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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弓缓缓抬起头来,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要去天狼星!”
白泽笑了笑道;“我知你一定会去,龙池定然也这般想,看来他也渴望与你一战呢!”
秦弓的嘴边扯出一丝傲然与期待的笑容来,道:“我也一样!”
白泽将星云球收好,叹道:“我研究了那么久,却也只能看到些大概,甚至都不能完全知道每颗星表征的是谁,研究得越久,就越佩服当年大长老之智慧如海,非我等可以望其项背。”
秦弓道:“这么说来,还是不能知道式微身死之时所言指的是什么了。”
白泽道:“不错,确实是没有堪透,我倒希望他不过是虚言恫吓而已,然乱离两位前辈莫名身死,反倒似坐实了他说的话并非是假。”
秦弓忽然一惊,跳起身来道:“白大哥,你不要再研究这玩意了!我怕……”
白泽接口道:“怕哪一天我真研究出来时。也会与乱离两位一样么?”
秦弓并不作答,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白泽淡然一笑,笑容中竟有说不出的悲凉:“大凡生灵,早晚都是要死的,又何必在意这些呢。自从家父与大哥死后,我早已看透。”
秦弓涩声道:“白大哥,你又何苦呢?白藏与白霄之死,本不是你的错。”
白泽摇头道:“不是对错的问题,兄弟你也曾梦回前世,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在你眼前倒下,你是何等的感觉?当日你想报仇雪恨时,亲眼见杀父仇人死于他人之手,你又是怎生的感觉?你还可以堂皇的去怒去恨,我呢?我去怒谁?去恨谁?”他每个字都说的平静,却更觉其间的凄凉。
秦弓不由默然。
两人良久无语。
隔得半晌,白泽笑了笑,拍了拍秦弓的肩头道:“去看看你的漪妹吧,你这些日子不在,她可想你的很,前些日子和我内子聊天时,也都不住的说起你呢。”其时,白泽早与青鸟成婚,是以方有“内子”一说。
秦弓点头道:“不错。”又道,“白大哥你着人准备一下,我明日便去天狼星。”
白泽应道:“我自省得。”
秦弓这才往内宫而去。
“漪妹,漪妹,我回来啦!”他一进内宫便大叫道,满拟数声一叫之后,罗漪那俏丽的身影便会嫣然出现,又或者会飞扑到他怀里。然叫得多时,却依旧不见罗漪踪影,不由有些急了起来,快步冲入罗漪日常所住的房中,只见空房寂寂,哪里有罗漪的影子?
秦弓转身出屋,四处乱转,将罗漪可能去的地方顷刻间转了个遍,却依旧不见人影,不由心头大急:“她会去哪里?她会去哪里?”心中一乱,不免胡思乱想,想得越多,越发混乱,更不知如何是好,信步乱找,不知不觉,已到白泽府第。他更不思索,也不待下人通报,直直的便撞了进去。旁人知他是魔界至尊,哪里敢阻拦,任由他闯入。
“白大哥,你快出来!”他一路闯入,口中叫嚷着,人到急时,也不过是一般的性情模样,又哪里分什么凡夫魔尊的?
白泽闻声自后堂步出,见秦弓慌张模样,早明白几分,心想:“能让他惊慌失措者,如今色界天之中,唯罗漪一人而已。”口中却道,“出什么事了?”
秦弓略稳得稳心神,道:“漪妹不见了,我想她会不会来找嫂子聊天。”
此时青鸟也已跟着一起出来,见是秦弓,福得一福道:“见过尊主。”
秦弓忙一摆手道:“嫂子无须多礼,今日可曾见到过罗漪?”
青鸟摇头道:“昨天倒是来过,今日还不曾见到呢。”
秦弓顿足道:“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不知她又会去哪里?”
白泽沉吟道:“兄弟切莫慌张,且定定神。”一面唤人看座砌茶,让秦弓先行坐下,一面又问青鸟道:“昨天罗家妹子来时,说话间可有些什么端倪?”
青鸟想得想道:“她以前都很少来,不过最近来得很勤快呢。仿佛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啊。”
白泽心想:“青鸟原是柔荑婢女,与罗漪之间或多或少,总存着些芥蒂。来得少才是正常的。这些日子定是思念秦兄弟狠了,才会忍不住想来问些消息。”想到这里,便又问道,“可曾有说到天魔界战事之类的?”
青鸟经这么一提醒,顿时想了起来道:“啊,是了,有问。我还跟她说,天界的龙池率军压境了呢。然后她便若有所思,接着也不说什么便告辞了,我当时都觉得有些奇怪呢……”
青鸟还在往下说,秦弓早已跳起身来,嚷道:“那个傻丫头定然是去天狼星了!”
白泽见秦弓模样,心知他只怕即刻便要奔往天狼星去,忙道:“兄弟你来回奔波,还是歇得一晚再去也不迟啊。”
秦弓自顾自道:“那傻丫头定是以为自己能够以兄妹情份说动龙池退兵,这样就可以避免我与龙池这两个旧日兄弟兵戎相见了。事情哪里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一旦猜到了罗漪的去向,心中便不如方才那么凌乱,脑筋立时又清晰起来。
白泽劝道:“罗家妹子自无明天到天狼星,少说也要一日路程,你借月门渡空而去,转眼便到,还怕追不到她?还是休息一下,否则你新伤初愈,总是不太好。”
秦弓摇头道:“不行,她要孤身涉险,我又哪里能够安心休息,还不如现在就去,抢在她前头,好不让她犯傻。”说罢更不待白泽再多说一句,早擎出天狼箭,划动月门,身形隐没在月门之中。
天狼星,在宇宙中傲然独立,发出熠熠的光芒。然似总有一种潜藏的力量扯着它,逼迫着它在无形的轨道上不断的行走。
秦弓站在虚空中,双眼牢牢的盯着天狼星,心头有一股热流涌上:“天狼星……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的地方呵!”
看着天狼星,秦弓忽然有微微的颤抖,是近乡的情怯吧?他不由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缓缓的将身降落在这一片土地上。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虽已隔世,然这泥土的味道依然是那么熟悉。那一世,他便在此长大,却也在此成为天界的叛逆。他亲手毁去了天狼宫那辉煌的殿宇,也亲手让天狼伴星从此成为一颗死星。然,这里,分明是他内心深处渴望归来的故土,唯有踏上这一片土地,方才有一种异样的温暖,因这里,才是他真正的故乡!
“禹王村!”一个山窝里的小村落的样子突然闯入他的脑海。那里,岂不也是他的家?那个温暖的承载着幼时喜怒哀乐的小屋,那个每个角落都留下秦弓顽皮身影的小村。可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人间界的小屋,如今还会是旧时模样么?回看己身,这些时日来,早已有了巨大的变化。“那么我,还是当年的我么?”
旷野上的风如脱缰的野马,狂奔而过,秦弓逆风而立,一时竟似痴了。
风中有淡淡的血腥冲入他的鼻腔,有隐约的金铁声撞动他的耳膜,有浓重的杀意激醒他的神经。
秦弓蘧然一醒,天狼弓弦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已然执在他手中,只见他身如弹丸一般,直朝风来的方向飞去。
破军站在阵前,手中吹雪枪横在当胸,隐隐有一夫当关之意。
天界先锋,南天八星中的巨门直冲上前,与他打了个照面。
破军一抱拳道:“四哥别来无恙!”
巨门见是破军,扬眉大喝道:“八弟,你真的要与我等为敌么?”
破军一扬长枪,道:“若是四哥愿意退兵,小弟自然是欢喜万分。”
巨门怒道:“好你个天界叛贼,看棒!”手中狼牙棒劈头就往破军头顶轰落。破军长枪一格,高声道:“四哥,得罪了!”刷刷刷便是三枪,手下更不容情。
巨门本不是破军对手,不数合便被杀得遍体冷汗,连忙将狼牙棒一招,手下天界士卒立刻如潮水一般蜂拥而上。
破军身后魔界战士也不怠慢,尽数迎上前去。刹那间杀声四起,血光迸现,将这天狼星化作一片修罗场。
南天八星中的天相、天梁先后赶到,见巨门与破军正自交手,连忙上前相助。天相兀自道:“八弟,我等难道定要手足相残么?”说话间,手中雁翎刀却已乘隙刺入。
破军枪尖挑开巨门狼牙棒,横过枪杆,抵住雁翎刀,口中道:“哥哥们要小弟投降么?若是小弟要众位哥哥投降,你们可愿意?”
天梁沉声道:“投靠魔界的叛徒,死有余辜,废话什么?”宣花斧一举,也自加入战团。
破军以一敌三,浑然不惧,反道:“众位哥哥如今也不过是为篡位的龙池效力,又有什么好说的?”那篡位两字说得尤其响亮。
巨门等三人脸色微微一红,不再说话,只顾手下使力。
四人战作一团,难分难解。然破军手下魔界战士却似不及天界士卒骁勇,逐渐败退。
天相见此情形,又道:“八弟,龙池大军压境,你手下缺兵少将,不是对手,还不如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