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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话音未落,对就好像已经算定了他闪避的方位一般,那一只宝剑,根本没有看清楚燕白祧是怎么变化的,就已倏地横指过来,一式“落花流水”,直点到他的胁下要害。
如果他不用玉笛格开,身式已经用老,闪避实在不易,不由把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究竟他不愧为崆峒高弟和阴风教的总护法,临急智生,赶紧将身体向侧一倒,一个“懒驴打滚”,翻了两个转身,方才从地面一跃而起,怎算是勉强避开了燕白祧这捷如鬼魅的一剑。
不过,他可再不敢高声再喊甚么“这是第二招啦!”
然而,他的身体才一跃起,还没有站稳,对方的宝剑业已“寒星吐慧”,剑尖幻成点点寒星,迎面罩了上来,就是想再用那无赖的招式“懒驴打滚”,也没有办法闪避得开,这时生命要紧,迫得他只好“盘花盖顶”,手举玉笛,迎了上去!
可是,就在两样兵器,快要相触的那一刹那,燕白祧的宝剑,却倏地收了回去,飘然后退,抱剑站在一边说道:“樊兄三招已让,就请正式显露高招吧!莫非小弟这一点技艺,樊兄真看不上眼么?”
哈,这那里是玉笛郎君让燕白祧的招式,分明是燕白祧在让他的招么!就算他的脸皮再厚,这时也不由窘得满脸通红,不由气燥心浮,牙根一咬,再也不肯答话,骤地贯注真力,振笛一抖,笛尖在空中挽了一个大圈圈,紧接着,五音并起,白光耀眼地向燕白祧身前扑去,然后嘴里喊道:“小辈,瞻敢戏弄大爷,就与你拼了吧!”
这时,他已愤怒到了顶点、一上来就施展开他那仗以成名的“玄音十六式”,直恨不能一口气将燕白祧毁在笛音下。
这十六式笛法,实在不愧为上古秘典绝学,在樊玉麟暴怒之下使出,更是威力不小,燕白祧虽然身受武当掌门和财驼残神两位高手的陶冶,也不敢轻攫其锋,也马上展开师傅绝学,并且逐起新练成的“玄天阴炁”护体,剑化万点寒星,将自己的门户,完全封严,先求自保再说。
他这样一太过于谨慎,反而被迫落于下风,虽然不致于落败,可是处处显得缚手缚脚,施展不开,尤其讨厌的是那笛孔划过空气,所发出来的声响,更是扰入神志,必须分心运功抵御,方才不为所惑,霎时间就变得险状环生。
想再扳转优势取胜,还真不容易台下武林各派高手,不由看得心中一紧。暗中为他惋惜不止。金燕更睁大了两只眼睛,紧紧地盯在台上,准备他一有险,马上抢出去进行援救。
玉笛郎君这下总算扳回了一点面子,心说:“刚才看起来那么厉害,原来只不过是初出茅芦的一个嫩货,这下,看你还能逃出大爷的手掌心不!”心里想着,手底下越发加紧攻击。
霎时间,两人身形疾转,快逾刮风,一攻一守的激战起来。只听得台上鸣呜之声大作,白影银花,东飘西舞,宛似落叶缤纷,骤被一阵旋风卷起,在台子上面到处飞舞一般,又似在广钧仙乐之下,有一群隐形的仙女,在那儿散播香花一般,只看得大家眼花撩乱,分不出谁是谁来。
怪,斗了那么久,燕白祧虽然处处显得危险万分,但樊玉鳞就是攻不进去,每次不是差那么一粒米的距离,就是差那么半秒钟的时间,总是让燕白祧在他的玉笛下,飘闪了过去!
这样一来,玉笛郎君不由越打越沉不住气了,心想:“如果今天连你这么初出茅芦的小子,还收拾不了,将来还有甚么脸在江湖上混下去!”
这样一想,手底下不觉更加了几分劲。
本来,如果他不性急,虽然无法胜得了燕白祧,可是燕白祧因为太过谨慎,机先已失,也一时无法将局势扳转过来。
练武的人,谁都知道,打斗时最忌心浮气燥,否则功力一定大打折扣,何况,他这种以音响配合招式的笛招最消耗真力,也最忌讳动气,他手底这么一再加劲,那还不是马上显出破绽。
燕白祧不是傻子,看到这种数会,那里还肯放过,登时只见他“唰!唰!唰!”地,猛将真气贯注剑尖,转瞬间就一连劈出十几招,顿时局势完全改观。转守为攻起来。
尤其妙的是,燕白祧的悟性极高,在被迫采取守势的那一段时间,为了寻求破解之法,对于玉笛郎君的“玄音十六式”,刻意观察业已让他给完全学会了,这一转手进攻,竟然不用自己本门的剑法。反而把学自玉笛郎君的笛法,化成剑招,向着玉笛郎君一步一步地迫了过去,玉笛郎君此时真力不济,己到强弩之末,虽然对方使的是自己最熟悉的招式,也没法化解得开,只迫得他笛音撩乱,脚步踉跆地向靠近悬崖的擂台边缘方面,一步一步的倒退过去,眼见这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只因一念之差,投身阴风教中,就要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各派认识他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替他惋惜起来阴风教的看台上,更是一阵大乱,抢着纵出不少人来。
第四十三章 变生意外 玉笛郎君自坠悬崖 暗算无形 清虚道长无故受伤
阴风教举行的英雄大会上,燕白祧与玉笛郎君展开激战,最后,燕白祧好不容易找到破绽,反守为攻,竟然将学自玉笛郎君的笛法,化作剑招,向玉笛郎君着着进迫,玉笛郎君因为一上来求功心切,用力太过,此时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虽然燕白祧使的,是他自己最熟悉的招式,可是真力不继,仍然无法化解得开。因此,只被迫得一步一步地向着擂台的边缘,闪退过去,毫无还手之力。
一瞬眼的工夫,玉笛郎君就被迫得闪退到了擂台的边缘,只要再退一步,外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坠落下去,还会有命活着吗?眼见这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只因一念之差,就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各派认识他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替他惋惜起来。
此时,阴风教的看台上,更是一阵大乱,抢着纵出不少人来。
可是,看台距离擂台,距离不算很近,就是像阴风教主那样的高手,想要抢救,都似乎来不及了。
蓦地里,当那些阴风教的人,闪电似地往擂台扑去的时候,武林各派这边的看台上,一个苍劲的老人声音,高声地大喝道:“祧侄,这人不算大恶,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再迫他了吧!”
人随声起,话音一响,大家立即感到白光一闪,那发话的人,已经奔雷似地飞越那些阴风教徒的头顶,抢先向着擂台的上面纵去!
其实,燕白祧也感到对方武功不弱,在内心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意念,就是那老人不喊,他也会停止进迫的。自然,在老人话音一起的时候,手里的宝剑,也就马上煞住抽回。
奇怪,玉笛郎君难道害了羊癫疯不成,就在燕白祧煞住宝剑,那发话的老人,还没有纵上擂台之际,却陡然手脚一阵抽搐,嘴里痛苦已极地尖叫了一声,仍然一个翻滚,从擂台的边缘,堕落下去,一晃就没入了那崖边的云层,不见了影子。
因此,当那发话的老人纵上擂台以后,不禁与燕白祧一起望着那擂台的边缘发楞,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种变化,发生得太快,除了燕白祧自己和那老人以外,大家谁也没有看得出来。
所以,当他们发楞出神之际,从阴风教看台上抢纵出来的人,也已经扑上擂台,纷纷拔出兵器,向着燕白祧的身上急攻过去,同时嘴里大暍一声说道:“武当的小子,好辣的手段,这就是你们侠义道赶尽杀绝的手段,还不偿我师弟的命来!”
燕白祧闻声警觉,霍地一纵,闪开那些的攻击,定睛一看,上台的人全是崆峒派的,为首的就是那迎接自己三人人宾馆休息的崆峒掌门梅花道人,另外还有两个与他同样装束的老道,和一个作俗装打扮的中年少妇。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认得出来,这几个人,就是与梅花道人和玉笛郎君齐名,并称崆峒五杰的梅根道人,梅实道人和姑射仙子韩雪睛。
燕白祧闪开他们的攻击以后,因为问心无愧,所以脸不改容地马上说道:“各位前辈,请不要误会,晚辈并没有迫他跳崖的意思………”
上台的崆峒四杰,因为玉笛郎君是他们崆峒派将来光大的希望,早巳急怒攻心,才不惜以四个成名的人物,联手迫攻燕白祧。这时,那里还会听他的分说,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击未中,手里的兵器,又早已从四方八面,砍了过去,一面进攻,一面暍道:“崆峒和武当两派,早巳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