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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孩语无伦次的样子,夷羊九也愣在那儿,只见女孩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倒退着,脸上却露出无措的笑容。
“反正……就这样……我要回去了……”
一转身,居然忘了将蓑衣还给夷羊九,便像是着火一般地狂奔而去。
夷羊九哭笑不得地站在树荫下,忙乱地躲着从叶梢滴下来的丽珠。
但是过了一会,他却笑了出来,想起方才的那段温柔,又觉得心头热呼呼的,回想着和女孩亲吻时的感觉,脸上不禁露出了傻傻的笑。
虽然一身湿透,换来的,却是会让自己回味许久的记忆。
这场长达好些天的雨,在不久后逐渐转为疲软,而后优雅地停止。
夷羊九站在树荫底下一直等到雨停,这才悠哉悠哉地拍拍身上的水珠,步覆轻盈地走回大街。
只是,他却没有发现,在树荫的不远处,有一处小小的茅棚,在茅棚中有几个看不见面目的黑衣人,从一开始便紧紧地跟着他,丝毫没有放松……
说也奇怪,雨势一停,大街上的小伙子便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此起彼落地四下冒出来。
躲了这场大雨,大概也躲酸了许多人的骨头吧,因此雨一停,便像是个喜讯一般,街道上立刻多了不少热闹的人气。
夷羊九在大街上走没多久,便碰上了出来闲逛的竖貂,过不多久又碰上了易牙和开方,加上几个平常厮癌的弟兄,几个人呼朋引伴,便到大街上的吃食摊上喝酒聊天,闹了个欢唱淋漓。
正文 第九章 最可恶的败家子
这一趟酒喝得好过瘾,从白天喝到了黑夜。
入夜时分,夷羊九和易牙等人终于喝够了瘾,这才心甘情愿地搭着肩膀回家。
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几个人都是酒量极豪的海量,因此虽然有些酒意,却还没有到被人抬回家的烂醉。
在深夜里,几个少年唱着歌,走过长长的大街也扰了不少人的清梦。
纵然有几个巡夜的官役看见这几个高声叫闹的少年,也打算过来喝止,但是远远看见了夷羊九的身影,那牢房长满杂草的可怕记忆犹新,却是谁也不敢走过来管管他们。
夷羊府位于卫城的大街上,最先到,夷羊九放声大笑,脸色已经微红地对大伙道别,却没有走向大门。
这种夜归的把戏,夷羊九常常上演,因此家规极严的夷羊家到了入夜,便毫不留情地将大门重重深锁,让这个夜归的浪子只得露宿街头。
但是夷羊九却也有他的法子,他在围墙上找到了爬进去的入口,而且还常常从那儿偷溜出去,日子一久,连易牙等人也知道可以从那儿溜进夷羊家。
夷羊九向众人挥了挥手,便走向了围墙,却听见了身后的竖貂低声叫了出来。
“不对,小九,有人要偷闯入你家。”
夷羊九闻言一惊,那酒意便退了几分,他凝神一看,果然看见几个人正在翻墙,从他的专用入口爬进夷羊家。
“大胆毛贼。”他大声叫道,飞奔过去,“敢到我家来撒野?”
但是那几名陌生人却不像一般的窃贼一般的警觉,虽然听到了他的喝斥,却仍然一个个翻身进去。
顾他的后方,易牙,竖貂,开方三人也快步赶到,看着空荡荡的围墙,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
“不太对劲。”开方皱眉道:“这几个人不像寻常小贼,进去你家恐怕另有图谋。”
夷羊九发急道:“你已经知道了,还在这儿多说些什么,我要立刻进去,你们来是不来?”
说着说着,却没有等待他们的回音,他飞奔到了墙下,“飕”的一声,便翻墙过去,隔着墙壁还可以听得见他的大声叫嚷。
“你们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易牙和竖貂一点也没有犹豫,跟着夷羊九的后面,一前一后,也各自翻进了围墙。
只有开方在那儿沉思了一会,这才缓缓地攀爬过去。
那夷羊家占地极广,黑夜里每栋房子都灯火通明,但是却很反常地看不见一个人。
夷羊九翻墙而入之后,便打算追捕那几个侵入的人,但是放眼看过去,大花园上却空荡荡地,怎么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从那些怪人翻墙而入,到夷羊九也进了家中,中途不过是眨几次眼睛的功夫,那几个陌生人的身法就是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失了踪影。
要说他们是精怪鬼魅,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翻墙而过?
夷羊九茫然地走入花园里,身后易牙、竖貂快步追上他,过了不久,开方也跟了上来。
几个人在夷羊府中走了一会,却越来越觉得不对。
此刻的夷羊府中灯火通明,每栋屋子都点亮了灯。
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
整个夷羊府上上下下总共有五十多人,即使夷羊九的兄长们不在,也应该有几个杂役,老妈子的踪迹。这样的死寂,要比那几个翻墙怪人要来得可怕上几倍。
几个少年四下巡看,走了一会却仍然不见半个人影,看看眼前便是夷羊家的大厅,夷羊九想了一下,便往大厅走去。
这大厅是他父亲接待客人的所在,平时没有他的召唤,兄长们也不敢随便走近。
走到大厅之旁,隐约在那儿可以听得到人声,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凑在窗户边一瞧,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大厅中,所有的家人,仆役都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东侧西歪地横在大厅的花毯上。而父亲夷羊松柏和几个兄长却端坐在行子上,同样被绑个结实,除了父亲和大哥夷羊清之外,每个人的嘴巴都被丝给缚得紧紧的。
站在夷羊家人旁边的,是几名蒙着面的豪客,手上提着明晃晃的刀,正围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你家遭了强盗啦!”易牙在夷羊九的耳旁惶急地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打他妈的啦。”竖貂也低声说道:“总不能让你家人坐以待毙吧?”
夷羊九还没有回答,却从四人的身后猛然传来一阵尖利的狂笑声。
那笑声像是金属摩擦一般,又尖利又刺耳,听起来令人牙龈酸软。
狂笑声中,那人大声说道:“九少爷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在外面鬼鬼祟崇?都给我进去吧。”
四个人还来不及回头,便有一阵狂风从后方吹袭过来。
那狂风的力量极大,简直像是有人在在背后推挤一般,“砰隆”的一声,四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冲破窗户,“砰”的一声重重着地,跌进大厅里去。
夷羊松柏猛然见到几个人如同风雷一般跌入大厅,正在惊疑之间,便看见了其中一人的面目,不禁失声大喊:“小九。”
一旁的夷羊清微显诧异也假意地大叫:“小九,你没事吧?”
夷羊九被那股狂风也似的大力丢了进来,屁股摔得挺痛,正在不知道天南地北之际,却听见杂沓的脚步声向他走近。
走过来的,是那群蒙着面,拿着兵器的盗匪。
夷羊九惊疑地看着他们,不晓得他们是不是要痛下杀手。
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那群盗匪走过来,居然每个人对他毕恭毕敬,还纷纷向他拱手行礼。
接下来他们异口同声说的话,却让夷羊九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九少爷,总算不辱您的使命,已经将你爹爹和家人缚了起来,只等他交出钱来。”
此语一出,满室尽皆哗然,大部分的夷羊家人都被蒙住了嘴,只能吱吱晤哈地乱动,但是那夷羊松柏却是能够说话的,只见他怒容满面,一脸通红,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长兄夷羊清却是镇定得很,大声地说话,流利得像是在背诵诗文。
“小九,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大声地说道,但是却只是在说给父亲听:“你平素轻浮无行也就罢了,今天你怎么能勾结盗匪来抢劫自己的家?真是天地难容。”
夷羊九大惊,眼泪便不听话地进了出来。
“我没有,爹爹你相信我,我没有。”
但是夷羊松柏却不愿理他,脸上的表情扭曲,从眼角流出了失望伤心的眼泪。
看见父亲的眼泪,夷羊九更像是整个人要炸掉了一般,心痛如割,他满脸的眼泪,却咬住了喉咙,怎么样也说不出话来。
大厅中正在纷乱之际,突然之间,有个匪徒大声地叫了出来。
“啊哟,那小子的绳索松了。”
原来,在角落里有个年轻长工的绳索突地松脱,那匪徒大声叫唤,年轻长工却是死命往门外逃跑。
几名其他匪徒见状也大声叫喊道:“别让他跑了,别让他跑了。”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匪徒虽然鼓噪,却只是虚张声势,没有一个人移动脚步,只是在原地呐喊。
那长工的动作也是极快,他没命地奔至侧门,“砰”的一声撞破雕花,便成功地逃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夷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