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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晓月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若尘,大伯母总算说道:“若尘啊,你爹与你六叔为了你与你母亲,都分别给叔伯兄弟们写了信,嘱咐我们好好照料你们。”
“有劳诸位长辈费心了。”苏若尘客气的应了一句。
只听到那位大伯母继续说道:“老爷们都出征在即,家里事是顾不得了,少不得你大娘要好好多兼顾些。”苏若尘听到这里,立时觉得对这位慈眉善目妇人的好感一扫而空,但还是屏着气应了一声。
大伯母却继续说道:“你大娘既是你的嫡母,你与她请安的时候,便该视如亲母一般,怎么能这般夫人夫人的。”
苏若尘继续屏心静气,一言不发,大伯母也不理会她,继续说道:“我看这孩子在外面也养野了,不如交与我带去族中女学里教训些时候。”
“这……。”长孙晓月做出为难之态,好一会子才说道:“大嫂,本来将孩子交于你教训,我也是放心的,只是这个孩子是老爷……。”
“二嫂为难什么,便是二哥回来了,我们也都能看的到。二嫂是为了她好,二哥怎么会是非不知,何况,族里女学一向由大嫂打理,将孩子交于大嫂,又有什么不放心。”长孙晓月不说话,那三婶已先抢着说话了,苏若尘看着她们一番做态,不由摇摇头,只由着她们去争论。
六婶不由轻轻说道:“大嫂,三嫂,这事,还是等老爷们回来再说吧,何况必竟现在二哥还没有归来,没有打开祠堂正式将名份归下来,似乎……”
“嗯,我们女学本来也就有些邻近亲戚朋友的闺女们送在这里一并教学,名份又有什么,只是这个孩子,我看着野性难驯,得好生教养一番才是。”大伯母继续说道。
六婶听到这里。左右顾盼了一下,终是不再多话。苏若尘看在眼里,却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反正不过去些学校上课,大方向上苏若尘对这事,还是静候其成的。
“是啦,孩子也这么大了,明后年只怕就要许人家了,若是现在不好好教养,以后嫁出去,也若人笑话我们苏家。”三婶继续抢话。听到她的话,苏若尘不由暗自翻了一下白眼,什么叫教养好,免得若人笑话。
长孙晓月看见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决定敲定了,她抬起头来,轻声说道:“若尘,你大伯母与人一起开办女学,却是长安里数一数二的,便是教学的夫子,也莫不是闺中的丈夫,不束巾头的汉子,你去学习一二,以后也多得益处,而且那女学中多半是与你同岁的女孩子,你也有个伴当,你看如何?”长孙晓月虽是说的温和又亲善,但苏若尘实在对她没有什么信任感,只得装的有些怯弱。嗫嚅着说道:“可是若尘,才到长安,有些…。。害怕。”
“放心吧,在大伯母家里,谁敢欺负你。”大伯母继续说着,这时候长孙晓月也假意的安慰着苏若尘道:“这女学就设在你大伯母家中,大伯母一向来是最疼爱族中女孩子的,对你更不消说。”
苏若尘也没说话,只是瞅着长孙晓月说道:“如此说来,若尘静听长辈们按排。”嘴里这般说,心下却是暗自打量着长孙晓月,心下捉磨着,这位夫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其实这次苏若尘却是有些冤枉了长孙晓月,她虽然对苏氏母子不善,却着实没想过在这时候发作,一来苏烈不在家中,却给了她一封信,信里很是有些严词敬告之意,何况这时候,她若是动作不好,传扬出去,夫家在外为国征战。她在家里拈风吃醋,实在名声太差,而且苏氏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擅武艺精医道,若非如此,苏氏一大早没来向她请安,她也不会息事宁人,只怕与她当面闹僵,让自己面上难看,所以这一番打发了苏若尘去女学,为的也只是为了两点:一。图个贤名,二,眼不见心不烦。
苏若尘虽然不知道长孙晓月的心思,但还是抱定主意,看看她的动作,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虽然她心思里暗中感觉,这次去女学只怕会驳是不妙,但也明白这是大势所驱。
这时候六婶却突然说道:“好了,既然大嫂与二嫂都决定了,那若尘便早些来学里报道吧。”说到这里,却又转向苏若尘说道:“六婶在女学里教习大家马术,你以后上课可得乖乖的哦。”说到这里,苏若尘看了一眼这位六婶,见她眼中有些不明朗的神色,却是会意的点了点头。
长孙晓月是看着苏若尘那张相似苏氏的脸就心烦,当下便说道:“不如让这孩子现在去与她母亲道个别,然后收拾一下,今天便随着大嫂一起过去吧。”
如此一说,其他几人都觉得急了一些,便是大伯母也脸露出一丝怪色,但还是客气的说道:“这样,会不会急了些,何况女学过两日才正式开学。”
“迟不如早,让她早去两天也好学习一下里面的日常作息。”长孙晓月说完便打发了苏若尘回屋里收拾,苏若尘并着阿九一起往自己屋里一路走回去,心下却是一直在捉磨着长孙晓月的心思,只是人心生七巧,个人自不同,她那里能想的出来,阿九却是一路在那里与苏若尘叨叨着说道:“大小姐放心,大夫人家的女学在长安城里也算是有名气的。”
“哦,你且说说。”苏若尘心知这个丫头肯定与自己不同心,但也不妨听听,便就着话让她说去。左右听了一番,苏若尘整理了一下。大至归结出来几点,原来这苏家的老大英年早逝,那位苏大夫人娘是前朝有名的宿儒,失了夫君,她又只得了一个女儿,早早嫁了出去,后来,她便在自家院子里设了一个小学堂,初时只是接着族里的几个妯娌的女儿在那里学习,后来慢慢延伸出来,居然长安一些与苏烈这些将士们交好的武将也将女儿托付给这位苏大夫人一并教习,后来,苏大夫人越教越来劲,居然聘了一些前朝出宫的大宫女,还有些闲来无事的贵妇们一起调教这些女孩子们,也算是长安城里的一个趣事。若在这女学里学习,却是要住在大夫人府上的,一个月只休假两次,一次两天,放归家里休息。只是苏家也算是长安有些名望的人家,所以大家却也不甚介意,而且虽不让女孩子们回家,却不禁贵妇们来看望女儿,另外在那里学习可以交识同龄的闺中密友,若有才名,也能多得显。
虽然听阿九这般说,但苏若尘相信真正的贵族子弟是不会来这样的女学,但应该还是有些人望,心里也安了几分。
苏若尘到院子里,便让阿九去自己屋里收拾东西,她走到苏氏的房里,把这一切全都从头说了一遍,苏氏沉呤了片刻,回忆起之前那位苏家的长媳,尤是记得那时候她才生了女儿,刚刚产后,有些微微发福,脸上十分丰润,总是抱着孩子与自己说些话儿,一笑起来,一双眼眸都眯缝着,极是讨喜的女子,不由眼眸转动了一下,心下一叹,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事是人非呀,她居然都寡居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里,苏氏心里有些发揪,但还是点了点头,又把自己妆盒子里取了二十两碎银子出来,递给苏若尘说道:“这些银两你贴身收着,以后到了那里,该有些用销的地方,不要省。”
“娘,你说,这苏家的大伯母能真心待我好嘛?”苏若尘探问了一句,最后又转了转眼眸说道:“娘,你过去与她的关系怎么样?”
“娘……。与她算是相识,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事是人非呀。不过娘相信,他们不敢在这时候做些什么。”说完苏氏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但你还是要小心些,”
苏若尘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方复说道:“女儿知道的。”两人还待再说些私房话,却听阿九在外面唤道:“大小姐,都收拾好了。”
苏若尘长叹了一口气,便与苏氏做别,到了院外,阿九赶紧说道:“夫人吩咐婢子跟着过去伺候,大夫人的马车就在后院等着小姐,小姐不用再去道别了。”
苏若尘听到这些安排,只觉得甚合心,便也不多话,跟着阿九就走,看着阿九双手空空,这才说道:“行礼呢。”
“婢子已着阿中与阿容先运到大夫人的车上了。”苏若尘点了点头,发现这个丫头虽然与自己不是同心同德,不过还是很乖巧会干事的,在苏若尘心里,说白了她们这些人都是给苏府打工的人,既然苏家现在是长孙氏当家,由她开工资,自然这里人都向着她,这很正常。
这时候虽然已近春季,只是一打开后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