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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县令取出文书,向里长保正们说明了自己身份,原来此人姓赵名浩,是刚刚调来本地的县令,一路跋涉赶来上任,不想却在这店里丢了官印。
瞧见这人把店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崔锦书只是若无其事的点了几个菜,又叫了碗热汤,与苏诺悠等人都是自得其乐的在那里喝喝吃吃。
这时候昨天那一男一女领着两侍卫的一行人也下了楼,向掌柜打听了一二,知道这位是新任县令老爷,那一男一女的主家都没什么反应,反是其中一个侍卫连忙上前抱拳参见,恭声说道:“县令大人,小民人乃沧州彭氏镖局的镖头,绝对是本份守已之人,大人丢了印信之事,确与小人无关,小人此次押运人镖前往太原王氏,事情十分紧要,因有时限,所以小民日行夜宿,紧赶慢赶,只怕误了王府的要事,还请大人多多体恤,能高抬贵手让我们一行人马上路,在下愿留下来听候大人垂询,直至案情真相大白。”说着,还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就悄悄递了过去。
只是这位县令方才丢了印信,眼看连县令都做不成了,此时简直看谁都像是贼,如何肯就此罢手,当下冷笑一声道:“你拿太原王家来压我么?哼,王家的大名,我倒是听说过的,若是寻常事,体恤你们奔波不易,卖你们一个面子也并无不可,可是本官的官印丢了,本官的前程都将不保,如今自顾不暇,你想让我放过你们?我这印信一刻找不到,便不得一人离开,没得商量。”说到这里,赵县令冷哼一声,便随着那些民壮们一起进了后院搜查。
镇上民壮一在后面逐屋搜查,饭馆里开始还是一片静谧,不多会便将客人全都惊了出来,昨日里的那个锦衣男子,棉袍青年,也都出来捡了一个位置,坐在饭馆里等着消息,过了半晌,酒馆的掌柜愁容满面地走了出来,大家连忙问道:“掌柜的,东西找到了么?”
掌柜的摇摇头,叹道:“还没呢,仍在搜查,赵大人那脸色可怕的很,小老儿不敢在后面呆着了。听赵大人那口气,便是要一个个搜身,也得搜出个结果来。”
说话间又出来了几个民壮,其中一个却似是个领队之人,歪眉歪眼的,一脸的不正经,只是瞅着掌柜的说道:“大人吩咐我们过来搜查一下这些人的随身之物。”
旁边座位上那锦衣的年轻人正在吃包子,也不说话,崔锦书也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当下便挑了一下眉头,这时候那些个里长保正,民壮们说起来都是些泼皮,那个歪眼之人见这苏若尘是个俊俏小姑娘,一双眼睛顿时色眯眯地弯了起来,走过去说道:“来人呀,我看就从这桌开始搜吧。”
苏诺悠立时一挑眉头,崔锦书却是用眼瞅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淡淡的说道:“那你们且说说要如何搜。”
“那还要说,当然是解了衣服,从里搜到外了。”那领头之人,还没有说话,后面已有人起哄了起来。
“放肆,你们说搜便要搜的嘛。”王七郎已是呯的一下站起身,他这一站起来,好似铁塔一样的人物,倒也让这些个乌合之众怯了几分,只是王七郎是苏定炎的贴心亲军,自然也知道苏氏一家人的尴尬之处,在没有得到苏定方的承认之前,还不敢摆出苏大将军的名头威吓这群人,要不然,那用受这份闲气,也正因为他想到这里面的关节,这才没有几个耳光的赏过去。
苏若尘听到这一句话,也知道他们是有意犯难,却只是眉尖一挑,瞧了一眼正坐在那里饮茶的崔锦书,他是这一群人里官职最高,又是名声极盛的人物,所以苏若尘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事应该由他来出面,方是最妥的。只是那领头之人一见这仙女也似的小姑娘眉眼微动,风情撩人,浑身骨头轻的都没有四两重了,在同伴和犯人们的起哄下,竟轻薄地拿手去勾苏若尘的尖尖的下鄂,口中笑嘻嘻地道:“不如就从这位小娘子搜起。”
苏若尘本就生的亭亭玉立,眉眼如画,加上年纪虽幼,却心志不小,一颦一笑时都别有一番自己的韵味,这里穷乡僻壤之处还很少看到如此味道十足的小姑娘,瞧在这些人眼里,心里也是越看越痒痒,便是占点口舌便宜心里也是美的,何况那指尖都快要碰见那细如白玉一般的小下巴,只觉得想着魂儿都要飞了一般,只是苏若尘见他如此轻薄,可真的火了,扬手就将面前的热茶,“啪”地一下倒扣在他的面门上,这茶还正烫着,立时疼得那人哎哟一声,两道眉毛便竖了起来。
当时就要伸手去拧苏若尘双手,但苏若尘那里会让他得手,一个出溜就滑到了一侧,这时候那人已是大骂道:“爷们是领了县令大人的令来给你们搜身的,你们到好,不配合还敢打人,我看你们是不把县令大人放在眼里。来人啊,给我一个个拔了衣服,好好搜。”
话音刚落,苏诺悠与王七郎都是立时站起了身,王七郎一咬牙就要伸手摸出胸前的武校尉的令牌,就在这时那个青布棉袍的年青人在一侧已是沉不住气了,他“啪”地一拍桌子,起身说道:“岂有此理,为官一任,牧守一方,本该造福百姓。可他这位县令还未上任,倒摆起官老爷架子来了,这便罢了,你们这些小人居然还敢当众调戏良家女,哼,无法无天。”说罢拂袖而起,举步就要出店。
他刚到店门口,两个握着梭枪的民壮一下子拦在门口,冷喝道:“站住,奉县令大人令,官印没有找到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滚开!”那青布棉袍的汉子把眉一扬,昂然道:“他一个小小县令丢了官印,就要全客栈的人都在这里等着?这官印一天找不到,本公子就要在这里候一天,要是一世找不到,本公子还要在这里守着一世不成?哼,你们且听着,我是荥阳郑家的郑理郑公子,莫不成也要成了你们鼠窃小儿,哼,让开。”
在座的人还没有不知道荥阳郑家的,一听他是郑家公子,酒馆中顿时一阵骚动,但是仔细瞧瞧他的打扮,众人又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荥阳郑家富可敌国,郑家的公子出门儿会这般寒酸?会连一个家仆小厮都不带?
那把门的民壮一惊之后,俱是瞧着那个头上还顶着几片让苏若尘才扣上去的茶叶沫的男子,瞧他模样大约是一个户长或是里长之类的,那男子先也是脸色微变,随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棉袍青年,却是冷笑连连,显然是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的。只是冷笑着说道:“今儿个,没搜过身的,不许出去,这可是县令大人的严令。”说着话又冷眼瞧着苏若尘,苏若尘已经自觉的缩在了崔锦书身后,那人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崔锦书,立时啧啧有声的说道:“哎呀哎呀,小娘子,这小哥莫不成是你的相好不成,小娘子,我看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看着这苍白的小样子,那里能行得了人间妙事,让你享受世间之欢乐。”
若是依着苏诺悠的脾气,有人这般消遣他妹子,当时便要一个耳光赏到对方的脸上,但他之前受了崔锦书的暗示,让他不要妄动,崔锦书与他亦师亦友,又是最受他敬重之人,当下居然忍住心口的那一口怒火,只是双目发赤,一脸潮红,而崔锦书亦是气的脸色煞白,也不知道他是修养极好,还是真的气糊涂了,居然也没有发作,反是书僮卢双喝骂道:“好一个没眼色的货,我家少爷也是由着你们做贱羞辱的嘛,你也不先打听好我家少爷是谁。我家少爷便是邢州知府黄大人席上,那也是常来常往的贵客,你姓甚名谁,算是什么人物?且报上来听听。”
那人初时也不过是想嘴里讨些便宜,看着苏若尘发羞发怯的样子,得意几分而已,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若是真要做些什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那是万万不能的,可是这一听卢双说的邪乎,心里也有点吃惊,一时摸不清他们到底多大的来头,这心里就怯了几分,可是当着这么多兄弟,他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再打量了一下崔锦书一行人,崔锦书只是一身布袍,也不见华丽,苏若尘等人就更不必说了,普通庄户人家的打扮,鄂大娘装扮就更是不如了,而且还脸上有些伤迹,当下心里便是更添了几分轻视,要知道大户人家下人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头脸不好的,是进不了内院的跟着随身伺候的,更不可能还陪坐在主人席间,立时冷笑道:“那又如何?本老爷的差事事关重大,你们几个小民便知抬出知府大人来压我么,哼哼,有本事,你与县令大人说去。”
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