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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的犹豫就葬送了高有法所有的机会。
陆准飞快地出手,折腕,夺刀,顺手一匕首捅过去,正刺在高有法的大腿上,顿时鲜血直流。高有法捂着大腿,痛叫着跌倒在地上。
陆准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笑容冷森森的,“你姐夫就没教过你,跟我对手,千万不能犹豫吗?哦,我倒是忘了,你姐夫是从来不敢跟我对手的!”
说完这些话,陆准不再跟高有法纠缠。
这间小院子并不算大,想要找到被藏匿的人应该很简单。高有法事先应该是并不知道陆准会直接找来的,而且即便想到了陆准会找来,他做的准备也是让陆准灰头土脸的再从这里离开,什么都没准备让陆准带走。
因此,陆准找到俞恒飞的时候,他只是被绑紧,又堵住了嘴,丢在了卧房的角落里而已。
“唉哟,真是出息啊!”陆准看着俞恒飞那副因为有人进来而显露出来的惊恐表情,真想一脚踹死他算了,“俞恒飞啊,俞恒飞,你好歹也是我左千户所副千户的儿子!能不能不这么窝囊啊?你爹也算是一号人物,怎么就……”
陆准的话说了一半,就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有的人怂,并不是因为他想怂,而是因为他骨子里就这么怂!根子上就烂了,改都改不掉的东西,能怎么样?
他上前给俞恒飞松了绑,看着他自己把堵在嘴里的布扯出来。然后就又窝窝囊囊的站在那儿,低着头一言不发。
陆准转身往外走,快要迈出门槛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你不走?就这儿住下了?”陆准语气不善。
俞恒飞表现得懦懦的,“高……高爷说……说……”
陆准倚着门转过身来,不耐烦地皱眉,“说什么?”
“他说……”俞恒飞急得抬起头来,眼神触碰到陆准的目光又赶忙将头低下,“他说我要是跑了,他就废了我。”
“废了你?”陆准嗤笑一声,“这胡话你也信?”
“啊?”俞恒飞满目茫然。
“他说废了你就废了你啊?”陆准哼了一声,“你瞧你这熊样!你还需要谁废了你啊?你本身就是个废物!知道不?”
俞恒飞点头,坦然接受了‘你本身就是个废物’这个事实。
陆准原本只是气头上的一句胡话,可看到俞恒飞这认命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白费的了。
※※※
将陆准带到高有法家门口,马三升就赶紧回去找人。宋瑞堂带着人急急忙忙赶到,看到的却是地上一滩鲜血,和正捂着伤口显得痛不欲生的高有法。
“有法!”马三升赶忙冲上去,扶起高有法。
“哟,都来了?”陆准带着俞恒飞从后面转出来,看到宋瑞堂眼中就布满了戏谑的意思。
宋瑞堂指了指高有法,兴师问罪,“陆准,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偷袭不成,自取其辱,陆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他一开始可没想着伤人!是高有法这家伙不守规矩、不讲道义在先的!
宋瑞堂根本不知道前情,但看了高有法的伤,此时又听了他的话,自然是恼怒非常,他冷笑道:“怎么不好了?陆准,你要人,咱们可以好说好商量……”
“咱们?”陆准对这个词表示质疑,“老宋,我跟你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不是都说了吗?这事情你不知道。你既然都不知道,我还能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
“……”宋瑞堂想起陆准的那句‘你不承认就好’,不禁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看看高有法的伤势,他的那股火却又冒了上来,“好,就算你我没什么好商量的!可是陆准,你也太过分了!是你们副千户的儿子欠债不还在先!就算有法绑了他,的确处事毛躁了些,但毕竟是你的人先没理的。你想把你的人带走,那你带走就是了,干什么还要动手伤人!就算……好,就算有法刚刚出言得罪了你,但你是谁,他是谁,你什么时候气量这么小了?你犯得着跟一个余丁过不去吗?”
陆准被宋瑞堂抢白了半天,等到宋瑞堂说够了,才找到开口的机会,“这都什么啊?老宋,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等闲还真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你看看,你睁大你那双眼睛,好好的看一看!他腿上插的那是什么?老宋,不是我说你,你这眼神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我就问你一句,我惯用刀,满孝陵卫的人都知道,你什么时候见我用过匕首啊?”
这一提醒,宋瑞堂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不禁尴尬,但同时又十分疑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准笑道:“你啊,还是先别管怎么回事了,我只知道,我虽然捅的不是什么要害,但他这伤要是再不处理,天知道会怎么样!”
留下这句话,陆准冲身后的俞恒飞勾勾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宋瑞堂带来的人中间走过。别说宋瑞堂没有下令,估计这会儿就算宋瑞堂下了命令,也没有人敢拦他。
………………………………
第040章 不赌,就不会赢
孝陵卫所有人都知道,宋瑞堂又在陆准面前栽了个大跟头。
后所、右所对此见怪不怪,依旧处于观望态度。左所士气高涨,走在路上即便不笑,都透着一股得意洋洋。唯有宋瑞堂手下的前所,此时已经是人心惶惶。
宋瑞堂为此伤透了脑筋,愁白了几根儿头发,但让他完全想不到的是,真正的乱象,竟然还在后面!
※※※
“姐夫,我不服!”高有法腿上的匕首已经取出,虽然扎入的比较深,但确实没有碰到什么重要的部位。稍作包扎之后,郎中转身一走,高有法就别扭的下了床,对马三升抱怨道。
马三升叹了口气,“你就省省吧!折腾什么啊?咱们大人等闲都不会去招惹他的!你说说,今天多悬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姐交代!”
“富贵险中求嘛!”高有法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歪理,“姐夫,你知道咱们前所为什么总被左所压一头?为什么咱们大人就要看陆准的脸色?”
“为什么?”马三升没好气的说道,“人家有能耐呗!”
“不对!”高有法摇头否认,“姐夫,虽然我只是个余丁,虽然我也没见识过你说的陆准当年,一人一刀几十人都不敢靠前的魄力。但我就是看得出来,陆准的能耐只是平平,并没什么太出众的!他能有今天,纯粹是因为他豁出去了!他不在乎生死,所以他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耍浑!姐夫,你总跟我说‘十赌九骗,久赌必输’,但我告诉你,敢赌的人,才有机会赢!咱们大人就是太软了,不敢赌,所以才从来没赢过!”
“你疯了吧?”马三升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有法,听姐夫一句劝,咱们不惹事了啊!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很后悔了。连大人都认怂了,咱们这些马前卒又何必白白去送死呢?”
高有法不再争辩,眼中的目光却异常倔强。
※※※
左千户所衙门。
已然是掌灯时分,陆准刚刚派人将萧赞送出府去,转回内书房。
冯谦坐在陆准的位子上,帮他处理各种杂务。
俞恒飞神色拘谨的站在冯谦身边,眼神不时偷偷瞥向刚刚进来的陆准。
“你留下他干嘛?”陆准对冯谦的这个决定是完全不能够理解,他怎么看俞恒飞都觉得不顺眼,“你就看他那眼神,整个一睁眼瞎。”
冯谦看了眼俞恒飞,笑道:“别这么说,我就觉得他不错。只要能戒掉了赌,还是可塑之才。”
陆准摇摇头,“那随你便吧,反正,俞汝用到现在都没来朝我要人。”
始终对嘲讽、无视都表现得毫无感觉的俞恒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波动。
陆准敏锐的察觉到,也不禁叹了口气,“先留下吧。孝陵卫还要乱上一阵子,你爹暂时没时间搭理你。跟着冯谦好好学点东西,别再去赌了。再让我知道你去赌场,你去谁的场子,我就砸谁的场子。谁你拿的是谁的钱,我就废了谁的手。听见了?”
虽然知道陆准这只是说的假话在安慰自己,但俞恒飞对此还是心存感激,听了他后面的吩咐,更是连忙诺诺称是。
“那几具尸体……”陆准指的是他从井里弄出来的那几个盗墓贼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办?”
冯谦回答说:“刚刚不是跟萧赞说过了吗?由他将案件移交三法司,虽然人死了,但要当成活的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