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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不是那小城,我们从小城里都逃不出去,还能在这逃了?”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苏若尘连张望都不张望,听到她的话,苏诺悠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里的有九个了望塔,只要有一个留意到我们,便会立时惊动全军。”
苏氏听到儿女们在议论这些,却只如没听见一般,只是吹了吹那茶水上的茶叶沫子,然后说道:“娘刚才仔细想过,只怕,六郎一定会去通知苏家的人来接咱们。”
其实这一点,苏若尘也想到了,苏定炎不让他们走,又安置在了军营里,这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只怕肯定会去通知他那个名义上的二哥了。
苏氏说完这一句话,见两个孩子都不说话,这时候她才停住了喝茶的动作,瞧着自家儿女们说道:“你们不打算问娘些什么嘛。”
“娘不想说的,我们问也问不出来。”苏若尘举重若轻的说了一句,苏氏明显脸色难看了几分,苏诺悠却在一侧说了一句阴阴的说道:“反正我是不会认这么个爹的,他也不要我。”
苏若尘眯缝了一下眼眸,淡淡的说道:“哥,你恨他嘛?”
“我……”苏诺悠只说了一个字,却是看着苏氏的脸色,便说不下去了,苏若尘却是继续说道:“我不恨他,但我怨他。不论他多么有权有势,我只有娘,没有爹。”是的,怨,怨他对苏氏太狠心,太薄凉…。。
“够了,大人的事,与你们小孩子没有关系。以后不准再提这些话了。”苏氏说话的时候,手又微微颤抖了几下。
苏若尘没有说话,苏诺悠却继续说道:“妹妹说的对,在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来找我们,在娘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他没有,在娘怀着我们受到不公平对待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了。我以后也不要姓苏,我要跟娘姓,”说到这里,苏诺悠有些恶毒笑道:“苏将军不是说他没有儿子嘛,只怕这便是他的报应……”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苏诺悠的面颊上。
苏诺悠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氏,他的眼里都是怒意,委屈,慢慢的眼圈开始变红,可是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那样拧着头望着苏氏,苏若尘也没想到苏氏会动手打苏诺悠,只是在一侧看着苏氏好半天也没有说话。
苏氏看着儿子的神色,心里也是一阵阵隐隐的做痛,却还是厉声喝道:“跪下,跪下。”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跪下。”
“哥。”苏若尘赶紧一扯他的袖子,拉着他一起跪在了苏氏脚下,苏诺悠还是不说话,苏氏好半天才说道:“你不许这样说他,他是个好人。”
苏若尘与苏诺悠两人一起咬了一下牙,终于没把顶嘴的话说出来,实在看不出来抛妻弃子的男人有那一处好,就算苏氏不是他的嫡妻,妾也讲个一日夫妻百日恩吧。
苏氏好半天才平复过来心境,这才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起来吧,娘打痛你了吧。”
“没事的,不痛,娘。”苏诺悠应了一句,苏氏这才拉着苏诺悠起了身,坐在了自己身边,然后轻如叹息的说道:“很多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当年从头到尾都是娘自己错了,不要怨任何人,好嘛。”
“那苏将军的二哥是谁。”苏诺悠显然已是恨极了这个人,居然连爹也不说,只是用这么样一个代名词过来,苏氏听到他这般说,只是轻声应了一句:“没大没小的,唉,他是左武侯中郎将苏烈,苏定方。”
苏诺悠这才哦了一声,苏氏瞧了瞧他们好像没什么想继续问的,这才说道:“早些睡吧,娘今天心里很乱,娘想一个人静静。”
苏氏说完便和衣躺在了小床上,脑子里却是想起苏烈的妻子长孙晓月,那样一个如阴沉之鬼蜮一般让她回梦时都会惊醒的女子……
可是却是只怕又要再见故人了。
060 宅院深深几许
060 宅院深深几许
苏氏说完话,屋里又安静了下来。苏诺悠与苏若尘两人面面相视的对坐着,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身上的衣服还飘着如铁水味一样的血腥味道,薰的人一阵阵的难受。
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苏若尘去打开门,迎面便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瞧,很熟,是刘隐,只是在这里瞧见熟人,却让苏若尘有些奇怪,刘隐也是脸上显出几分异色,但很快便镇定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兵,帮着刘隐提着药箱,苏诺悠正好抬眼瞧见他,立时出声说道:“刘隐哥,你怎么来了?”
不待刘隐回话,那拎着箱子的士兵已说道:“大人看见你们身上全是血痕,便吩咐郎中来给你们瞧瞧,可是有受伤之处。”
“我…。。通判方大人荐我在这里做了附军的郎中。”刘隐也几乎是同声的应了话,说着便走到苏氏面前说道:“瞧瞧你们一身都是血。可有受伤?”
苏若尘赶紧应声说道:“都是马的血。可以取些水让我们洗澡换下衣服嘛。”
刘隐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一身血污的苏若尘,只发现那血迹早就干涸了,衣服都结成了一块一块硬的紧,也难怪她一个小女孩子家,要赶紧换衣服了。
“没事。”苏氏这时候也应了一句话,然后突然想到,苏定炎一向知道她的医术只怕比刘隐还要高妙几分,想到这,不由侧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是苏定炎让你们来的?”
“不是,是监军高大人。”刘隐应了一声,苏氏这才点了点头。
刘隐已回首对跟进来的小兵说道:“去给他们取些清水以及换洗的衣物过来吧。”士兵有些为难看了一眼苏氏与苏若尘说道:“刘大夫,这军里那有女人的衣服?”
“随便拿套干净的小号军装吧。”刘隐温和的回应着,兵士终是放下了药箱,只是走出门时,还望着刘隐说道:“刘大夫,小心些。”
苏氏还有自己的心事,只是心不在嫣的坐在那里发呆,苏若尘也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只有苏诺悠让气的笑出了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莫不成,他们以为,我要害你?”
刘隐垂下头,从药箱里拿出定神茶,一边冲泡着,一边有些皱眉的说道:“兵士们说……”
“说什么?”苏诺悠不待他说完,便追问道。
“说是拿了一伙大闹公堂的匪人……。”刘隐迟疑了一瞬间。还是说了出来,只是说完以后,他便用带着几分疑惑的神色看着苏诺悠。
“若是匪人让你来干嘛,刘隐哥,你看着我们长大的,我们像是那些个是非不分的匪人嘛。”苏诺悠没好气的说道。
刘隐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你能帮我们从这里逃出去嘛?”苏诺悠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只是说完,他自己先笑出了声,然后一拍刘隐的肩继续说道:“便是能,我也不能连累你,听天由命吧,”苏诺悠说完,便张开手脚,呈大字的躺在了一张小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神游去那了。
刘隐只得坐了下来,然后瞧着苏若尘与苏诺悠,又看了一眼明显都有些失魂落魄的苏氏,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出了什么事。”
“放心,死不了。我看,是死不了的。”苏诺悠有些调侃的应着话,然后坐起身,扶着刘隐的手臂说道:“刘隐哥,没事了,你走吧。”
刘隐还待说些什么,那兵士已经取了一桶清水,又拿着一个盆,几件衣服过来,然后说道:“你们自己凑合着换换吧。”
苏若尘确实想要换下这外面一身都沾满了血污的衣服,拿眼骨溜了一圈屋里的人,只好求助似的说道:“兵大哥,你能不能与我哥他们先出去。”
这话一说,小士兵脸先红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便率先走出了屋,刘隐与苏诺悠也没啥好说的,也是跟着出了屋,苏若尘这才把门闭上,从里面挑了一件最小号的兵士衣服,又缩在床边,倒了一些清水在小盆里,把身子,头发擦了擦,要是以她的性子,最好是能洗洗,但现的环境也是比人强啊,苏若尘略略收拾过了,里面的小衣。好在贴身穿着,也不曾让沾上血污,她也不想贴身穿着那些军装,像也不换,只是把外衣全部换下,又把军衣套上。
苏若尘收拾利落了,这才又走过去,要帮着苏氏净净手脚,苏氏让过身,便说道:“娘自己来就好了。”便把苏若尘洗过的那盆水从后面的小窗倒了出去,又重新倒过一盆水,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