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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出手;从地面裹卷着落叶向楚仁攻去;这风华一刀如同繁花迷眼惊艳绝伦;迅疾如幻影一现;只让人觉得任何人站在刀的对面都无法相信自己能挡住这一刀、这一人。然而;站在刀前的是楚仁;枪神楚仁。一枪;挡住了如同有千百把刀的刀影;又一枪;刺入了云绝的肩胛骨。云绝冷哼一声;用内劲夹住枪头;右手提刀横扫;楚仁踩住刀背;顺势向上一跃;欲将枪头拔出。
然而……楚仁心中却蓦然升起一股寒意;跃起的身躯猛地一滞;几乎就在此时;一把剑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云风的剑;绝妙的一剑;在最适合的角度、最恰当的时机、最致命的方式刺出的一剑;云风为刺出这一剑;也如同云绝一般放弃了全身的防御;八成的功力只在这一击;只是;云风只有十四岁。
停留在空中的楚仁没有任何借力处;只能强自扭动身体;运起不到两成微薄的内力于剑下硬接这一剑;这对于楚仁来说单薄的内力却在剑刺入一分后直直震碎了这把剑;楚仁怒吼一声;用肩头将云风剑碎后击来的一掌反震回去;再一枪把握着断剑的云风击飞出去;撞碎了含月楼下那只巨大的石狮子。
“小风!”云绝奋力一拍地面;就在剑碎时;一刀劈向楚仁;楚仁挥手一挡;迅速向后退去;有挥枪击飞了一只斜射来的弩箭;落在满是碎石的地上;忍不住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脸色惨白。
云绝一落地便疯子一般冲向重伤的云风;直直跌在了他身边;生生忍住了叫痛声;但还是一口气没接上来;咳出了一口血。云绝飞快地在云风身上点穴把血止住。躲在一旁的灵君也也哭叫着跑过来;云风此时紧闭着眼睛;嘴唇发抖;汗流如注;显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云绝不敢移动他;只是把云风身上剑的碎片如拈花摘叶般拔出;灵君则从身上取出三粒药丸小心喂给云风;云风脸色才渐渐好了许多;挣开眼睛;却是嘴角一弯;朝两人笑道:“运气不错;只断了几根骨头;只怕是以后不好用了;**;浪费了我这么多血!”
云绝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最好别再说话,小心扯动伤口。”
灵君刚把手指搭在云风手腕上,便惊叫了一声道:“二哥脉象好乱,好像中了毒!”
云绝亦是一惊,他本不长于医术,但作为“叶子”首领也常跟毒药打交道,自是知道能对自小修行内功的云风起作用的毒药必是极其难解,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和云绝云风不同,灵君自幼随名师习医,感觉自然深切一些,知道云风的伤拖不得,方才的药也只能吊住他的命。
云绝厉声向正在疗伤的楚仁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云风却轻轻拉住云绝,在他耳边小声道:“今晚的事,不止一个人布的局,看来流水山庄的存在真是犯了众怒了,家里有内奸,小心应付……”
“我明白!”云绝朝他点了点头。
“我刚才不杀你们,自有不杀你们的理由,你们若要报仇,我随时恭候。”楚仁向四周暗处的那些眼睛看了一眼,转头对云氏兄妹说道。
云绝冷笑道:“承蒙大恩,他日必当拜还。现在若无事,还请阁下离开。”
“你不必如此作态。”楚仁看了一眼地上的云风,道:“听说云家子弟多修炼克制天下毒物的‘风灵决’,又怎么会在此时中毒……”
“楚伯父!”云绝打断楚仁的话:“我听说巴州的一个镇子上新近迁来了户姓楚的人家……”
“你在威胁我吗?”楚仁可谓一身了无牵挂,唯有一子唤作楚孝,与云风同年纪,在当日野云阁一役时楚仁已暗嘱将其带往巴州一地隐居,此事只有他和那个带楚孝走的人知道,现在却忽然被云绝提起,然到“叶子”隐藏在野云阁的内鬼已经强大到可以察觉到这么隐秘的事了吗?还是那个人也不可信?
云绝笑道:“我可不认为你会不在乎自己的儿子,要不要赌一把,看看是你儿子先死,还是我二弟先死?”
楚仁听了云绝的话,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几步,眼神有若实质般扫向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啊——”
正在此时,山庄里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远远传来,灵君吓得手不禁一抖,正好将从云绝手里接过的伤药洒落在地上,却又听见几声更凄厉的惨叫。只听得惨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靠近,云绝猛然起身将灵君与云风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周围。
第三章:初始
(PS:非对本书有特别爱好者请勿订阅番外章节,番外更新不定期,不定时,多是是为了保障全勤而出现,今天正文已更新)
乌有历235年,大汉帝国立国第二百二十五年,汉帝刘德在位的最后一个年头,天下富足,仓廪充实,百姓们休养生息,为下一个不知何时的乱世准备着足够的人口与财富。WwW。自幽云之北到岭南腹地,正是一片清平盛世,除了老皇帝时好时坏的病情让人担忧外,几乎没有什么称得上是坏的消息了。各个大城小城的酒馆茶肆里,总是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无业游民、穿着一身破旧长衫的落魄读书人和满口粗话提刀带剑的江湖闲人,而大街上比肩继踵走着匆忙的小贩、行人和或好或坏的马车驴车。应该说,这样的景致每天都在上演着,此外,士人们也大多高颂着皇帝陛下的圣明,而默契地忽略了这年多加的一成半的农赋。帝国多下派的一成半农赋,到了百姓身上,就是多了两成农赋,这意味着那些自耕农必须要交上全年所收获粮食的三分之一,佃农则是要上缴一半甚至更多,这也意味着,战争的阴云,已经近了。
天下之大,大汉居中,北接蛮荒之地,是所谓东胡,西北则是汉帝国数百年的夙敌呼兰帝国,西部穿过一片绵延数百里的沙漠后,便可到达西域十六国中位于最东面的楼兰国,帝国疆域之南,是一大片古老的原始森林,里面星罗棋布地分布着无数个部族,东面则是神秘莫测的大海,当今在位的乃是于乌有历211登基的德宗皇帝。汉帝国沿袭周制,是以天下分十三州,自北而南为:幽州、凉州、并州、冀州、青州、雍州、豫州、徐州、蜀洲、巴州、荆州、扬州、交州。
我们的故事,便开始于帝国西南腹地的巴州,一个临水的小县里。
安野县城以南,是一条颇为平坦的官道。眼见到了六月中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只要近了中午,官道上原本不多的商旅便更是寥寥无几。繁茂的树林枝蔓极多,一直延伸到四围起伏不定的山峦。野草也是在官道上一丛一丛地疯长着,沾着泥巴在风里摇来晃去。
“刁孩儿!莫要骑太快,小心让山里野人捉去了——”官道上,一个驾着堆满麻袋的的马车的老男人朝着正一脸兴奋骑着一匹杂色小马的少年大声笑骂道。老男人穿着一身农夫打扮的旧衣,短小精悍,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或许是伤得太久的缘故,已经乌黑而显得脏兮兮,而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让人有种看不清的感觉,只是偶尔沉思时,才露出一丝深邃而锐利的眼神,教人不敢正视。
“老叔——”刁孩儿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在前面小心地往回掉转马头而不使自己摔下去,等老男人的马车追上,才又转过来与他并排前进,走了几步,问道:“这匹马是送给阿孝的?”
“呵呵……没骑过马吧?这么快就能骑这么好,是个当骑兵的好料子。”老男人笑了笑,看了少年一眼。
“我当然没有骑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刁孩儿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却也笑嘻嘻地看着老男人说道。两人“深情”地对视了没多久,老男人脸上的长疤便都快缩在一起,眨了眨眼睛,拍了他一肩膀笑说道:“这马是给阿孝的,你高兴个什么劲儿?上回好容易给你弄了把军队里的好刀,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刁孩儿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道:“谁说那回我不高兴了?不过那刀也着实是好,比村里王铁匠大的刀好多了。再说,你送阿孝马不就跟送我是一回事吗?……现在我那刀还在他手里呢?!”
“你年纪还小,是该多玩玩,以后就怕没有这样的好时候了。想我了老陈年轻的时候……”
“好了!好了!”刁孩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装作没看见他颇有些意兴阑珊的眼神,摇头晃脑地地问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老不教我武功?”
老陈狠狠抽了前面拉车的老马一鞭子,沉默了一会儿,追上刁孩儿笑问道:“不是教了你些拳脚功夫吗?你这小子,还要学什么?”
刁孩儿撇了撇嘴,委屈似地喊道:“阿孝都可以一个人进山打猎了,前几天不是还打死过还几头野狼么?我爹说那可是吃过人的狼,村里最好的猎人都说没办法,还说什么那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