从一队正连升十余级,这很不合适。”紧接着又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末将不希望因为搭救郡主之功而被提携,好男儿更应凭军功一步步升上来,这样才可以服众,才能领兵打仗,故而万望元帅收回成命!”
李道宗听闻其如此谦卑之语。又一次的端详起了这个年轻人,要明白面对如此之机遇,谁不想有这样的提携呢?可能在这全军之中也只有他王玄策一人罢了。
如此之谦卑,如此之实诚,很是庆幸果然没有看错人!于是乎,也推心置腹的给其说到:“这实非因郡主之亲,乃是你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