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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元也在里面?”斩风惊奇地道:“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寻找你,根据你的描述,灵元的力量是受到限制的,他们在里面,连一个普通的人都比不上。”
“我立刻回去!”斩风转身便走。
“等等!”玄日道:“万一你的记忆再被封印,你如何去寻找他们,而且能保证用同样的时间出来吗?”
斩风想了想,道:“我带一个不会坏掉的物件下去,里面写明破解的方法和此行的任务就可以了,这样,即使我再一次遗忘,也可以通过这个线索找回。”
“这次我和你一起去。”玄日道。
斩风摇了摇头,“你还是在这里接应吧,不要再派人下去了,无论我出了什么情况,都不要下去,我肯定会完成任务的。”
带着一块刻着文字的金属牌,斩风再一次进入了断魂之塔,只是这一次,他特别注意了封印之云的力量,在封印之云进入大脑之前,用生命之力先行阻断,安然通过。这时,他才有余力去观察下方的情况,断魂之塔只是一个岛,被封印之云笼罩,阴云之下,是一层蓝色的光层,就是遗忘之原上空的蓝天。光层下,就是流动的云层,斩风发现,从一端消失的云会从另一端出现,往复循环。
发现了这一点,他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遗忘之原的人无论怎么走,都不会走到尽头的原因,各端的空间都是直接贯通的。
斩风在蓝天层之上,找到了最高的天雷山,冲了下去,这时,他又发现,天雷山由小变大的速度出奇的快,刚刚穿过蓝天层,天雷山就从一个小山包变成了雄伟的山峰,而仅仅七十多里的面积,突然变成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广袤之地,难道空间在这里被压缩了?他不禁想起了参星树居,生命神树上的每一个界空本身并不大,可是进入一个界空,却显得比神树还要大,也许是空间被压缩,于是进入界空的人也被压缩成了相应的大小了吧。当然,这对他来说,目前是没有参考答案可以对照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出来。
狂风正在组织重建通天塔,见斩风从天而降,瞪着斩风看了半天,“你又回来了!无双呢?”
斩风笑道:“阿雪已回到了仙界,现在我回来要寻找另外几个人。告辞。”
“等等!”狂风道:“也许我可以帮你。”
斩风道:“你有什么条件?”
“让我们大家都出去!”狂风道:“怎么样?”
斩风道:“我能进能出,也自然能帮大家离开遗忘之原,离开之后,就能渐渐想起一切前因后果,只是,你们仙、冥、鬼三界的人都有,在来到遗忘之原之前,大家可能都是敌人,在这里,可能大家都是兄弟,这种相对和平的环境在遗忘之原以外很难得,你确保你想离开吗?”
狂风想了想,“我能见到无双吗?”
“能。”斩风一愣,微笑道,“但是你是冥人,冥界中的传统是不谈婚嫁的,你见她没有任何意义。”
狂风道:“我只要能见她就心满意足了。”
第六章 冥神降世
在狂风和灭风的帮助下,首先找到了与流千雪一同进入遗忘之原的仙皇,以及在这期间进入遗忘之原的九名上仙中的七个,还有两个上仙与三名仙神不知所踪,仙皇在这里,也只是一个小卒,在指挥下,默默无闻地搬着石头。
斩风先把这八名仙人送出了断魂之塔,进度之快,远远超出原来的预想。随后,玄日与斩风一同进入,在斩风的指点下,玄日保留了记忆,并学会用生命之力飞翔。
二人在遗忘之原进行了大范围的搜索,狂风和灭风也派出疾行军在其它区域进行寻找,虽然斩风和玄日会飞,但是远不如狂风等人对这个世界熟悉,根据蛛丝马迹,狂风等原住民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找到了五名走失的仙人和两个奄奄一息的紫灵,天地日三灵被斩风和玄日先后寻到。如果不是五个灵元曾在灵魂之府炼化过,具有了生命力,也许就会消散在这个世界里。斩风把五个长成青年模样的灵元收入了心府,在了心府,灵元终于恢复了知觉,虽然力量依然受到限制,却保证了绝对的安全。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斩风和玄日主要的工作就是把断魂之塔内的一万二千多人救出。随着在断魂之塔的反复出入,斩风发现,自己的感应力越来越强,而且发现,这个世界除了阴阳二雷的力量可以调用以外,隐藏着另外一种力量,这种力量直接压制了思情力、灵元之力的力量,偶然间,他会感应到这种力量的流动,每当他拔开这个力量之后,灵元之力就会在瞬间发挥,只是不久又被压制了。
狂风作为酋长,表现出了大度,要求把自己放在最后一批被送离。当他们也离开了断魂之塔,斩风和玄日都松了一口气,仙皇亲自率内仙界全体向斩风表达了谢意。斩风不顾安危把仙皇从断魂之塔救出,让仙界感受到了斩风的真诚,至少,他们相信斩风是完全可以依赖且值得尊敬的冥人。这为斩风离开之后,保持冥界的正常发展和四界和平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被救出的一万二千多人,陆续回到了属于自己地方,这些人经历了失去记忆之前的战争,也经历了遗忘之原跨越三界的新秩序,如今终于找回原来的历史,已是物是人非,感概万千。
狂风却没有回到冥界,而是一直守在斩风的身边,虽然他已想起,自己曾是八百年前藏刃麾下统领八十万冥武士的大元帅芒辉,但是流千雪已完全刻进了他的心里,记忆的恢复并没有抹去她的影子,他在等着斩风实现承诺。斩风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但还是信守承诺,领他去见了流千雪。
斩风没有呆在他们边上当灯泡,而是再一次回到断魂之塔,看着覆盖了封印之云的仙岛,心想:这也许才是真正的无殇之域吧。
玄日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笑道:“怎么?舍不得离开了?”
斩风长叹一声:“在这里,也许是我有生以来最无忧无虑的岁月了,没有几百年记忆的包袱,无牵无挂。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进入转生之堂都要失去记忆的原因吧,有一个新的起点,可以轻松的重新开始。可是你看这些过了几万年的人,一旦找回了记忆,喜悦的没有几个。我开始是为了报仇,后来是为了平静的生活,可是为了这个平静的生活,却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如果让我重新失去记忆,也许会轻松许多吧。”
玄日心中一凛,没想到一个刚强无比的斩风,竟然也生出了疲累,只是,奇人必有奇事,做为被神树选中的人,想轻松,有那么容易吗?“斩风,你已经失去了记忆,又为何要找回来?”
斩风不禁一愣,这个问题倒是没想过。
玄日继续道:“你看,当你拥有记忆的时候,你想失去,可是你失去了,又千方百计的找回来,这是一个打不破的怪圈,与其去做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继续往前走,别忘了,还有人在等着你。”
斩风一震,没错,还有人在等着我,可是我该如何回去呢?
灵元九府内的五个灵元突然现出身来,一个个神彩奕奕,全身上下都泛着神圣的光泽,倒把斩风吓了一跳,“你们修养好了吗?”
蓝灵淡然道:“我们早就没事了。”
玄日暗笑,这小家伙居然跟斩风一个德性,还摆起谱来了。
斩风点点头,“记得常回来看看。”
“你在赶我们走?”蓝灵道。
蓝灵道:“神域不是用全部的力量去接引一个人,它需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如果我们不配合,神域就要多花些力气,但是,断魂之塔内的力量根据我的感觉,很强大,我们与那个力量的联合,也许可以对抗神域的召唤之力。”
“可是那种力量能限制你们,怎么联合?”玄日道。
“与主人融合,就可以提高主人对力量的控制力,那时,就可以通过了心府转化力量形态。”蓝灵道。
玄日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忽然转向自己的灵元,指着他们笑骂:“你们怎么不如人家聪明啊,什么都不告诉我。”
五个灵元头一低,灰溜溜地逃回玄日的了心府。
蓝灵向斩风道:“主人,我们可以随时融合。”说完,与其余四个也回到了了心府。
玄日忽然神色一黯,“斩风,你要离开了吗?”
“是的……”斩风道,心中颇有些不舍。
“我会在这里守着,一直到你离开。去吧。”玄日微笑道,眼中却闪着莹莹的光芒。
遗忘之原,如今已空无一人。他独自坐在天雷山的最高处,望着一马平川的大地,思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