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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羊九低低地“唔”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我……”纪瀛初想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想过了。”
“想过了什么?”
“我想,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那你便是我这一生中唯一最喜欢的人了。”
夷羊九笑了笑,虽然觉得她这句话说来有些拗口,听在心中却觉得甜丝丝的,彷佛置身在轻柔如絮的云端之上。
“你也是,”他凑在她的耳旁说道:“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恋人。”
“就因为这样,我觉得你想的并没有错,如果真的心中有你的话,我是应该将我的秘密告诉你的,因为……”
她话还没说完,夷羊九便将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但是,现在我想的却也和你一样,”他静静地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一定有你不说的理由,因为你宁可自己受苦,却仍然不愿意伤害我,光凭这一点,我就再也不会逼你说出你的秘密了……”
“可是……”纪瀛初低下头:“真心的两个人之间,不是应该完全没有秘密的吗?”
“也许终有一天,你会告诉我那些秘密是什么,但现在我却不想知道,”夷羊九凝望着她,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神采:“因为,我要到你真心想要说出来的时候,我才会愿意听。”
纪瀛初怔怔地看着这个让她魂牵梦系的男人,眼中又流下了泪珠。
不过这一回,流的却是感激的泪水。
“也许有一天,我会的……”她喃喃地说道:“不过说真的,我真的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直到此刻,夷羊九终于了解她有着真正的难言之隐,经过了方才那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之后,他心中的疑惑也早已释然,虽然仍旧没有答案,两人的情感却已经更为亲密。
因此,夷羊九也在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决定这一生除非纪瀛初自己提及,否则再也不要试图找出她身份的秘密了。
柔美的月光,静静地洒在林间的小溪上。纪瀛初柔情地凝望着夷羊九,脸上陡然潮红起来,她再一次轻柔地吻着那不知吻过多少次的脸庞,春葱般的纤长手指捧着他的脸,手心却像是着了火一般地潮热起来。
夷羊九的体内,这时也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有股热气静静地在身体内缓缓氲腾而起,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手指却有些迟疑,不晓得该不该轻抚她的身体。
虽然两人相爱已有数年时日,但是纪瀛初虽然行止神秘,却是个矜持保守得近乎顽固的女孩,和热情大胆的文姜完全不同,是以夷羊九和她相爱这些年来,两人的亲密举止也仅止于抚摸亲吻而已。
纪瀛初感受到了夷羊九身上的热气,也在这浪漫的月夜中有些迷醉了起来,她的眼睛开始迷蒙,像是醉了酒一般有些眯了起来。
她的腰肢轻轻地摆动,那律动直接触着了夷羊九的下身,让他的心脏像是初次见着了迷恋的对象,开始“砰砰砰砰”地跳动了起来。
然后,纪瀛初轻轻地张开红艳的美丽嘴唇,凑在夷羊九的耳旁,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朵里,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口气说道:“我想……我想要把我自己给你。”
夷羊九平时的行止虽说算得上是谨慎守礼,但却也不是个全然朱经人事的懵懂少年,此刻他听见纪瀛初这样的软语轻诉,整个人便像是骨头已经全都不见了似地天昏地暗,软瘫下去。
然后,这一对原本便是情深爱重的恋人,便在月色的见证之下,在潺潺溪水的唱和之中,彼此交出了自己最宝贵的身体。
正文 第四章 最后一次见到挚爱的女孩
啾啾喳喳的鸟叫声,洒落在青翠绿叶间的金黄色光点。
清晨的风,带着露水的芬芳。
深深呼吸,森林中的气息除了清爽还带着草香。
纪瀛初从美妙的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清晨微光下,夷羊九正看着她,目不转睛地凝望,深蓝色的眼睛中尽是柔情。
纪瀛初有些害羞地瞪了他一眼,一抬手,覆在身上的衣服悄悄滑落,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穿上衣服。
她惊呼一声,连忙将衣服拉上,遮住身前,一转头却看见夷羊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光洁的肩头、胸前,不禁大羞起来。
“不准你看!”她低声说道:“有什么好看?”
夷羊九笑道:“什么地方都好看。”
纪瀛初白了他一眼,看见他同样光裸的身子,想起前一夜两人亲密交合的情景,心中甜丝丝的,脸上却作出杏眼圆睁的凶狠表情。
“又不是问你什么地方好看,你这人!”她环视四周,胡乱地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拿起内衫时,却在白色的内衫上,看见一抹明显的嫣红。
看见那片奇异象徵的嫣红,她忍不住有些出神了起来,一会儿没有说话。
夷羊九看见她奇异的神情,笑道:“又发什么呆啊!不快把衣服穿起来,不怕被我看光了吗?”
纪瀛初转头看他,眼神中却有些复杂。
“你……我们……我们昨晚那样之后,接下来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夷羊九奇道:“我们‘那样’之后,自然就成了夫妻,我成了你的夫,你变成了我的妻,难道还有别的吗?”
纪瀛初凝望着他,眼神认真。
“你这么说,是你的真心话?你真的愿意和我这样的女子结为夫妻?”
夷羊九坚定地点点头。
“当然。”
“你完全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哟!”纪瀛初勉强笑道:“别忘了昨晚我们还为了我不肯说真话吵架呢!”
“不是‘不说真话’,”夷羊九爽朗地笑道:“只是‘还没到说真话的时候’。”
纪瀛初怔怔地看他,心里一阵激荡,又流下了眼泪,脸上却带着欣喜的微笑。
“就凭你这一句话,我纪瀛初便永远是你的人了,”她的神情与夷羊九有着同样的坚定,泪光中有着无比的满足:“今后,我誓言要与你生死与共,要一生一世,做你最忠诚的妻子。”
夷羊九长声大笑,轻伸手臂与她相摊,那笑声在清晨的森林中远远传了出去,带着无比的欢喜,远方的地平线上,这时已经闪耀着充满希望的阳光。
也许前方仍然有着些许乌云,可能会出现狂风暴雨,但是那灿烂阳光一般的希望,此刻便是两人对于未来最大的财产。
此后数日,夷羊九仍然常常和纪瀛初见面,但是这一阵子,渊城之中却有着不同以往的诡异气息,因为公子纠和管仲这几日常常行色匆匆地往临淄而去,每次一去总是大半夜才回来,而且,两个人的脸上更是带着极为沉重的忧色。
夷羊九觉得好奇,便向管仲的属下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最近齐襄公又因为戌守边境的事情,和连称、管至父两名守将闹得极不愉快。
“听说几年前,连称他们向国君辞行的时候,国君正在吃瓜,于是便与他们约定好一年为期,来年瓜熟之际,便准许他们移防回来。但是一年过去了,两年,三年也过去了,国君仍然没有下令准许他们回来,也没有派人去‘瓜代’,所以连称和管至父的部队之中,有着很深的怨恨情绪。最近同样的争论又吵开了,国君依然没有召他们回来的意思,是以连、管的军队中情绪极不稳定,随时可能有变故发生。公子纠和管仲看出了这个迹象,便请国君严加注意,但是国君却不以为意,认为他们只是小题大作,镇日只是喝酒打猎,怎么也不肯去解决这个问题。听说,公子小白也和他提过这件事,却被他踢了一脚,很狼狈地摸着鼻子回来……”
这样的军国大事,其实和夷羊九是毫无关联的,即使他有心要管,也无从管起,于是听过了之后,不久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又过了数日,一天的清晨,夷羊九却被管仲的部队在睡梦中叫醒,要他快快收拾行装,跟着部队赶到临淄城去。
原先,夷羊九还以为在临淄城内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心下有些忐忑不安,后来在前往临淄的路途中问了管仲,才知道不过是齐襄公打算到城外去围猎,觉得人马数量少,打起来不过瘾,便将公子纠的属下也调过去充充场面。
虽然心下嘀咕,但是打猎打的是野兽,总比国内发生剧变要好上许多,于是夷羊九也就抱着轻松的心情,与其它渊城的卫队人马一齐前往临淄。
走进这东周第一名城的城门,来来往往的人潮依然汹涌,大街上也依然热闹非凡。
待要进了城内,夷羊九这才想起,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回到临淄,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与易牙、开方、竖貂三人相聚了。
“如果这次围猎后有时间,一定要去找这几个家伙好好喝上一杯!”
部队走到城南,夷羊九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