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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调情的动作下来,女子身上的丝袍已经褪下大半,露出了整个晶莹的胸膛,只堪堪围住了下身。
这时候,夷羊九看着她的身后,突然间有种极为古怪的直觉逐渐漫延而出。
定睛一看,在女子的身后,有一团泛着粉红色光芒的轻雾正在缓缓蠕动。
竖貂的眼力极佳,这时候也已看见了那团轻雾。
“喂喂喂!”他低声说道:“你们看到了没有?”
“鬼才没看到哪!”易牙没好气地说道:“不就是元神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怪的元神,”一旁久久没开口的开方,这时也缓缓地说道:“却不知道这种元神有什么用处?”
他只是随口问问,也不期待旁人能够出现回答,但是这时候夷羊九却低声地说了句话。
“巫山。”
“什么?”易牙转头看他,一脸诧异:“什么‘巫山’?”
夷羊九皱了皱眉,却不自禁想起了另一张美艳娇媚的脸孔。
还有那腰肢款摆,在月光下泛着水珠汗珠莹光的赤裸身体。
“这种元神,我从前看过的,名字叫做‘巫山’,”夷羊九低声说道:“主管的是人的色欲和肉欲,能够用香味、形象、声音挑动人的欲望。”
“那不就是妓女们最梦寐以求的功夫了吗?”竖貂贼贼地笑道。当年还在卫国的时候,他和另外几名市井少年便常常在烟花柳巷出入,也和一些妓女有过露水姻缘。“只要有这种元神,一辈子吃穿不尽。”
听见他这样的说法,夷羊九有些不快。纵然他知道有这种“巫山”元神的宿主,一旦情欲发作起来,也许还要比妓女放浪形骸,像齐国的公主文姜便是因为拥有这样的情欲元神,不但害了哥哥齐襄公姜诸儿,害了夫婿鲁桓公,也害了自己一生,但是夷羊九始终对文姜有着很深的同情,自然也不愿听到这类贬低“巫山”的言辞。
“别这样说人家好吗?”夷羊九冷冷地说道:“或许她也很无奈的……”
“你对这种元神知道得倒多,”易牙促狭地捶了记夷羊九的肩膀,“你小子总是这样艳福满天飞,吃过什么甜头是不是?”
“吃你个头!”夷羊九低声怒道:“我……”
突然之间,竖貂“嗤”的一声,示意众人不要说话。
“来了来了!”他赞叹地笑道:“大开眼界的玩意见来了!”
果然,在火堆旁如胶似漆的那对男女,此刻终于忍不住高涨的情欲。那男子巍巍地站着,女子半跪在他的下身之前,呼吸急促地剥下他的裤子,那男子的下身像是怒气勃发的活物一般高高挺起,女子像是把玩着最爱不释手的玩物一般,眼神媚得几乎要滴下水来,她的脸色酡红,呼吸急促,几绺发丝黏在额上,伸出灵活的舌头,将那男子的下身全数舐过,最后才将他的阳物含入口中。
女子将那英伟男子吸吮得激情难耐,那男子再也忍受不住,猿臂一张,便将女子从后方环腰抱住,然后……
然后,夷羊九只听见身旁易牙和竖貂又“飕”的一声深吸一口气。
“好厉害,好厉害……”竖貂喃喃地说道,忍不住伸手在额上拭了拭汗,“蛮族之人果然不同凡响,我原先以为只有牛马犬羊才会用这招,从后面玩的,想不到连人也可以玩这一招……”
听见他这样不伦不类的说法,夷羊九等人却都没有开口,因为眼前这美丽的蛮狄女孩和那男子的亲热方式,便是竖貂所说“牛马犬羊”的古怪姿势。
映着大厅中的火光,两个光裸裸的身影,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办事”,是一幅令人有些晕沉的古怪画面。
古怪,但是却又极为引人入胜。
让人忍不住眼光睁大,盯住了他们扭动呻吟,汗水莹然的姿势。
只有夷羊九偶尔在心中模糊地想起,几个人都是成年的男子汉,易牙、开方也已经为人父为人子了,此刻却仍然像是当年的卫城小混混,窝在一起窥视别人的私密行为,也不晓得是让庆幸自己“心仍年轻”,或是“毫无长进”?
非礼也。
这是此刻他心中涌现的另一句话,是年轻时教古经的鲁国老学究教的。
当时没有用心听,却在多年后,偷看人家亲热的时候涌上心头。
正当夷羊九在心中有些苦笑的时候,场中又有了新的情状。
只听见那女子不住欢畅地娇喘,叫声像是欢愉,又像是痛苦,而那男子也开始大声地“嗯”、“啊”起来,最后两人身上一致抖颤,大叫一声,这才软软地瘫在地上。
完事了……
最巧的是,躲在窗边偷窥的夷羊九等四人,却不约而同地长长地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程度,简直不逊于场中拚尽全力交欢的那对蛮族男女。
“呵……”
但是,四声长吁却又不约而同地,在近三分之二的时候戛然而止。
因为,大厅的门此刻便像是猛雷一般,“砰”的一声震了开来,那门本就年久失修,只是一拍便脱离门枢,重重落在地上。
这一声巨响响起,窗户旁的夷羊九等人都是大吃一惊,而在火堆旁流着一身汗,情欲快感仍然未褪的男女也是大惊,女子娇呼一声,那男子更是直觉地抓起身边的衣物,打算落荒而逃。
大惊,弯腰,取物,转身,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极快,也极为熟练。倒像是他常常遇上这种情况,早已熟悉得什么似的。
从大门口这时快步走进了几个大汉,有高有矮,有文士有武将,只见为首一人是个形貌狞恶的大汉,看见两人赤身露体的样子,怒声大吼:“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蛮族男子张皇地捧着衣服,遮着下体转身便跑,只见人影一闪,却是一名文士打扮的红衣男人,他的身形瘦小,也不见他怎样奔跑,竟是后发先至,早已过蛮族男子,挡在他的身前。
“想走?”红衣文士笑道:“怎不先问我介子推答应不答应?”
那蛮族男子见他身形瘦小,登时便去了畏惧之心,看见介子推挡在身前,他的反应也是极快,一伸手便挥了一拳,打算将这个瘦小子打倒在地。
“呼”的一声,男子的大拳头却没挥下去。
因为他的拳只出去了几分,便被一道莫名其妙的绳索缠住。
也不见绳索从何而来,只是越来越多,先是将他的拳头缠绕,接下来是手肩、胸膛……
不到一眨眼工夫,他便被一条莫名出现,且其长无比的绳子缠住,将整个身子密密地包了起来。
包到后来,彷佛是故意整他似地,全身都被绳索包了个密实,却只剩下下体露在外边。
而在那前端,还很恶心地挂着一串男人与女人体液相混的晶莹液体。
看见男人已然受缚,那高壮之人更是理直气壮,便大声对蛮族艳女大声吼道:“骊姬,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蛮族之女“骊姬”瞪着他,冷笑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名叫魏牟,”大汉朗声说道:“是公子重耳的属下。”
“魏牟魏牟,”骊姬娇声笑道:“你还要看我赤身裸体多久?什么时候才要让我把衣棠穿起来?”
魏牟一楞,随即泄了气,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让蛮族之女骊姬披上丝袍。
“好了好了,”骊姬笑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魏牟虎目圆睁,大声说道:“这句话才是我该问的吧?你是我国君献公看中的骊族之女,此行便是要去嫁入晋国,嫁我国君,你怎敢做这苟且无耻之事?”
“什么苟且无耻之事?”骊姬做出无辜的神情,眼角却满是笑意。“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便在此处,便和此人,”魏牟怒道:“这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你和这男人的苟且勾当!”
说到此处,他回头看了看同来的晋国家臣,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魏牟说得没错。
“若我说没有,你怎么办呢?”
“这里所有人都是人证!”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被这男人强暴呢?”
“众目睽睽,由不得你狡辩,”魏牟冷然道:“你本是被我国君看中,挑入宫中做为嫔妃,但是你行止不检,我们全部人都看到了。”
“众目?”骊姬娇笑道:“我倒要问你,嫁入晋国后,是你们的‘众目’有用,还是我天天在献公的枕边说‘魏牟那几个狗腿子该死’有用?当国君需要女人的时候,请你们告诉我,是你们说的话有份量,还是我说的话有作用?你要找我麻烦,我便在枕边对他说,是呀是呀,我是在卫国和男人有苟且之事,不过是魏牟那些狗腿子照看不周,让我被人劫出来强暴,你看国君是信你还是信我?如果要找麻烦,我倒要看看他砍的是你的脑袋还是我的脑袋?”
魏牟怒目圆睁,却知道她说的确是实情,整个人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