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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我父母?”桑羊静咬着牙怒道:“我们家和这人的恩怨,你又知道多少?”
夷羊九气往上冲,也大声吼道:“我哪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人家一片好心,又是你们的亲戚长辈,能有什么仇?你这样无礼不敬,我看你们这桑羊家也好不到哪去!”
他一动起气来,便有些冲昏了头,骂着桑羊静,却没有想到这样一来,连桑羊歜银也一并骂了进去。
“我没有这样的长辈亲戚,”桑羊静咬着银牙,怨毒地瞪着桑羊歜银:“害了我母亲,让我父亲一世伤心的人,没有资格做我的长辈亲戚!”
此语一出,夷羊九有些楞了,他的嘴巴微张,一时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听得桑羊静越说越是愤怒,怒气中还带着伤心,美丽的眼睛逐渐泛出了泪光。
“这样的人,你当他是个好人,可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桑羊静的声音越说越响,泪水终于流下了脸庞:“玷污了自己弟媳妇的清白,害得自己的弟弟一生残废,一世伤心,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人吗?”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哭泣,却清亮悦耳,一字一字清晰地传进众人的耳里,夷羊九听得目瞪口呆,转头望去,易牙、开方、竖貂也是一副下巴几乎要掉到了地上的惊讶神情。
再望向桑羊歜银,只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神色木然,只有眼神中有着极深沉的悲哀。
但是那悲哀的神情,却逐渐地变化,一转眼间,便已经被惊惶和警觉的表情取代。
从大道的彼端,这时传来了隐隐然的人马杂沓声响,间杂着几声凄惨至极的哀嚎之声。
那一队人马的队伍来得好快,前方有着几个身穿兽皮的野人不住奔逃,但是他们的动作虽快,却快不过队伍中的羽箭,那队人马中有着箭术极高的射手,“飕飕飕”几支羽箭射出,又是三名乡里野人应声而倒。
这时候,奔跑逃窜的野人已经剩下三五人,几名骑着马的军士将他们团团围住,居中一人哈哈大笑。
“野人哪野人!”那人是个脸色白净的中年将军,他笑道:“你们在田野间靠老天吃饭,又不是国君的策士军师,本就不应多口,需知多言惹祸,一切烦恼根源,皆因多口啊!”
那幸存的几名野人这时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向那将军不住求饶。
“求饶啊?”那将军笑道:“饶了你们也不是不行,只是却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诚心悔过啊?”他一边说话,一边向身旁的两名随行副将轻松笑道:“他们要我饶了他们,若不给他们一个机会,人家还说我孔父子文没有大人之量哩!”
那两名随行副将凑趣地哈哈笑了几声,孔父子文举着马鞭,随意指了一个野人,笑道:“你!说说你为什么得罪了国君,要他自己下令来围杀你们?”他随意地看看四周,却看见了不远处夷羊九和桑羊歜银等一行人,眼中露出不为人知的残忍眼神,却只是一眨即逝:“说给大家听听,只要说得好,说得诚实,我便饶了你的性命。”
被他指中的野人是个精壮的青年,只见他浑身发抖,脸色像是死人一样的苍白,满头大汗,想要说话,却吓得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我……”
他只“我”了两声,便像被雷殛一般,声音陡地哑了,眼睛圆睁,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然后,从下身慢慢渗出了黄黄的尿液,还有一股臭味。
这野人居然已经死去,而且死前还相当的痛苦,连屎尿都遗了出来。
也没见到孔父子文的部下做出任何动作,没有人弯弓,也没有人动刀,但是不晓得为什么,这野人居然应声即死。
孔父子文“啧啧啧”了几声,又指着另一名头发花白的老野人。
“你!看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那老野人看见同伴的死状,也是吓得满身发抖,但他毕竟年岁较长,多了几分见识,说起话来清楚一些。
“不……是因为我们……我们看见了国君,还有……还有……”他这一紧张,说起话来更是结结巴巴:“还有……咯呃……”
他这一声“咯呃……”拖得很长,整个人又像是前面那个青年一般,泄了气似地突然而死。
众军士虽然对几个野人的生死并不在乎,但看见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死状却也啧啧称奇,大夥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那领队的将军孔父子文“哼”了一声,又指了第三个野人。
“不好听,说得一点也不好听。换你了!”
这第三个野人是个中年汉子,虽然吓得双目圆睁,好在他的口舌尚算便给,张开嘴巴便叽叽呱呱,滔滔不绝地开始叙说:“只怪我们多口,在打猎的途中遇上了鲁国庄公的车马,和车马前行的御卒开始斗起嘴来,我们……我们的同伴有的嘴里不干不净,说着说着,就说起先君桓公的事来了……”
那孔父子文笑道:“你们这些泥腿子也真是该死,便是死个十万次也不嫌多了,嗯!你们说起了先君桓公,又是怎么说来着的?”
那野人继绩说道:“本来我们不知道鲁国国君就在左近的,如果早知道了,就是有了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啊……后来我们的同伴就有人不干不净地说起了先君夫人文姜和齐襄公兄妹乱伦的丑事,也是我们同伴太过刻薄,说得兴起,便讥笑鲁国国君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是齐襄公的便宜干儿子而已……也不知道是要叫舅舅,还是要叫干爹……咯呃……”
他话一说得流利,反倒忘了送命在即,讲得兴起,还挥着手做动作,所以“咯呃……”一声长气死去的时候,双手兀自挥在肩上。躺在地上的尸体手臂高举,还带着叙说的神情。
而剩下的两名野人也没能幸存,几乎在同一刹那也倒地而死。
这样的死法,既诡异又迅速,死者的身上都不见鲜血和伤口,更没任何人接近过他们。
只是突然猝死,却没有看见是什么人出的手。
但是看在夷羊九等具有元神能力的人眼里,却是一目了然。
因为他们都清清楚楚看见,在孔父子文的身后,这时有个如冰如镜般晶莹的人形,弯着透明水晶状的长弓,搭着蓝亮的光弦,射出同样冰晶透明的小箭。
那宛若寒冰的小箭,看上去还冒着丝丝的寒气。
“嗤”的一声,冰箭破空而出,中人即死,只要被它穿过身体,那人便要登时气绝。
方才那几个野人便是中了这样的冰箭,穿胸而过,中者立死。
这孔父子文居然也是个元神族人!
正文 第三章 第一次正式作战
气氛肃杀的大道之上,七横八竖地躺着一地野人的死尸,风儿吹过,撩起了几个死尸的衣袂,发出猎猎的声响,整个场面的气息非常诡异。
夷羊九看了桑羊歜银一眼,发现他的神情庄重,眼睛却盯着桑羊静两姐妹的方向。
仔细看着那将军孔父子文,除了他的身后有着一个冰晶也似的透明元神之外,在他旁边的两名副将也有着元神相伴。
其中一人的元神是个如火焰如太阳般的火球,另一人的元神则像是一只深黑的巨鹰。
孔父子文的脸上神色森然,转过头来看着夷羊九等人,策马缓缓走近。
“原来在这山野之中,竟然有着这样的高人,”他淡淡地笑道:“我是鲁国的大夫,名叫孔父子文。你们又是何方神圣?”他侧头看了看桑羊静姐妹二人,恍然笑道:“啊呀!我可真是老眼昏花了,居然没有看见这儿还有羊城子弟,你们的爹爹还好吧?”
桑羊静脸色铁青,哼了一声,却不答话。
孔父子文哈哈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还不是一了百了,人哪!闭上了眼睛,就眼不见为净了,什么悲喜聚散、功成名就都不再烦心,那又有什么不好?”
他这话说来轻轻松松,听在桑羊歜银的其中,却像是凭空响起了一声巨雷。
“什么?”他眼睛圆睁,失声大叫:“你在说些什么?”
孔父子文又看了桑羊静姐妹一眼,轻松地笑道:“我说些什么?你又不是聋子,难道还要我说一次吗?”他沉声道:“我说,羊城的桑羊城主已经回老家了,死了,没命了,这样说清楚了吗?”
桑羊歜银的身上开始簌簌发起抖来,他脸上的表情复杂非常,不像是悲伤,可也不算是欢喜。他惊疑地望向桑羊姐妹,发现两人神色凄楚,对孔父子文的说话却没有反驳的意思。
“他死了?”桑羊歜银喃喃地说道:“紫玉死了……”
夷羊九在一旁看着桑羊歜银和孔父子文的对话,他从早先的一些迹象看出桑羊歜银和桑羊静姐妹的父母必然有着极深的纠葛,她们的父亲很可能是桑羊歜银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