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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的身体是一方面,但更多的也是为了他的计划,可是这一切,又怎么能说呢?
两个曾经的恋人,怀着对对方的思念与忧愁,在熙熙融融的人群中擦肩而过,却没有一个机会可以相对一眼,也都不知道对方正在为自己伤怀,这或许就是命运的按排,让他们可以相识,却无缘牵手。就在苏若尘与崔锦书在人群里交错而过的时候,在两仪殿里的李世民却正在生闷气,他看到有人奏上来的折子里把华秀在突厥的事给写了出来,还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苏若尘的不是,说她包藏祸心,李世民气的几乎想把这个丢在那个人的脸上去,但他还是忍了,他知道这个人是萧禹的门人,怪不得早早就一定拉着全部的人都知道华秀失踪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李世民拿起折子,又看了一遍,看到最后,他的心里突然的一动,或许这上面写的也未必不可能是真的,苏若尘真的不知道华秀逃亡的事嘛?当初隋朝要捉拿李家子孙的时候,他们为了逃亡可是也曾抛弃子女妻儿的,华秀为了逃到大唐就也干过这事,为什么这次不能再干一次呢?那苏若尘呢,她一直密而不报这件事,又是有了什么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李世民的背上有点冒汗了。
167 还有啥不知道
167 还有啥不知道
苏若尘当然不知道外面已经这么热闹了,她只是专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一天,她正坐拿着帐册准备走去问头号外院的老六,见沫菲儿眼里红红的走了进来,她一抬眼,只见沫菲儿的样子,便说道:“怎么了?”
沫菲儿却是不说话,好半天也不说话;苏若尘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关切的继续说道:“这是怎么了?”
好半天,沫菲儿才说道:“没事。”
苏若尘虽然看出她的神色有些不对,但终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必竟谁没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所以她没有留意到,沫菲儿岔过她以后,便走到了勒瑞儿的院里,一进去,便看似亲热实则紧张地握住了勒瑞儿的手,带着她回到寝室里。勒瑞儿由她拉着走,心却是有些莫名其妙。
到了室内沫菲儿松开勒瑞儿的手,屏退了左右。勒瑞儿淡淡道:“沫菲儿,你这次又想玩什么?”
沫菲儿冷艳的面孔上显出一丝悲伤,缓缓瞧了她一眼这才慢慢的说道:“小嫂子,哥哥。。。。。。回到突厥了。”
“什么?”勒瑞儿也是一惊,她的脸色立时变了,她当然知道那上次在突厥没有及时跟着华秀逃跑的妻妾们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麻木的看着沫菲儿,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沫菲儿看着她木然的神色,终于脸上滑下两行泪,
这时候勒瑞儿才回过神来,她大惊失色的叫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明白?”
沫菲儿凄然一笑,然后慢慢的说道:“以前我们两人有心结,所以这么多年来,也一直不曾交好,但现在在这大唐的国土上,只有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哥哥,他是做大事的人,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个大唐女子知道嘛?”勒瑞儿赶紧问了一声。
沫菲儿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哥哥临行前演了一场戏,骗过了她。”
勒瑞儿是看着苏若尘在华秀走后,如何待他的,立时心里叹息,可怜起苏若尘来:她本就是让大唐皇室嫁过来的一个摆施,结果现在却是落得到这样的下场,只怕大唐也容不得她的。
想起华秀,他的样子便浮了上来,勒瑞儿的目光变得温柔,对他的深情已经印在脑中挥之不去。她苦笑,已完全明白眼下的局势。原来便是他这般狠心,她也是不恨的,只是心凉,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件无用的摆设了,可以丢弃了,想到这里,突然望了一眼沫菲儿,然后慢慢的说道:“可是他让人送信来的。”
“是啊,哥哥说让我们早做准备,不日突厥的战势便要起来,让我们在长安得到信息之前,早些逃走,或许可以隐居一阵,以后局势稳定了,再回突厥。”
话说到了这里,沫菲儿已经是急的脸颊绯红,好半天她才长叹了一声,然后瞧着勒瑞儿说道:“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与大嫂子说。”
勒瑞儿沉呤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还是不要说了,她必竟是大唐人。”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反是很空前的统一了意见,立时就揭过不提了,只有苏若尘不知道她现在还让蒙在了鼓里。
就在这时候,原来的醉仙楼对面的小酒馆里也发生了一件事,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儿,他要了一个包间,又点了店里最贵的酒菜,然后说是有几位朋友要来,可菜都等的凉了,还迟迟不见客人,这位公子等之不及,便把一桌子的菜都吃了一个精光。然后对着店小二说道:“叫你们掌柜来一下。”
店小二不知所以,便赶紧叫来了掌柜的,这位公子拿出了个配玉,对着掌柜说道:“我今天让朋友耍了,本来他们说好要请客,让我先来点菜,结果这些人却不来了,我身上没带足银子,先将这玉放你这里押着,明天再拿银子赎回来。”
掌柜的也是一个识货的人,他看了一眼那玉饰,莹润通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满口的应了。
掌柜的客客气气的把这位公子送到了门口,回来的时候经过大厅,还把玩了一番,正在这时候,门外正好走进几个差役,他们一看掌柜手里的玉饰,立时脸色一变,然后喝骂:“站住,三天前,皇宫里丢失了一批珍宝,其中便有这玉饰,走,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正坐在楼上的刘隐听到了下面的吵嚷声,便赶紧走了下来,看见那大汉拿着腰牌,众人都不敢支言,只听那掌柜连声喊怨,一直叫嚷道:“这是刚才客人押在这里的。”却是无人理会,只是将他硬生生的拖走了,见他离开以后,从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大人何不伸出援手。”
“这里是闹市,我若动手,必然引来大批官兵。”刘隐缓缓的说完,便走回了屋里,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的把玩着,那神色越发有些灰暗不明。
屏风后的女子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是在里面嘻嘻的笑着,然后说道:“只怕他把我们都招了出来。”
“哼,放心吧,不会的。”刘隐说完,抬起头对着那屏风冷扫了一眼,那一刻好像屋里都变凉了几分,让人不寒而粟,那屏风后的女子见他如此发作,立时不敢言语,只是吃吃的笑着,好半天才左顾而言他道:“说来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来。”
“哼。”刘隐冷哼了一声,便举起杯子,似乎在想其他的事去了。
前面发生了这样的事,刘隐与这女子不耐久等,只坐了一会子,便各自散去,刘隐出了酒馆,便向人去打听这些带走掌柜的人是谁,问了半天,只知道直接将人押到了兵部尚书徐茂公府里去了,当下刘隐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但还是顾做镇定的回了自己的家里,这酒楼的掌柜表面上的身份是他的叔父,所以他打听一二,或是在那酒楼里出去,都不会引人注意,可是真实的身份,却是他放在酒楼汇集信息的一个主持人。所以现下他这般一下让人扑了进去,刘隐的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苏若尘可不知道现在长安城里已经是一片混乱,各种势力都在大展拳脚,所以她继续过着她的日子,偶尔还去自己的楼坊里看看,这天走的累了,不想自己的楼坊里吃饭,便到了以前遇着过刘隐的那个小酒馆里吃饭,她正坐在雅座里,却看到回廊过道走过刘隐与一个女子,那女子蒙着面,但身形却看着分外的眼熟,她不由起了几分好奇,可是一侧的刘隐只是径直向前走去,一点也不曾留意在屋里的苏若尘,她注意到两人移到了一个两边包厢都是空的小包厢里,当下苏若尘便提起了几分八卦之心,她见人不注意,便溜进了一侧的包厢里,屏着呼吸,轻手轻脚的贴到了耳墙上,只听到那个女子的声音缓缓的问道:“听说老掌柜让叫到了尚书府里去了?”
那声音居然也是经过变声的,但便是这样,就那尾音之处,还是能让苏若尘听的感分外的耳熟,只是想不起来是谁,她正在心里探就的时候,已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想来便是那老掌柜的,却听他说道:“是啊,真不知道撞了什么运势,无缘无故把我抓去,关了几天,又莫名其妙的放了出来。”
刘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他是有些诧异的说道:“问都没问一句?就放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