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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陌阳绝对是疯了……。他讶然。在他做出那样的举动之后,安陌阳居然会从眼底泄露出一丝类似于欣喜的情绪……
“我让你再想起来一些,好不好?”像是请求一样,安陌阳的眼底泛出一片让默燃后背发凉的温柔。
“我好想你……默燃……”安陌阳想要搂住他的肩膀,默燃直接冲下床去,他站在门口,无声地瞪视着他。
我是如此地想念你。他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眼底流露出一丝痛苦的情绪。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机会……你都不会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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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越来越重口了啥的←←那个梦……
☆、如果没有底线
那天晚上默燃逃出了房门,他在别墅里跑啊跑,谁阻拦他他就咬谁……因为他找不到流光的门。
安陌阳那天难得发了很大的脾气,自默燃生病后他第一次将他关在房间里,不准任何人进去。
这个任何人……其实只代指流光。
谁都不知道安陌阳在里面做了些什么,不过自那几天后肖少爷再次见到他就不停地尖叫,挣扎,哭泣……直到晕过去为止。
“我真的很想知道,安陌阳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流光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刚刚演完一场无与伦比的戏。
默燃无声地笑笑,“一些让人恶心的事情罢了。”他看着流光的眼睛,“我在想,如果人没有底线这种东西……会是什么样。”
底线吗……流光失笑。默燃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执着地等着他的答案。“底线这种东西……也许你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流光无谓一样地笑笑,“只有在某一天被侵犯了,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底线被侵犯……默燃看着流光一贯的微笑,忽然就开口了,“流光,你的底线是什么?”他紧紧盯着流光的眼底,生怕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默燃,如果你没有底线,会怎么样呢。”流光的手里像是变魔术一样拿着一杯牛奶,他递到默燃的面前。默燃也不介意,端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触感在掌心暖洋洋的。
牛奶温热的感觉滑过唇舌,滑过食道,一直到胃里都是温暖的。他抱紧牛奶杯,“如果我没有底线……那么必定是在我杀了安陌阳之后。”他微微出神,“在那个时候,我可能会死。”他笑的毫不在意,“也可能会无聊的活着。”
“没有底线的人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苍白,默燃。”流光的笑容看起来像是鼓励,他的眼神慢慢飘远,像是蒲公英飘散开来的一样,“我没有底线,也就这样站在你的面前。”
“好好活下去吧,默燃。”流光微笑着拿走他手里的牛奶。
温暖啊幸福啊什么的,习惯了就想要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知不觉在哪一天,就变成了你不可侵犯的底线。
再很久很久以后的将来,他总是会想起,在那个夜晚,生如夏花的少年微笑着对他说,要好好活下去。
久到不能再遥远的以后,直到生命终结的尽头……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默燃的身体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以稳定的速度恢复着。他所要求的身体柔韧度,反应灵敏程度,都在一点点地提升着。
安陌阳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沉默。像是冷眼看着一把刀劈开他的世界,从一张完整的画中将原本该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无情地剥离他的身边。
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可捉摸……默燃每次看到安陌阳坐在床边他都在想,如果当初安陌阳肯为肖默燃做一点的改变,那么是不是,肖默燃就不是今天的莫然?
“这个进度下去,可以吗。”几天之后,流光开口询问。
默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还是太慢了。”安陌阳的情绪变得越发不可捉摸起来,万一哪一天真的发生了些什么,这个身体是达不到要求的。
“需要帮忙吗,默燃。”流光脸上出现熟悉的笑容。默燃恍然间想起,在流光第一次提出向他伸出援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
像是真诚的邀请,仔细想来,掩藏在那之下的,是一丝得逞的快意和没有尽头的算计。
“代价。”默燃直截了当地问。
流光轻笑一声,“本来是没有代价的啊,默燃。”他琥珀色的眼底流转着淡淡的光华,像是在思考什么极为愉快的事情,“既然这样的话……一个愿望。”
“也许是之后交上你的命,也许只是一句话……只是一个愿望。”他笑眯眯地看着默燃,“选择与否,都取决于你。”他想了想,“不过……默燃,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师傅啊。”
“成交。”默燃答应的很是爽快。
“你想清楚了吗,默燃。”像是不确定一般,流光问道。
“我确定。”默燃回答的很笃定。他回头,笑容绽放在脸上,像是沾染着晨露的鸢尾草。
“因为在这之后,我本就是没有底线的人啊。”
☆、我的愧疚给那个曾经的你
默燃睡得很不好。
近几日来,他几乎夜夜都会梦见那个浑身染血的少女。像是一个系列的电影一样,结局总是会在她慢慢腐烂着接近他的时候惊醒。
也许是因为他亲手杀了那个女人……默燃看着自己的手。他清晰的记得匕首没入身体时的声音,他也记得被刺中的时候,那种麻木之后的痛感……也许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痛的吧?
不应该感到难过的。他努力在黑暗中维持自己的面无表情。他清楚地明白,在他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已经注定有太多的血染红他的路……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用安陌阳的血来祭奠一切。
在天空渐渐发亮,慢慢露出一丝微白的时候,他才渐渐睡去。没想到的是,安陌阳一早就进来,并且为他打理好了一切。。
一袭全身黑色的打扮,默燃的眼底划过一抹隐隐的惊讶。看这样子,安陌阳要带他出去?
“没有睡好吗。”安陌阳看着默燃苍白的脸色,眼底浮现出一丝无奈和了然。“走吧默燃……去见见那个人吧。”
默燃很是不情愿地和安陌阳走,在看到同样一身黑的流光时略微有些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葬礼了……有流光和安陌阳出席不奇怪,但是,谁的葬礼是他也必须出席的?
出门的时候天很阴,微微飘起了小雨。默燃坐在车后座,他仔细回味着安陌阳看他的眼神。痛苦,茫然,无奈……他是很不愿意带他出来的,既然如此,有什么不得不让他来的理由?
流光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眼底是琉璃般的情感,亦真亦幻。
……在他来到墓地之后,他才恍然间明白。
照片上那个笑得依旧腼腆和羞涩的女孩,似乎在不久之前她还站在他身后,笑着叫他“默燃哥哥”。即使是在她已经不是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称呼他的。
那个曾经让他怀念从前的人,那个勇敢的女孩。
那个他亲手了结了生命的人,那个妖异的女人。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傅斌若。
隔着细细的雨丝,他们沉默地站在傅斌若的墓前。
流光微微沉吟一秒,先走上前去,在傅斌若的墓前鞠躬。在外界传闻看来,毕竟是他对傅斌若动了手。流光直起身体,他看着那张照片,半晌退回到默燃身边。
“都下去吧。”安陌阳扬声道。他看向流光,“流光,你也先回避一下吧。”
“好。”流光没怎么迟疑就答应了。他的目光从默燃脸上瞥过,像是再自然不过的对视。他轻轻地微笑,转身离开。
默燃站在傅斌若的墓前,安陌阳站在他的身边。
“默燃,”安陌阳看着傅斌若的照片,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还是开口:“还记得她吗。”
默燃只是沉默地站在墓前。他看着自己脚下的泥土,像是感觉到傅斌若本人站在他面前,向他的方向看来。
“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了,”安陌阳说,“她还说,想要做你的新娘。”他的语调低缓,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她那么天真那么美好……她曾经是最爱你的人。”
默燃只是静默地听着。他的眼皮轻微地颤抖。
“她也许是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安陌阳还在慢慢地说着,像是在辩解着什么。在默燃听来,他的话如此讨厌,如此刺耳。
他说傅斌若曾经是最爱他的人。他说傅斌若曾经是最不可能伤害他的人。
他的未来,是为了铲平那些要置他于死地的,和挡住他的路的人。但是他杀了那个人的同时……又杀了傅斌若。原本只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