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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醒后就一直躲在马车里的刘克武,此时才终于有了机会看一看周边的景色。只见滚滚流动的鸭绿江两岸,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松柏,还夹杂着许多杨柳和桦树,正在秋风的吹拂之下,摇摆着它们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秋风的如此吹抚下,那些树木竟有如一个个年轻的姑娘,正在江两岸跳动着曼妙的舞姿一般。
回头向后看去,朝鲜北部那些不是很高的座座丘陵,在夜幕下竟也显出了一些雄壮。远远的望去,奇形怪状的群山,就似一群好汉儿郎,正坚守在中朝两国的边境线上。
那些群山中,还不时的传来几声被人声惊到后,飞向天空的鸟儿,所发出清脆连连的叫声。
这景色多美啊,可惜却不能一直欣赏下去。秋风虽然有些凉,但看多了大都市里高楼林立的刘克武,却真的有些被眼前这些大自然美妙的景色,给摄去了心神一般。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突然从嘴里冒出了几句诗词:“清风吹、两岸舞,片片落叶满江渚。群山傲,立国柱,多少英雄尽无数。破倭奴,守疆土,千万将士抛头颅。卫江山,安民路,壮志久护江山图。兵锋错,联抗倭,众志成城依杨卧。河山破,贼之过,竟使绿柳垂泪落。望远山,悲怆漠,更添几多荆棘路。红日起,东方烁,他朝一纵山河复”
“好词、好词。好一个多少英雄尽无数,好一个千万将士抛头颅,好一个壮志久护江山图。”大声叫好声之后,马玉昆重新出现在了刘克武的眼前。
他叫好声之后,才带着惊奇的目光看向刘克武,问到:“这是谁的词?怎么好象没听过?不会是你小子做的吧?”
的确是原创,马玉昆当然不知道,刘克武在原来那个时代,可是那所军校里出了名的做诗写词的文言文高手。
好几次,他自己写的一些个七言、五言和词,都给登上了全军最大的报纸上呢。见景思情,想事动念之间,刘克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迸发出了即兴型的诗词来。虽然那词有点象打油诗,却吟出了他此时此景的心声来。
低头弯腰一抱拳,刘克武向马玉昆行了一礼后,说到:“回大人的话,确为标下即兴所做。不敢当大人之夸奖,让大人见笑了。”
“叩见马大人。”
刘克武鞠躬一礼,身边的其他人却纷纷跪满了一地,刘克武也不得不跪了下去。见众人都跪,刘克武也很不情愿的,将身子开始向下沉。
一边跪心里还一边的骂着,这他娘的什么事,跪爹跪娘跪祖先,连神佛见了他都没跪过,现在却要给个还没正式成自己岳父的人下跪。这套东西,还真是太损人格,不知道那些个皇帝老儿,干什么想着要人跪着拜官的。
不过可没等他真跪下去,马玉昆就上前一步,用双手托住了正在下沉身体的刘克武后,嘴里说到:“你身带重伤,尚未痊愈就不用再行此大礼了。”
顺着马玉昆的托势,本来就不想给人下跪的刘克武,却在抬头看向马玉昆后,明白了为什么身边这些人突然不行躬身改行跪拜之礼了。
此时站在他面前,正用双手托着他的双肘的马玉昆,已经换上了一身官服。头上的帽子上,是珊瑚的顶戴。胸口下方,则是绣着一只狮子的官服。
清朝的官制规定,刘克武并不陌生。按官制的规定,在行军之时是不需要行跪拜大礼的。
可一旦象现在这样,马玉昆只要换上了官服,比他品秩低的人,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是必须要行跪拜大礼,而不行参拜之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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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 章 江险满汉分
扶住了刘克武后,马玉昆才向周围环视一圈后,笑着说到:“你们也都平身吧,现在还不是安定的时候,你们还是行参拜礼就好了。wWW!”
虚伪,不让人跪你,你换什么官服,还穿着你的军服不行嘛?刘克武对这个时代的官员,从内心里可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一个个都是满口仁义道德,满脑子男盗女娼的家伙。见着官大的就卑躬屈膝,见着比他们官小的玩命的压榨。
就是这群官僚,把个好好的中国拱手送给了外族。就是这些小人,把好好的中国弄的沦落成为列强嘴下的肥肉。
众人站起身后,马玉昆才重新松开了扶着刘克武的手,微笑着看向他说到:“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能做诗写词,哈哈,这还真是奇事了。你这一丢了点魂以后,怎么净给大家伙带来新奇啊?枪法神了,现在又这写出了这么好个词,你还真奇了呢你。”
“马大人见笑,标下只不过是随口吟颂,可不敢当大人一个好字呢。”心里骂着娘,面上沾着糖。刘克武可不想让马玉昆现在看出自己在骂他,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堆的满满的笑容。
马玉昆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飘到他身边的人给打断了。那个人也穿这官服,一走到马玉昆的身边,就咧嘴边笑边冲着马玉昆跪下,嘴里边说到:“奴才达布叩见马大人。”
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盛怒之色,但刘克武清楚的看到了马玉昆只在瞬间,就把那怒色从他的脸上抹去,转而换上的,是一幅微笑的脸蛋。
马玉昆转过身,伸手边去扶那个跪在地上,穿着三品官服的人,嘴里边说到:“达布大人一路风尘辛苦,快快请起。”
说完之后,马玉昆一边拉起了那个叫达布的人,一边回过头看了刘克武等人一眼后,说了句:“你们都先去登船过江吧,叶大人带着袁大人他们,也都在过河,不要太唐突就好。”
转回身,马玉昆就边笑着边和达布说笑起来,不再理会刘克武等人。可他刚才的话,却给刘克武的心里震了一下。
袁世凯?袁大头?他怎么在这?在克文和老毛子搀扶着他重新向停在岸边的船只走去的时候,刘克武想起了为什么那个窃国大盗会在这了。
人家可是在朝鲜呆了好多年,也正是靠平定朝鲜叛乱才真正声名大噪,得到满清朝廷重用的。
这个老家伙在这,刘克武边走边想着,见着这个老家伙自己该做什么呢?那老家伙可是地道的混蛋,搞复辟、窃政权、玩卖国的主儿,让自己去跪他?还真有点不舒服。
自己要想在这个时代里,搞出什么大名堂来,袁世凯肯定是一个最大的障碍。那自己该怎么对付他呢?刘克武心里不禁琢磨起来,袁世凯可不好对付,自己能弄的了他吗?这是个很大的悬念。
心里确定要对付袁世凯,低头思索着的刘克武,在从那个叫达布的身边走过之时,刘克武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这一看还真是让他惊讶了,那个肥的满脸是肉的达布,头上戴着蓝宝石顶子、官服胸口赫然是绣着一只孔雀。
对清朝官制和服饰,刘克武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怎么来了个三品文官,打仗有这些文官什么鸟事?
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名字上一听就是满人或者其他少数民族的人,还是个文官出现在战场上。
刘克武转身对着哥哥克文低声问到:“这人干什么的啊?一个文官,跑战场上来干什么?”
听到弟弟的问话后,刘克文一边扶着他继续向前走,一边低声的说到:“那个达布是醇亲王的亲信,是兵部的主事。本来是跟在叶志超叶大人身边的,现在来咱们毅军,估计是做监军的。”
当脚踏上一块架在江边上的跳板时,刘克武脑中已经初步想好了,该怎么去走自己这新的人生路。思索之时,小船已经悠悠在鸭绿江中飘动起来。
船后面的两个船夫正拼命的摇着船桨。岸上还有至少上千人没过江,要不是受伤刘克武很清楚,自己肯定也排在后面了。那些都换上了官服的大官们之后,自己这样的小官没伤只能等他们先过完江再过。
腐朽的王朝、无能的王朝,却在这些官场上的事上,弄的条条是道,这是刘克武最恶心身在的这个时代一个重要原因。
小船一动起来,克文就从他的腰板间掏出了左轮手枪,坐到一边擦了起来。老毛子则紧紧发扶住刘克武,说到:“二少爷,您不晕船了?这还真是奇了,把您这么一震,竟然连您从小就有的晕船毛病都给震没了?”
我去,怎么这么多的毛病。听完老毛子的话之后,刘克武心里不禁又给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气到了。
他侧过脸盯着老毛子说到:“我有晕船的毛病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咳,不想那些了,过江以后咱们是不是就到九连城了?我姨丈现在也在那吧?”
“回二少爷的话,聂大人现在应该已经带着部队,在向安东开拔呢。”老毛子没等开口,一边的小愣子却接过了话。
说完后,他等刘克武说什么,直接转回身继续擦着他的那杆英国造马梯尼步枪去了。
刘克武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聂士诚那个民族英雄。能让自己和那个真正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