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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有据,也抛出了香饵,只等着葛云森上钩。
但让尹沧很是诧异的是,葛云森想都不用想,就对他默默摇头,“我是拿钱卖命,卖别人的命,也搭上自己的命。没有钱是我不想赚到的,但这个人你不能动,我留着他有用!如果非要动他,除非你先动动我。”
那边正忙着找石头盖井的手下们听到这话,纷纷直起腰,杀气四溢的朝这边看过来。尹沧权衡利弊,只得暂时忍耐下来。
“好,那就看葛爷的面子,放他一马。”尹沧收回了刀,独自走到一边坐下,默默无语。
葛云森的手下办事效率很高,不过片刻的工夫,一切都已经做好,看起来是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出门,若无其事的分散开来。此时已经宵禁,他们却知道如何能躲过巡逻的更兵,更知道如果不幸遭遇了该怎么回答对方的盘问,才能免除拘捕和刑责。
身后的枯井下,高有法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窝着身子躺在应该足有膝盖高的淤泥里。他被卡住了,上面还压着人。
这口井打得实在是小,扔下三个人,高有法觉得自己快要被压死了。
“……兄弟,你……你动一动……”高有法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其中一个人,对他说道。
此时,就要感谢那块临时找的石头了。
石头虽然够大,但并不是严丝合缝。而是有很多地方都露出了孔眼,几处孔眼还算得上相对较大。一个人从下面爬上来钻出去,那除非变成蛇,或许还有点儿机会。因此,这样根本抓不住的机会,葛云森并不介意给人家留着。
空气从孔眼中钻进来,一同钻入的还有些许的月光,虽然不亮,但也不至于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只不过,或许是近日雨水多的缘故,下面十分泥泞,一股股难以忍受的味道更是令人作呕。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烂泥很高也是福气,再加上面积小,刚好卡住,否则,他们不是早摔死了,也会呛死在泥里。
“老天爷保佑。”终于从下面挪出来的高有法一手扶着刚刚醒来,不知所措的亲兵,嘟囔了一句后,看向勉力自己倚墙站着的亲兵道,“你还撑得住吗?我们得想办法出去。当然,我不需要你帮忙,你们两个互相扶着就好。另外,你们身上如果带了什么硬的东西,能借给我用用吗?”
“匕首?”重伤的亲兵倚在墙上喘气,从怀中靠近腰部的地方真的掏出一把做工十分精致的匕首来递给他,紧接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办?爬上去不可能,这既然是枯井自然也没有来水的地方,怕是就算有水道也早被堵上了。再说了,我们又不知道方向,万一走错了。”
“不会!我的鼻子会告诉我往哪里走!”高有法接过匕首,将两人推到一块儿,“你们互相扶着,我需要一些时间。穿山甲,穿山甲,我这诨号可不是取着玩儿的。”
※※※
刘敬很紧张。
他觉得身后总有眼睛看着自己,哪怕被葛云森送到了家门口,这种感觉依旧没有淡下去,反倒更浓了。
此时回头,或许就能看见尹沧提刀冲自己劈过来?
刘敬晃了晃头,将胡思乱想扔到一旁。还有几步,还有几步就到家了……
“唔……呜呜呜!!!”刘敬被一股大力扼住脖子,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别叫,否则掐死你。”刘敬不敢不相信,因为扼住他脖子的那条胳膊瞬间收紧,真的给了他窒息般的感觉。他顿时老实下来,但很快,便被一股大力袭击了颈部,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椅子是铁质的,四条腿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嘴里勒着一条布,让他很难发出声音。
眼前很亮,一个正窜着火的炉子就摆在他的脚前。穿过光帘大概能看得到一个人影,但却又看不真切。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阳九。”人影开口了,“我相信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过得苦日子,在市井间挣扎求存,籍籍无名。只是最近才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稍稍爬起来了一点点而已。我为三爷做事……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是三爷养在城中的一条狗,那也没什么不对。我抓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如果合作顺利,你很快就可以获得解脱。但如果不顺利……我想你应该清楚,作为一条狗,为了获得主人的青睐,除了会摇尾巴之外,还得会咬人才行!好了,废话够多了。来,让刘爷暖和暖和。”
手下用钳子夹起炉子里正燃烧着的木头放在铜盆里,在刘敬恐慌的目光中被放在了椅子下面。
“你……你干什么……我……我舅舅是千户……我舅舅是旗手卫的千户!”
“聒噪!”阳九不耐烦地挠挠耳朵,挑眉道,“我不想知道这个!我感兴趣的是,今晚,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被你们带走的人现在在哪里。我不急,不过为你考虑,你最好还是快一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温度一点一点的升高,刘敬一点儿考虑的时间都不需要,就仿佛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那股子焦糊的味道。他急不可耐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的事情一一交代出来,今晚的每一个人都被他几句话间卖了个干干净净。
“很好!看来,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聊天了。”阳九笑着摆手,示意手下给他松绑,拉他起来,“带我去那个宅子,现在!”
………………………………
第198章 萧崇德的面子
陆准在花园中,对着棋盘坐了一夜,早上去书房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邵开河上前一步扶住他,面色看上去不免有些紧张,
“三爷,您没事吧?”邵开河关切地问道。
陆准不动声色的脱开他的搀扶,说了声‘没事’。
邵开河吩咐亲兵去厨房看看早饭准备好了没有,自己去打水给陆准洗漱。
外人看上去陆准似乎又恢复了神色如常,给人一种看上去就觉得沉稳、安宁的感觉,但作为陆准贴身的亲兵头子,他潜藏的情绪却瞒不过邵开河的眼睛。
吃完了早饭,按照惯例,陆准要么处理下面报上来的公务,或是传见几个人,要么就随便下去,到两所的辖地内去转转。
邵开河没有照例请示,而是静静地站在桌前。
他知道陆准现在既不想处理公务,也不想见人,更不想出门。心里关心的,莫过于是城中的事情。从昨天命令下去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
该抓的抓不到,该找的找不到,真不知道阳九手下的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三爷,要不要我派人……”邵开河试探问道。
话刚刚说到一半,外面就传来喧闹的响声。
陆准皱了下眉头,没说什么。
邵开河看了看他,转身走出门去。
门外,几个亲兵围着一个试图闯过来的人。
邵开河的视线被人挡住,没有看到被围的人是谁。但从他的角度也可以看到,那人并没有被亲兵们制服。
他将手按上腰间的佩刀,冷着声音喝道:“吵什么?”
亲兵们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散开。中间被围着的人露出庐山真面目,倒是让邵开河吃了一惊,“宁叔?”
宁叔冲着邵开河跪了下来,求道:“邵大人!求您,求您让我见陆大人一面!”
邵开河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下的亲兵们,眉头拧了起来,“谁能告诉我,他是怎么进到这儿来的?嗯?说话!”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缩着脖子,好像是一群被惊到了的鹌鹑。
邵开河深吸口气,压住怒火,“门口带班值岗的是谁?”
距离邵开河较远的一人开口回答:“是孙头儿。”
“孙占一?”邵开河眉头皱得更紧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三爷的宅子要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乱闯,那还养你们干什么?去告诉孙占一,下了这班岗来找我!”
邵开河说罢,转身就要进屋。
宁叔急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便要扑过来拉住他。
噤若寒蝉的亲兵们哪里敢让他冲进书房去,连忙又是一阵乱的拦住,只是下手显然比刚刚狠多了,宁叔年纪不小,跟这些年轻力健的小伙子哪里支摆的过?眼看房门又要关上,他目露绝望的大叫出声,“求您了!邵大人!求您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