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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问罪,但后来,小人将他说服了,他也软了下来。这次是想通过小人,跟三爷您要人,去救他的外甥。说是只要能够顺利将刘敬救出来,日后,他可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哦?日后?”陆准笑了一下,摇头道,“鬼才相信他的日后呢!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老子现在捏着他的七寸,不动手,难道等到日后他有可能反过来咬我一口的时候,再去求他顾念今日,饶了我吗?荒唐!你去告诉他,我答应了,可以帮他找到葛云森等人的踪迹,但人要他亲自去救,我是不会帮忙的。”
孙桥听罢犹豫道:“三爷,他会答应吗?他虽然是个千户,但不见得有能耐救人吧?”
陆准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半晌,摇头道:“葛云森身边就剩下两个兄弟了!就今天,我还要再弄掉一个。剩下的一个是我们的人,怕什么?再说了,我说过让他成功把人救走吗?他能不能顺利救走,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外甥是死在葛云森手中,这不能怪我吧?”
“您是说……”孙桥恍然大悟,“你是说,今晚就要搞掉石大宝?这……这不容易吧?”
“没什么不容易的!”陆准说道,“我已经让阳九安排了,到时候,你听他的。石大宝今天必须要搞掉,否则,我们后面的计划会有波折。”
“是,小人明白了。”孙桥其实什么都不明白,但他不能说。反正按照指示做就是了,为这么一个完全没有必要弄清楚的事情无端端惹恼了陆准,那实在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
夜幕降临,又到了充满杀机的时刻。
“这是什么?”当铺三楼的一间雅室里,孙桥指了指阳九手中的罐子,忍不住问道。
“这个?”阳九扬了扬手,对他解释道,“这个东西,叫漆树酒。漆树这种东西是有毒的,少量服用,就可以致哑。喉头肿起来,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旁被绑在椅子上的刘敬顿时眼睛大张,拼命地扭动身子,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你害怕?”阳九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怎么都不是善意的,“你也知道怕吗?你当街欺负良家少女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帮葛云森那种人介绍生意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如果说葛云森那种人生活在地狱的话,那你就是从人间通往地狱的一根绳子,如果不是因为你这种人牵线搭桥,那些人就没有能力祸害人间!你觉得你委屈吗?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阳九是穷苦人出身,对于刘敬这样的纨绔有着天生的痛恨。他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来气,说到最后,干脆一把扯出堵住刘敬口中的布,捏住他的鼻子,将漆树酒给他灌了下去。
“好了,齐活儿!”阳九看着已经发不出声音来的刘敬,满意的点头,对孙桥说道,“我现在去府衙大狱,将这个人送进去,我的人会帮你去联系廉冲,并且把他们带进城来。至于后半夜的事情,我已经跟你交代过了。三爷的事情耽误不得,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人来帮你的。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阳九说罢,便拿上匕首,挟持着刘敬走出门去。
府衙大牢,整个应天府的藏污纳垢之所,最为阴暗,也最为肮脏的地方。阳九带着刘敬到此的时候,早已买通了的牢头正在等他。
“这就是你说的诱饵?”牢头看看刘敬,光线问题,看不太真切。
阳九点头道:“我办事,您难道还不放心吗?有这个人在,今夜城外的人必定来劫狱,您到时候装醉将他们放进去,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哼哼,天罗地网,难道还跑得掉吗?到时候,非但没让他们成功,反倒又抓了几个,您可就是大功一件!”
牢头听罢,开心地笑了。
他收了阳九的银子,现在又有天上掉下来的大功劳可以享受,更别说,阳九还给他带来了好酒好菜。虽然因为有事情在身,酒暂时不能多喝,但菜色却让他很是满意。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从来没有见过大世面,贪心也是贪得有度,很容易被满足。
阳九跟他多番保证,牢头笑逐颜开的将已经说不出话的刘敬关进了距离牢门最近的一间监室里头,顺手摘下腰间的钥匙,挂到墙上。
然后,就开始带着手下,大吃大喝起来,吃饱了,喝足了,也才好为后半夜的行动做好准备。
阳九不掺和他们行动前的狂欢,默默退了出去。他还有事情要安排!孙桥那里,他必须盯着一点儿,否则,一旦出现差错,会来不及补救。
葛云森、廉冲、石大宝,三个人,今晚要放走前两个,拿下最后一个,还要让刘敬成功脱险。阳九觉得陆准布置的安排有点儿大,但没关系,他觉得这正好是对自己能力的检验,而他,确信自己拥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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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劫狱
月黑风高,杀人劫货。
葛云森等三人到达公平当的时候,正是这么一个时间。
孙桥正在楼下的大堂内等着他们。
白日的喧嚣此时早已沉寂,孤灯照着孤影在墙上留下火红的印记。
“我等了你们足足半个时辰!”听到门响,孙桥起身开门,将三人让进屋中之后,却顿时变了脸色。他状似十分愤怒地指着外面的天色,对葛云森恶狠狠地低吼道,“你知不知道这半个时辰意味着什么?嗯?意味着我们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可能会失手,可能会有人因此丧命的你知不知道?”
葛云森眉头紧皱。
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敢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他了,但现在事出非常,只有面前的人能够让他为他的兄弟们报仇,所以,他必须要暂时忍耐。
“是我们错了。”葛云森闷闷地说,“今晚的事情,您帮了我们,日后,我们必有厚报!”
“日后?”孙桥冷笑着摇头,“别跟我说什么日后!我家三爷说了,今晚的事情过后,咱们就两清。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别自找麻烦!”
葛云森对孙桥的冷嘲热讽显然无奈,只得又再次忍耐了下来。
“我现在带你们去府衙大牢,至于怎么进去,怎么把人弄出来,到时候会有人帮你们,你们记得,一定要听命行事。否则,后果自负!”
直到现在,孙桥已经按照陆准的吩咐,给了对方两次提示了。
第一次说,错过了时间会因此丧命。
第二次则说,不听命行事则后果自负。
孙桥觉得陆准说得其实真的没有错,他每走一步,都给对方留下了选择的余地。哪怕是最开始的那场乱战!
如果刘敬跟葛云森他们之间有所谓的情义在,他当时就会向葛云森等人寻求保护,而如此一来,阳九自然就不能顺利的把刘敬抓回来。到底是谁抓了刘敬这件事情,也就必然会败露。但刘敬没有!他选择了向前面跑。
看到差役和卫所兵丁装扮的人,他也没有冲过去寻求保护,而是选择了避开。说明他潜意识里头,也是不愿意被他们抓回去的。
总而言之,事情到现在,每一个人都是咎由自取。他们有选择的余地,却无一例外的选择了仇恨,选择了不信任,选择了这条死路。正在生命尽头等待他们的坟墓是他们亲手挖下的,死到临头,又能怪的了谁呢?
葛云森和石大宝一直是从廉冲口中得知孙桥和其背后的陆准的意图的,但廉冲并没有提到过要他们劫狱。
葛云森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去府衙大牢?难道刘敬关押在府衙大牢?他不是被救走了吗?”
孙桥笑道:“救走了怎样?他得罪了我们三爷,难道还能让他逍遥在牢外不成?是焦文桀答应我们三爷的,得把那小子关到大牢里头去,让他长长记性。怎么?他忘了告诉你?”
看起来,葛云森是刚刚才知道刘敬关在大牢里的。孙桥故意暗示,廉冲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跟他说这个事实。但葛云森显然心情纷乱,没有将这样的明显的暗示之意放在心上。
※※※
阳九的人在距离到府衙大牢还有一段路程的地方接应到了他们,当着孙桥的面,他又对葛云森等三人嘱咐了几句。
“你们来得晚了,虽然错过了最好的时间的,但还好不算是太晚。根据我们的探查,每天晚上这个时候,牢里都是防卫比较松懈的。我要提醒你们一下,我们这次去的目的,是带走刘敬。虽然我知道,牢里除了刘敬之外,还关押着你们其他的兄弟。但是你们记住!我们的人是冒了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