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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晓月听到嫂子说的话里有意指,当下眼里的泪又转了起来,少折腾……只是她忍不住又将如何,
这时候的霏铃苑里的桃花已早就打上了朵,有一只临近着窗口的小粉桃儿也悄悄的先开了,突然从里面伸出一只戴着银络铃子的手,把那只粉桃折断了,拿在手里嗅了一下,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这只手的主人,瞧着窗外的天,心中暗自思量道:只怕这时候,苏氏与夫人早就在心里思量了万般可能吧,呵呵,谁能想到是我……。是我呢?
081 勿将身轻许人
081 勿将身轻许人
苏氏准备好功具就给苏若尘用银针平了平血气。再拔了一下火罐,又咐附阿九去煲了一碗好汤,两人坐在屋里正说着话,小如过来请苏氏过去用点心,苏若尘知道因为如意儿的病,苏氏与赵姨娘的关系越发好了起来,她懒得应付,便让苏氏一个人过去,刚躺在床上,闷出了一头汗,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子,苏若尘不由爬了起来,她前世的时候就很喜欢吹笛子,还曾多次在学校的校庆会上表演,听着对方吹的技术虽然不能说是十分高妙,但也声音清脆。
对方吹的是一首山村小景,只听曲音清快,如是林间小鸟在嘻戏,再不多会却又转如泉水叮咚之声一般,如是水流涧溪,到了这里又慢慢转低。如同小鸟受惊以后,四处飞扬,惊落了一地春花,苏若尘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便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去,顺着笛声慢慢走到园中,只见一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子正骑坐在回廊之下的小椅上,身侧还有一个侍婢随行,他正在低着头慢慢吹着一管绿玉的短笛,却是声音越发轻快,李承干自已也是如痴如醉。
苏若尘也不说话,只是依在一侧静静的听着,好多年,好多年,她都不曾再触摸过笛子了,或许是因为,这是她前世最欢快的记忆,只有在她上台表演的时候,才能看到那么多人为她扬起的笑容,这些年来,她从来不想去碰触,或许只是因为,她在害怕回想起过去的生活,害怕要面对自己不是这个世界里的灵魂,这样一个事实。
一曲方罢。李承干抬起头,只见一个小姑娘正用乌亮的眼眸瞧着他,不由一挑眉道:“这是那个院里的丫头。”
侍婢这才侧身看见了苏若尘,她立时说道:“这是我家五姨娘的小娘子。”
李承干居然揖了一礼客气的说道:“你好,在下李承干冒然打扰了贵府。”
苏若尘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她对这个名字很耳熟,只是一下居然想不起来是谁,但还是礼轻声说道:“你吹的很好,你会吹枣园春色嘛。”说完苏若尘立时一愣,这是她过去最擅长的一首练习曲之一,只是,这却不是古曲,李承干明显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最终说道:“这首曲子,我没有听说过。”李承干说完,似乎来了兴致,他走到苏若尘身侧,将玉笛递到她的手边,然后说道:“你也喜欢吹笛子嘛,不如你教教我吧。”
苏若尘愣了一下。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承干,虽然远看的时候,苏若尘以为他与自己差不多高,其实他还是比苏若尘略高一些,而且个子不是那种纤瘦,而是有些微微带着阳光印记的麦色,只是一双手却比苏若尘的还光洁,映衬在那绿茵茵的碧玉笛子上,居然让觉得有些相映生辉之感。
李承干看见苏若尘还在发呆,不由又是一笑,却没有催促她,只是把笛子放在她面前,苏若尘游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笑着接过了笛子,那李承干又是一笑,苏若尘看着他笑容的样子,这男孩子还没有完全发身长大,脸上还带着稚气,只是那份稚气之中有一种难掩的机灵之气,若是他不笑,你却也觉不出来,只如一个普通的邻家男孩,但只要他一笑的时候,你再看他的眼眸,便只觉得里面全是流动的灵光,让人难以逼视。他的气质不同与苏诺悠的那种绝世容华,不同与刘隐的那种如江南水墨一般,让人如沐春风的悠闲,不同与长孙冲的那种痞痞的贵气。不同与崔锦书的那种书卷气的儒雅,但却绝不会让人以为他不出色,他的出色在于,你只要与他说话,便会觉得这个人,让你无法讨厌,很舒服。
苏若尘接过笛子,却没有马上就吹,反是瞧着这小孩子微微一笑,便开始试了一下音,第一声便:“呜……呜……”发出一声如同杂音一般的声音,但李承干却继续淡淡的笑着,苏若尘脸红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好久没吹了。”
李承干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你试试音。”
苏若尘又吹了几下,手法渐渐熟练,这时候一曲明快的《枣园春色》慢慢随着悠然的笛音开始回旋了起来,犹如色彩绚丽的音画,明媚如春。小快板旋律活泼跳荡,好似山里乡间春意盎然,生气勃勃之景象,宛然如目。中段旋律如幽思怀念,似深情赞颂。华采段通畅绚丽。清若流水,势如奔腾,一曲方罢,李承干立时鼓掌说道:“好,这首曲子,我以前却不曾听说过呢。”
苏若尘看见他眼中有些探就之色,立时微微一笑,随意解释着说道:“这是山间小曲,长安这里为国之都城,流传的只怕都是阳春白雪之音,不曾听过。也是常事。”
这样说来,李承干方是笑了一下,便说道:“能再吹一遍给我听听嘛。”
苏若尘又复吹了一遍,李承干点了点头,这才接过苏若尘递来的玉笛,然后扬眉一笑,立时说道:“你听。”
接着,李承干居然又重吹了一遍这《枣园春色》居然一个音符都不差,苏若尘立时大惊,要知道这笛声对旋律的掌握各人自有自己的妙处,要是完全凭借听力,能在只这样吹过两次的情况下把曲谱默出来,已是非常不易,何况,还是像他这样立时能娴熟的重吹第一遍,苏若尘突然心里一动,想起这个人是谁了,他便是李世民的第一位太子,虽然史书记载:“灵聪敏慧,颇识大体,颇能听断”,但他还是因为害怕让人夺位出了晕招,让自己老爹整下了台,英年早逝了。不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虽然唐朝依旧建立起来了,但却与她过去所学的历史还是有些不同的,最少现在还没有玄武兵变,只是不知道这位太子以后命运又将如何。
苏若尘正是一副让震惊了的样子,李承干也不客气,他继续微微的笑着,然后说道:“我吹错了嘛?”
苏若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不,全对,是你吹的太好了,所以我震惊了。唉,要都像你这样聪明,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啊。”
李承干对苏若尘这类的黑幽默,显然没有欣赏的天份,他只是干巴巴的应笑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你还会什么特别的曲子不,吹给我听听。”
“呃。”苏若尘过去表演的时候吹的最多的便是这首《枣园春色》,但看着李承干的神色,好像有些期盼又有些信任的样子,她居然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是把那笛子接了过来,沉呤了片刻,又复轻轻吹起了一首过去她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流行曲子,私下里也不知道练过了多少回,音方起,便是一片悲凉色,就如同在寒夜里看见烟火,让人回味的不是绽放时的华丽和绚烂。更多的是幻灭后的寂静和落寞。恰如此时的笛音,低回婉转,哀愁如雨丝分飞,悲凉并不凄凉,只是吹笛之人,却是一片从容,只是这样的从容里吹出来的悲凉色,却更叫人动容。
李承干听完以后,良久说不出话来,只是瞧着苏若尘,反是苏若尘轻声说道:“这首曲子叫《白狐》。”
“《白狐》?”李承干复述了一遍,似乎心里还在想些什么似的,好半天,他才缓缓的说道:“好悲凉的曲子,做曲的人该有多少伤心的往事呀。”
“那到没有,不过这首曲子是根据一个故事所做。”苏若尘言罢,也不等李承干追问,就把白狐的传说细细的说了一遍,当说那只白狐千年的等待只为与自己的恩人成亲的时候,李承干毫不客气的破坏了气氛的说道:“唉,可惜世间姻缘多是父母之命,难能有情人终成鸳盟。”苏若尘瞧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大学的时候,大半的同学都为这一句: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白狐……。。感动的无以复加的时候,总会有单身男女们在那叹息,谁会是我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而她那时候总会破坏气氛的说道:“估计啊,我们都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