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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世界还是充满了恐惧的。炼气的修为带给他的只有耻辱和稍稍强健的体魄外,没有任何东西了。
“快跑啊!进水了!快跑!”声嘶力竭的声音从城门处传了过来,玄紫出去一看,只见城门的缝里缓缓地渗出了水,而且有越来越大额趋势。玄紫心中一惊,赶紧向着城里的高低跑去,一路上看见很多人惊恐地望着城门,却迈不动一步。
“轰!”木制的城门终究顶不住外面的洪水,在惊天动地的轰响声中倒了下来。半人高的水浪冲进了谙禁城。昔日繁华的谙禁城倾刻间成了泽国,死一般的安静。
玄紫站在高处,看着离自己只有半公分的水面,心有余悸。
“呵,呵呵……”玄紫看得出神,似乎听见了一些笑声,来自漫无边际的水面下。缓慢的,一些波纹荡开来,像是一张笑脸笑吟吟的看着玄紫。玄紫心中发麻,向后面看去,只见那些人都一脸悲怆的看着远方,对与笑声还是笑脸没有任何表情。“难道是我的错觉?”
玄紫转身离开,他不是这里的人,他只是刚刚到这,刚刚见证了一场灾难。能在这场灾难中活下便是万幸。根本没有心思去惋惜什么,伤心什么。日子也就这样过着。第二天傍晚,水已经有些退去。扬子河那边缓缓驶过来一只小舟,摇船的是一位老者。玄紫远远看着他靠近谙禁城,分给百姓一些食物衣物。片刻后老者来到玄紫面前,将一些干粮和一套白衣给他。正在老者转身要走时,玄紫叫住了他:“唉,等等。带我离开这。随便去哪。”
老者回过头看着他,似乎是在审视他的内心。“你父母呢?”
“不知道。”玄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走吧。”
玄紫走上了老者的船,道:“我帮你吧。算船费。”
老者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只是摇着船向下一个人驶去。
就这样,一个时辰后,老者的东西全部分发完,带着玄紫离开了谙禁城。
“孩子。你难道不伤心么?你的父母都走失在这场洪涝中。”老者慢慢的摇船,脸上露着一丝微笑,他确信玄紫的内心没有一丝悲戚。
“为什么要伤心?我只是昨天刚到那,看见一场灾难而已。”玄紫坐在船头,有那么一刻,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一点点的小伤感:他的父母还是个迷,玄家对这个问题一直讳莫如深。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在哪,死了还是活着,玄家,我还会回来的。
“那你就不为那些死去的人有那么些不忍么?”老者看着玄紫的背影,恍惚间这个背影似乎是那么的苍老。
“上天注定了他们要死去的。为什么要不忍?”
“那如果上天没让他们去死,只是某人借上天这个幌子来害人呢?”
“你怎么知道不是上天而是某人?”玄紫回过头,惊讶的看着老者,“你不是也在笑吗?你怎么不为他们感到不忍?”
“我笑,只是笑你。”
“笑我?我有什么好笑?”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玄紫自知没趣,也没有再说话。
……
“郑老,这孩子你就收养了吧。年纪也不大。”
“唉,好。看着怪可怜的。孩子你以后就叫我爷爷吧。”
……
一卷二章:冲破桎梏,步入筑基
时间真的很快,不经意间就会抹杀掉那些值得你回忆的的东西,无论情仇,也无论梦想或执念,于是行走在这个世界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转眼,便是五年。
孩子已经长大,曾经那个玄紫已经不在。如今的他一折纸扇,一管玉箫,一袭白袍,儒雅至极。夜幕缓缓地拉下,带着黑夜的深沉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玄紫坐在木头桌子前安静地吃完饭,将碗筷轻轻摆下,对着对面的老人道:“爷爷,我出去转转,散散心。”
“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呀。”老人慈祥的笑道,当初收留玄紫时就对他甚是满意,只可惜玄紫对功名看得太淡,只希望安心做学问。不过这也挺好的,以后当个教书先生,乡里向外都挺受别人尊重的。
玄紫像平常一样,散步至村口的小湖畔,拿出萧开始忘我的吹奏。风吹过湖畔,带着悠扬的箫声向着远方飘去,在不远处的采莲女都是听得出神,忘了回家的路途。
“阿姊,你说那人是谁?长的好漂亮,萧也吹得好听,我都感觉自己要醉了。”
“你呀。隔壁的王婶给你说媒你还扭扭捏捏的,现在怎么就犯花痴了?”
“啊!王婶说的就是他吗?他就是郑家的那个养子?哇,阿姊,你再和王婶说说。”
“唉,你这丫头。咱们先回去吧,我去和王婶再说说。”
小舟轻轻荡开荷叶,想着远处飘去。
玄紫忘我地吹奏,渐渐的,他感觉到这天地有着规律,这风,这水,还有那些弥漫整个空间的元气,都在以一种不可描述的规律流动着,那么微妙,那么和谐,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玄紫忘掉了自己,就感觉自己是一团混沌,轻轻拂过万物,他们都是那么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世界都是一种物质组成的,只是他们按着某种规律进行了排列,于是就有了这个缤纷的世界。只可惜似乎有某种东西遮挡着玄紫,让他无法看清这其中的奥秘。
一曲罢,玄紫摇了摇头,又是这样的感觉,明明就觉得要突破了,可就是有那么一层阻碍。深吸一口气,玄紫沟通天地,吸纳着天地间的元气,试图在丹田中构成云海,从而步入筑基。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辛苦构筑的云海一失去他的控制就崩溃了,化成元气胡乱流走。玄紫失望的摇了摇头,难道在修仙一途上,此生就要永远停留在炼气吗。虽说失望,但也不至于绝望。
玄紫还有一条路可走,而这条路困难重重,这条路就是武道,曾经煌极一时的巅峰之道,可惜在如今算是传承凋零了。
靠着他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留下的书和白瑶的帮助,历经十几年,倒也算是小有成就。而这是玄紫并不满足,他有他的傲气,他有他的自尊,他肯定要回到玄家,迫切的想回去。可惜现实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不知何时,远处荡来一叶小舟,“古语曰‘上善若水’,公子如此出神,定有所悟,不知可否为小女子解惑?”一袭青衣顺风缓缓飘荡,立在船头,倒也有几番韵味。
“自是‘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玄紫看了眼那个女子,转身要走。他不想和一个陌生人有太多的交集。
“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夫兵形象水’”。女子并不在意玄紫的表现,她相信玄紫会感兴趣的。
果然,玄紫回过头来,鄙夷的看了眼那个女子,“哼,无知。”
“哦,公子说我无知?那公子不觉着自己更无知么?”女子也不发怒,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玄紫。“真是狂妄。抱着迂腐的小善,还自认为他人都是无知的蠢蛋。”
“哦,你倒是说说你所谓的大善?”玄紫看着女子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浑浊。
“大善便是称霸天下的武功。”女子最后看了眼玄紫,摇着船走了。玄紫惊讶万分,这女子是谁,或者她背后是谁?找到他绝非偶然,而且可以肯定和他绝对有着一些联系。玄紫心中暗暗的记下了他的模样。她的这一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就是不知道是何用意。
玄紫抱着疑惑的心理往回走。称霸天下?他没有那么宏伟的理想,他只想回去,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跪在他身前称臣。他还想见见从未谋面的父母。还有答应白瑶的承诺。可是五年了,一切没变。玄紫一想到五年的岁月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就开始恐慌,五年没有任何精进,还是炼气,何时能回去?难道真的要靠那不靠谱的武道吗?玄紫想都不敢想。
也许,该出去经历一些生死,生死间,人的潜能才能无限被激发。一股狠劲涌上来,平平庸庸活着太憋屈了,不能经历巅峰,不如死在追求巅峰的路上吧。
夜已经黑了,皎洁的月光照着小村庄,静谧得像是沉睡了几百年的远古部落。玄紫静静地站在屋外,要将朦胧的轮廓从此印在心中,这里虽然没有他的亲人,但给了他作为孩童时该有的回忆,爱与情……
“爷爷,我走了。我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荣耀。勿念,紫。”玄紫将信轻轻的压在书桌上,留下些钱。空手走向那条通往未知的道路。
“爷爷,再见了。我们终究不是一类人。”他又太多的东西要去追寻,有挚爱的人要去守护,不能在这般荒废下去。女子的一番话,激起了那些沉睡多年的梦,沉睡多年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