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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尘微微一笑,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我算什么,反是表哥能发现她是偷儿才是真的了不起,我只是因为表哥说透了以后,着意多看了她几眼。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说到这里,大家不由全是看着崔锦书,崔锦书这才轻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我认的出来那个青年是郑理,又知道咱们绝没有动过那大人的印信,至于那一男一女,他们身边的两人名为侍卫,实似看守,自然也做不得这样的事来,只有那个女偷儿,我昨天便看见他虽穿着锦衣。却盘错了系扣之法,而且一双眼眸虽然机敏,脸色却很僵硬,处处透着古怪。至于其他几个客人,一见兵士早就慌成一团,想来,决没有胆量去窃盗官印的。”
“哧。”苏诺悠笑了一声,然后才说道:“她是个丫头,当然不会穿男人的衣服。”崔锦书笑了一下,方说道:“我初时是以为她以前不曾穿过锦衣,这件也是鼠窃而来。”
“那小丫头的易容之术,确实十分高妙,而且还会变了声腔,后来若不是她失声叫出,我也让她瞒过去了。”苏氏也是微微笑道,要知道她自幼随着孙药王四处施医赠药,本就见过不少三教九流之辈,这些旁门之术,也是常见的,这一次却让人瞒了过去,除了她不曾对身边的这些杂人上心外,这女子的易容之术也确实算得的上高明二字。
大伙儿说了一会子话,这才上了些热汤,加几个馒头,大家凑合着吃了,也便罢了,正在大家吃过饭,正要准备回房的时候,又见店外走进一个人来,这人居然也是熟人,却是那个提着宝剑,自称是沧州彭氏镖局的镖头,只是这时候他只身一人,原来那个让苏若尘觉得一笑倾城的美人儿,还有那个男子俱是不见了。
只见他火烧眉毛一般的冲进来,便大声说道:“店家,爷们的马跑伤了。看见你这店外有马,可凭卖嘛?”
这店家一听立时说道:“不好意思客官,这马不是在下店里的,而是这几位客官的。”那人一听立时瞧着崔锦书等人,便有些自来熟的凑过去说道:“公子,在下是沧州彭氏镖局的镖头,因为在路上遇上了伏击,把马伤了,能否请行个方便,凭卖一匹马给在下,以便在下早些回沧州报信。”
苏若尘打量了一下这个镖头,想到他早上所说的人镖去太原王家,莫不成那人镖就是那一男一女两人,只是想到这些,苏若尘心里只觉得十分奇怪,暗说这些世族门阀都有自己的私兵死士,便是支系旁支里也不会少了几个护院的,怎么人不自己保护着过去,反是托镖。
崔锦书只是略一思索,便说道:“实在抱歉,在下的马匹的有限,不如这些样吧,明儿个你便搭我们的马车同行,前面不远就是临山县城,到时候你再去市集买马,你看可好。”
“这个,在下实在有是有急事,想要连夜赶路,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崔锦书却是依旧摇头,那人无法,只得在店里打包了些干粮,又高价购了店主家的一头驴,这才急急赶路去了,因为他购了店家的驴,这后院总算又蹭出了些地方,堪堪把崔家的那几匹马车给挤了进去。大家收拾停当了,这才各自睡下。
苏若尘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今天的事,只觉得那些个人个个有着古怪之处,却是想不出来这些莫名其妙的关节。
第二天自然是继续赶路,一路晓夜宿,却也越发临近了长安,那天他们总算进入了长安地界的万年县中,崔锦书属意大伙儿在这里歇上一天,好好休整以后再进长安。
进了这长安地界里,人也越发多了,渐渐也听闻了一些长安的风言风语,有兵部侍郎徐世绩大人的女儿失踪了,又有人传不是失踪而是去庙里晋香了,还有苏定方将军听说领命出征了,已是多日不见上朝了,还有传高祖皇祭天时那队伍有多么……。当然传的最多的是却是不几日前高士绩大人那一天的寿宴有多少人到达,有多么的热闹,有什么样的戏曲儿传出来,等等。
这里面的一些闲话儿,苏若尘等人最关心的莫过于苏定方出征之事,若是真的,他们几个人到了长安以后,又将如何居所?崔锦书也只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才停了行程,先打发卢双进城打探一二。
066 步步惊心慌慌
066 步步惊心慌慌
这一路行到长安。崔锦书几乎与苏诺悠一直形影不离,时常提点他功课以及礼仪,这会子大家到了万年县,苏诺悠必竟是孩子性子重了些,看着崔锦书遣了人回长安打听,他却也不急,只看见市集热闹,还邀着崔锦书与他一起出去瞧瞧,苏氏也懒得约束他,便给苏若尘也换了男装,打发着他们三个出去,王七郎放心不下,也想跟了过去,却让苏诺悠给顶了回去,想到这位功夫不弱,王七郎也便应了。
三人本就无事,只是在市集里看了一个热闹,漫步其间,行到午时,便寻了一个最高的酒楼里去吃些饭食,在小二的引领下。寻了一个最高一处包厢坐下。一入其间,点过菜,崔锦书便打开窗,已可望见巍巍的长安城。
苏若尘瞧着那远处的长安城,悠悠的叹道:“那,便是长安了。”
“感觉时间过得好快,。”苏诺悠心中感慨,冲口而出,“若是以后能长住在表哥身边就好了。”
崔锦书依旧用他习惯的缓缓的腔调应道:“我的住处就在国子监附近,与苏府并不远。”
他们两人在那里说话,苏若尘却没有在听。她仰着头,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遥远的长安城,在这样的距离里看来,那也只是一团不大的黑色影子,只是却也能想像出来城巍峨坚实的中国古都。
突然间,苏若尘发现,这屋里没有人再说话了,她回过神,瞧见崔锦书也正遥望着那长安城,凝然不动的表情没有一丝波乱,唯有一头乌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地覆在苍白的面颊上,使得整个人透出一股深邃的沧桑与悲凉。苏若尘看着他的神色,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只是这样的笑意却是有些苦,这样一个男子,翩翩公子,才华过人。便是此时在丁忧期间,也让天子下旨夺情,来主持来年的京试大考,却是天不假寿,只怕难过三十岁。
崔锦书感受到了苏若尘的目光,他回过头来,瞧着她,温和一笑,如一个兄长一般的抚了抚苏若尘额前的碎发,然后轻声说道:“其实,我很担心你们回苏府。”
“怕什么,他们要是敢欺负我娘和妹妹,我就扁他……”苏诺悠还没说完,苏若尘已失笑出声,崔锦书也无语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你纵是千人敌,又如何,有些事,不是像你想的那般简单的。”
“唉,表哥,你和刘隐哥为什么总说不是像我想的那般简单的。”苏若尘听到这句话。不由抬了抬眉,却没有应声,自家的这个哥哥,她是知道的,大智慧没有,却有些小聪明,性子有些急,但若有人管束,也能忍些事。只是以前有的事却又做的让人觉得漂亮,听这话,只怕那刘隐没少给他出主意。
“听说这次你们大闹公堂就是因为你先出手的。”这件事,崔锦书一直没有问过,苏氏一家也从来不想提,或许对于这件改变他们命运规划的一件事,他们从心里就很抗拒,但这时候崔锦书问起来,苏若尘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苏诺悠却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是,那个狗官,是非不分,还要让人打我娘,我气不过就……”
“你可知道,他并非什么是非不分,而是与刘家事先就有了默契,而刘俊言会留意到若尘也非是偶然,而是刘大力在他面前鼓动过。”崔锦书言罢,方复继续说道:“有的小人物,你看着他们不起眼。便是得罪了,也以为就是得罪了也无妨,其实这些人如果懂得借势,懂得谋划,一样可以让你们寝食难安。”
“表哥。”苏诺悠唤了一声崔锦书,崔锦书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说道:“你看着我在南山镇虽然也算是一个人物,可是在长安城里,便什么也不算,你的身份微妙,到了这里更要懂得择势借力,才能活的自在些,只要你有了身份,姨娘才能在家里立起身子做人,一个女人在后院的势力,很多时候也是因为前面的男人得来的,姨娘当年让卢氏丢尽了面子,虽然外祖父心里早就原谅了她,但暂时而言,你休想能从卢家得到一点明面上的帮助。”苏若尘两人虽然大致上知道自己家娘亲的那么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