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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尽然是我们一家一族的荣辱而已,而是我们卢家几代人能不能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
月色之下,卢海潮句句紧逼,毫不放松地紧紧地盯着苏氏,一字一句地说着:“小姐,你若是不愿意这般做,也还有一个选择,便是刺杀李世民,李家现在能担起这个梁的人,必是李世民无疑,只要他一死,李唐必乱。我们卢家也可以在这乱世里求存”语气之中带着切金断玉的决然。这些言语凌厉如利剑疾风,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地轰击在苏氏的耳畔。苏氏忍不住身子一颤,步步后退。她的神情不自觉地恐惧迷茫起来,她要怎么做?却不防备一脚踏空。脚下一片泥泞冰凉,原来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退入这冷清的河流之中了。
卢海潮只是瞧着苏氏,那眼里都是嘲弄之色,好半天,他才说道:“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嘛?不说别的,只要让世人知道了你的儿女都是李世民的骨血,虽然对皇家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你的孩子们呢?苏烈呢?你真的不要为他们计较一二嘛?”苏氏只觉得脚下泥泞纠结,难返难解,待她拔出脚来,鞋袜已经湿地透了。她朦胧之中,恍悟惊觉,原来在这世上,一旦入了这深水寒潭,想要保得自己周全,全身而退,只是笑话而已。这湿冷清冽的感觉直透入内心深处,像是要将什么生生的冷冻起来一样。原来她早已经没有退路了。仅仅是这样想着,心就好像是要被撕裂开来。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她仰头,苦笑道:“先生。。。。。。。为什么就不能放过绿萼呢,绿萼只是想与儿女们一起,过些简单的生活,这天下是谁人的,不是应该由天来定嘛,为什么不能放过绿萼呢?”
卢海潮只是瞧着苏氏,好一会子才说道:“因为你有用处。”苏氏只觉得听到这句话,江风也大了几分,她不禁寒冷的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走上前了几步,总算是走到了没有水的岸石上了,却是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抬起头,问道:“如果按照先生的说法,将来这个天下会变成如何呢?”
“突厥南下,与李世民争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尽力去做这个渔翁。如果能够把握时机,趁两军混战地时候出兵攻打京城,就可以趁机得天下。”卢海潮说着话,眼里只是寒意,苏氏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能有一天安生日子可以过,如果那时候她不曾邂逅李世民,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苏氏在心里默默的问了自己一句,可是却回答不上来,她只能是默然的说道:“先生且容我想几日。”
卢海潮只是瞧着苏氏,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明日先送你回去吧,你出来的时候也够久了,待你回去以后再慢生想着,想通了再与我说,不过,我的耐心好,可是老爷子的耐性可不多,你别磨叽的太久了。”卢海潮说完这番意有威吓的话,便转身离去,只见苏氏一个人留在那江风烈烈而过的岸侧,全然不知道她在那一刻的心是多么的绝望,如果这时候一死可以逃避一切,她真的是宁可投到江里去,可是她不敢,她不知道卢家会有什么样的方法去对付她的儿女,还有苏烈。
143 将沉醉换悲凉
143 将沉醉换悲凉
就在苏氏正在心里因为华秀的事而烦燥的时候。华秀又跟着他的那一群下属出去鬼混了,也不能说完全怪他,只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一生都不曾经历过的挫败,让这小孩子一时有些站不起来了。
他木然的跟着勒武,还有几个经常与他在一起饮酒吃饭的朋友,也都是长安城里的商家子弟,或是他国的降臣,必竟都是人以类聚,真正在长安尊贵的公子哥们,可是看不上这些降臣的。
几人又去了长安城里有名的楚馆——醉仙楼。几人一起坐在席间,正在饮酒,便听一侧的人在议论纷纷,这醉仙楼里又来了一位新的小仙子,正说着话,人的目光纷纷向云台左侧的出口望去,片刻之后,粉色裙裾出现在幕边,绣鞋尖角上一团黄绒球颤颤巍巍,停顿了片刻方向前迈出,整个身影也随之映入大家的眼帘中。
“呜……”演乐厅内顿时一片失望之声。
“各位都是时常光顾妙音坊的熟朋友了,拜托给妈妈我一个面子吧。”醉仙楼的当家妈妈宫三娘手帕一飞,娇笑道,“咱们家的九儿姑娘马上就出来,各位爷用不着摆这样的脸色给我看啊。”宫三娘虽是徐娘半老,但仍是风韵犹存,游走于各座之间,插科打诨,所到之处无不带来阵阵欢笑。众人被引着看她打趣了半日,一回神,才发现已有一位身着蓝纱的姑娘已端坐于琴台之前,谁也没注意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只见她的面容之上还复着一层薄纱,在若隐若现之间,只能看见她那白滑细腻的肌肤,还有那一双一看便生着七巧玲珑心的灵动眼眸。
当真是,柳眉凤眼,玉肌雪肤,眉宇间气质端凝,毫无娇弱之态,即使是素衣荆钗,望之也恍如神仙妃子。看到大家都注意到九儿姑娘已经出场,宫三娘便悄然退到了一边,坐到侧廊上的一把交椅上,无言地关注着厅上的情况。与宫三娘方才的笑语晏晏不同,九儿出场后并无一言客套串场,调好琴征后,只盈盈一笑。便素手轻抬,开始演乐。
最初一首,是大家都熟知的古曲《阳关三叠》,但正因为是熟曲,更能显示出人的技艺是否达到炉火纯青、乐以载情的程度。如九儿这样的乐艺大家,曲误的可能性基本没有,洋洋流畅,引人入境,使闻者莫不听音而忘音,只觉心神如洗,明灭间似真似幻。一首琴曲后,侍儿又抱来琵琶。漫出来的是一首怅然幽怨的《汉宫秋月》,一曲既终,余音袅袅,人人都仿佛浸入这月色明媚之中的孤境,悠然回味,神思不归,只觉得身世堪怜。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不知道是谁开始了轻声的呤唱,这歌声温婉清丽中又带着几分哀怨,居然一点也不逊于九儿的琴瑟之音,众人都是一愣,这才发现,这歌声是自九儿的侍儿的口里传出来的,这时候,大家才仔细打量起了这个侍儿,这才发现,这那里是一个侍儿,她穿着一件与九儿一般无二的湖水绿色的衣衫,只是也用一色的面纱悟着容颜,然后轻声曼唱,大家这才知道这个侍儿与九儿只怕是一对姐妹花,却在这时候九儿秋波轻闪,玉指拔丝弦,以曲映诗,以诗衬曲,曲终吟绝后,满堂寂寂,九儿柳眉轻扬,道声“酒来”,这时候才走出一个小侍儿执金壶玉杯奉上,她满饮一盅,还杯于盘,回手执素琵琶当心一划,突现风雷之声。
“九儿新曲《醉酒吟》,敬请诸位品鉴。”只此一句。再无赘言。乐音一起,竟是金戈冰河之声。狂放悲怅、激昂铿锵,杂而揉之,却又不显突兀,时如醉后狂吟,时如酒壮雄心,起转承合,一派粗疏,在乐符细腻的古曲后演奏,更令人一扫痴迷,只觉豪气上涌,禁不住便执杯仰首,浮一大白。
一曲终了,九儿缓缓起身,裣衽为礼,厅上凝滞片刻后,顿时采声大作。
“今夜便只闻这最后一曲,也已心足。”华秀不自禁地连饮了两杯,叹道,“此曲狂放不羁,便是男儿击鼓,也难尽展其雄烈,谁知一介弱质女流。指下竟有如此风雷之色,实在令我等汗颜。”言罢,突然一侧一读书人有所感应一般的叹息道:“一饮烟楼醉百年,满目江山满目愁;拟将沉醉换悲凉,凄紧霜风几断肠。”说吧,方才长叹了一声、
华秀听到耳里,只觉得甚有知音之感,只是轻声说道:“唉,满目江山,只怕是别是容易,见时难。”一侧众人举目皆惊。只是半天也不敢再应话,良久,不知道是何人劝道:“将军,你醉了。”华秀却不再说话,只是举杯饮酒。
一侧众人皆是举杯就唇,浅浅饮着,九儿看见台下众人反映甚重,面上便也微现红晕,薄薄一层春色,更添风韵。在起身连回数礼,答谢厅上一片掌声后,她步履盈盈踏前一步,朱唇含笑,轻声道:“请诸位稍静。”说话间,那湖绿衣裳的女子也鹄立在她的身侧,亦是身姿不俗。
“今日承蒙诸位捧场,光临我醉仙楼,小女子甚感荣幸,”九儿眉带笑意,声如银铃,大家不自禁地便开始凝神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