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氏听到这句也是脸上一寒,冷冷的说道:“那有做亲家由着他们这样自说自话的,娘必是不会应的。”
苏若尘这才觉得心里略安了几分,苏氏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吃饭,只是这时候这一桌的菜,大家都觉得不如之前香浓了。
便是刚才走出门的刘山,心里也有些沉甸甸的,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是明显感觉出来苏若尘一家人的不悦。
正走着,突然撞到一个人,立时看也不看,连声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大年节的,真晦气。”那人有些不悦的嘀咕着,这时候他身后的另一人却说道:“得了,人都道过歉了。”声音却是有些耳熟。刘山这才一抬头,瞧见一前一后两个穿着毛皮边子点缀着的锦服少年人,后面一个却是认识的,正是之前才见过的那位刘公子,便又做了一揖说道:“刘公子。”
只这大冬天里,这刘公子的手里还捏着把扇子,便是持着扇子的一只手都冻的有些发乌,那扇子还是好好拿着,刘公子看了一眼刘山,居然笑了,然后说道:“哟,这不是刘山嘛。还是我的本家兄弟呢。”
刘山那里敢应,只是连连说道:“不敢,不敢。”
刘公子这时候却是轻笑了一下,一把拉过他说道:“瞧你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不如与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没有,没有的事。”刘山只是嗫嚅的应着。
“哎呀,俊言兄,你还在这里慢悠悠的,对了,今天说打叶子戏,陈明兄的家里管的紧,出不来,我们正缺一个人呢,赶紧去寻个,也好开场。”原来这刘公子便是刘俊言。
“这……三缺一最是无趣。”刘俊言用扇子顶着自己的下鄂略一沉呤,不由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刘山,刘山赶紧揖礼做别,却又让刘俊言一把扯住,他紧紧的说道:“不如你来陪我们凑一局吧。”
“俊言兄,玩那个都要采头的,他一个乡下儿郎,那里有。”之前那人不失刻薄的说道。
刘俊言却是豪气的说道:“这又何妨,刘山直管来,输了算我的,赢了便算你的。”
刘山心里意动了一下,但还是摆了摆手说道:“不了,公子,我还要回家去过年呢。”
“这……你都这么个点了,便是回去,只怕也入夜了,这雪天山路难行啊,不如还是在城里呆一夜,这样吧,你陪我们打叶子戏,不但赢了算你的,便是你输了,不论输了我多少,我明天还封你一个红包回去过年,你看如何?”
“俊言兄真是心善啊,只怕人家还是不领情。”一侧的人不阴不阳的冷笑着。
刘俊言却是只当没曾听见,有些焦虑的拉着刘山说道:“且别说了,就这么定了,要不这年节里,连个人一起耍叶子戏的都没有,该是多无趣呀。”
刘山听说不论输赢都有红包,而且赢了还算是他的,当下心里更是意动,便半推半就的由着刘俊言一起拖着,并着这两位富家公子哥一起进了街边这年节里还开着档口的铺位,那铺子的外面宣着的红色方旗还在迎风飘荡着,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字:“赌”。
刘山正欲跟着刘俊言进去,却听身后有一个人喝道:“刘山,你做啥呢?”刘山回过头,却是村里的何七,便陪笑说道:“给公子们打个下手,赚些花费。”
“哼。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嘛?”何七连连摇头着,这时候刘俊言已是不耐烦的拉着刘山说道:“进不进来,不来的话,我叫别人了。”说着刘俊言便对赌坊一侧的小厮说道:“要不你吧,来陪公子打会叶子戏,赢了算你的。。。。。。。”
“来了,来了。”刘山赶紧应着,刘俊言这才得意一笑,回首立在那档口等他。刘山这才又回首与何七说道:“何七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省事的。”
何七看见刘山麻利的进了赌妨,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行去,只是刘山不知道,这却是他错过了最后一次悬崖勒马的机会。。。。。。
052 静夜雪光浮影
白色的雪凌子,飞飞扬扬的洒了一天,把那绣着赌字的旗也冻的飘不动了……
苏氏一家子人围着火炉吃过饭,因为下雪,天黑的早些,小镇里也没有什么活动,天又冷,便各自早早的睡下了,苏若尘因为白天的事,有些心烦,左右睡不着,到了夜深的时候,好不容易才眯着了,却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踩在雪上发出的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苏若尘立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她随手披了一件衣服,蹑手蹑脚便起了身,走过堂屋见鄂大娘睡的正香,也不敢惊动她,便直接出了门,一打开门,外面的雪映出柔和的微光,虽不太亮,却也能看个清楚,见却是苏氏与苏诺悠两人在那收集屋桅上的积雪,不由愣了一下,听说有收雪煮茶一说,只是现下家里都一穷二白了,不至于还要玩这个风雅吧。
正在她游疑间,苏氏已注意到她起了身,便轻声说道:“我本不想折腾你们两个,怎么却是一个一个都醒了。”
苏诺悠这时候刚把手里的雪放在苏氏准备好的坛子里,然后轻笑了一下说道:“妹妹也很敏觉嘛。”
“这是干嘛?”苏若尘便也凑过去从屋桅上抚落雪凌,学着苏氏的样子,既不要落在了面上的,也不要落在了下面的,去掉了最上面的一层浮雪,也去了最下面的一层落雪,这才将它放在坛子里,苏氏看见儿女都不用自己教,便能学着来,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这第一场大雪时,取了未落在地上,不曾吸过地阴的雪,煮化好了,用坛子封严了,埋在树下聚上,待到明年开春挖出来,是配药时上好的水材。”
“娘,你要配什么药,得这番用心。”苏若尘有些好奇的追问着。
“娘与崔义玄做了交易,要为他配药。”回答她的人却是苏诺悠,苏若尘立时眸子转动了一下,看来在自己家娘的眼里,这个女儿还是不如儿子懂事呀,当下心里掠过了几分难受,却也不表现出来,只是有了这样一个解释,她才想明白为什么这些天里的安静,当下叹了一口气。
苏氏看见女儿不说话,只得解释道:“上次他遣人送材料来正让你哥撞见了,你哥才知道的,唉,娘不是有意只瞒着你一个人,只是却也没有什么机会说。”
苏若尘听到这番话,赶紧笑了起来:“娘,这番交易的并不是以配药换钱帛,对嘛?”见苏氏抿嘴不言,自是明白自己猜中了,苏若尘便继续说道:“女儿只怕他的胃口越来越大。”
“哼,他应该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娘只是不愿意舍了这才有些起色的家业,并不是真的走不得。”苏氏冷冷的说道。
苏若尘轻叹了一声,心里觉得很烦燥,只感到这一切,隐隐之间有千头万绪的联系,可是却说不上来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想的头痛的厉害,只是闷着头与兄长一起干活。
这一夜雪一直没有停,苏家母子一直忙着收集采雪,其他的人却是都睡的安逸着,让觉得四周都分外安静,几乎能听到雪飘落在地上发出的沙沙声响。
因为下雪,城外居住在南山山腰上的南山村村民们也都早早睡了,只有刘成没有睡踏实,他之前听到村头的何七说在街上看见了自己家的二小子刘山进了赌坊,他当下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这年节里,山里的汉子们要是有些余钱,也会一起玩玩关扑,出骨牌、掷骰子、叶子戏啥的,赌赌小钱,也是有的,过年嘛,不得图个乐和,只是这么晚了,儿子还没回来,他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夜里也睡不踏实,一次一次的起来,看看。
从山腰上可以看到城外很大一遍的旷野上,那里居然还闪动着点点火光,这时候城门已关,因为雪夜里,便是动物也都在洞穴里,这雪地一片白茫茫中闪动起了火光一点点幽暗的火光,让原本胆子就不大的刘成吓的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跑进屋里,把门闭上了,这一下动作有些大,门发出了“呯”的一声响,惊动了原本就让他折腾没睡好的刘氏,刘氏立时开始嘟嚷了起来:“孩子他爹,你这是干嘛呢,有鬼追你不成。”说完自己也觉得说错了话一连连呸了几声,又继续说道:“这过年的,我说啥呢。”
刘成这才摸着黑进了屋里,一进屋,刘氏已经走身点了灯,看见他脸吓的惨白,不由好奇的说道:“这是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