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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只是沉默不语,李世民又在一侧说道::“今父按封建的宗法制,称帝后立长兄为太子,可是兄却因此对世民非常不放心。今他与四弟元吉结成同党,想进一步谋害世民。前几日,元吉请世民去府中喝酒。谁知他竟然不念兄弟之情,在酒里下了毒,世民方喝了几口就腹痛呕吐。多亏陪席的叔叔救护及时,世民才保住了性命,过去。世民对此一再忍让,可现在他们却不念书兄弟之情,步步紧逼。”
说到这里,李渊只得按抚的说道:“你且下去休息,这事让我好好详查一番。”
李世民瞧着自己的父亲一眼,眼里有一丝微弱的黯然,却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和躬身子,便退了出去,李渊看着这个自幼便得他宠爱的儿子,却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走到了桌前,打开了李建成与李元吉上的奏章,里面又全是在说李世民拥兵自重,功高过甚,心存不仁之言,让这位已是富有四海的老人,忍不住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凉,他放下了手里的奏章,慢慢在那龙椅上坐直了身子,其实这椅子坐着并不舒服,而且在面对朝臣的时候,还要长时间的保持一样不动如此的姿态,实在是有些难受,只是既然坐上去了,却又再也不愿意多动了。
李渊坐在上面,慢慢的回忆起这几个儿子还小的时候,那时候他的夫人窦氏还在,她是一个很贤德的女子,总会在一侧守着几个孩子读书习武,要是他们有一点不用心的时候,她便会又训责他们,其实那时候他很忙,总要四处的东征西讨,但只要回到府里,走到那个小院里,听着儿子们的朗朗读书声,便觉得外面的烦恼真的不算什么,只要在这里,便是他的家,可是现在他富有了四海,可是家在那里?
夫人去逝了,几个儿子们个个你争我夺,为的不过是这一张椅子罢了,李渊拍了拍自己的龙椅,最终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可是他只能是无奈,也只有是无奈,因为既然已是到了这样的地步,便是谁也不能改变,不能回头了。
李渊一直坐在那椅上,良久没有说话,一直到了太阳渐渐西落,那窗棱上的长长的影子映在了宫殿里的金砖上,络着一个个雕花的刻印,这时候总算有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他躬着身子说道:“皇上,是不是掌灯传鄯了。”
李渊愣了一下,总算是从回忆里转过神来,他又恢复了平时那般不动声色的神态,只是缓缓的说道:“不必了,今天我想早些休息。”只是李渊自己也没有留意到,在这失魂落魄之中,他居然没有再自称朕了,或放在他的心里,他也知道只是我累了,不是朕累了,因为帝王是不能累的,为了唐朝的江山,他不能累,为了让这个国家的长治久安,便是他的儿子又如何,该要有一个人得要成为弃子的时候,也不能累,做为父亲他可以累,但做为帝王,他不能累。
李渊慢慢的步进了他这书房后面殿内的寝室,他看着那华丽的床铺,又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这才轻声说道:“便是坐有四海,也不是夜眠七尺,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思,你们几个都是兄弟啊。”李渊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慢慢的放在了那华丽的锦绣龙纹的锦被上,慢慢的抚了过去,只觉得那刺绣也能让人觉得扎在手上生痛。
只是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但是李渊一夜不曾睡好,他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回忆起没有起兵的时候,一家人还留在太原李府时的情景,而李建成与李元吉也在谋划着第二天去朝会上指证着李世民。
李世民早就与长孙无忌有了谋划,此时心中也有了决断,只是不知道他的下属心里所想,便望着屋里的几员大将,缓缓说道:“兄弟互相残杀,总不是件体面的事。还是等他们动了手,我们再来对付他们。”
尉迟敬德本来就是一个有黑面神之称猛将,恐武有余,智能机变不足,当时便着急起来,只是连连说道为:“如果殿下再不动手,那某也不愿留在秦王府白白等死。”
长孙无忌也赶紧在一侧附应了起来,这时候李世民的眼光如有实质的在屋内的人身上一个个扫过去,众人立时都表起了决心,李世民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只怕千古之后,我必留下骂名,可是现在也顾不得了。”心里却是觉得松了一口气,立时开始与众人谋划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一切看起来都跟平常一样。李建成和李元吉汇合之后,从东边走近玄武门。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玄武门屯守的将军,对于发生在眼前的战斗,要么抱着观望态度,要么跟随了李世民,唯独没有人肯为太子拼命。
李建成与李元吉两人有说有笑的开始往里面走着,他们心里正等待着今天如果面朝李渊无效的话,便要率大军回朝,然后挟兵自重,击杀李世民了,因为下了决心,两人反而从容了起来,只是到达临湖殿的时候,李建成总算是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宫里安静的吓人,居然在这样的天气里,连个虫鸟鸣叫的声音都没有,他常年在军队里习缗时得来的经验告诉他,这里只怕是有埋伏,过多的兵刃的杀气才能让人虫鸟都忘记了鸣叫,李建成眉头一挑,立刻拨马回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李世民已经骑门出现了,他穿着一身银色的盔胄,没有戴头盔,扬着眉,高声叫道:“大哥,要往那里去呢,父皇的宫殿在前面。”
说话完,李世民迎着风笑了起来,那样的云淡风清,好像一切都并不重要一般,只是李建成和李元吉此时都已发现情况不妙,他们听到了盔胄的声音,一个个潜伏在殿里的伏兵出现了。
他们都披戴着一全套的银色盔胄,站在那里杀气腾腾,那银亮的甲盔,直晃的人双眼都几乎要睁不开来了。
李元吉首先摘下弓箭,他有些紧张了,虽然兄弟不容,势同水火,但是他们看来从没有预计过会有这样的场面。并且,从一开始李世民都是很温和的样子,只会是向李渊诉说一二而已,在他们想来,便是他们打算拥兵而入,也从来不曾想过会在大众眼皮底下来击杀李世民,可是李世民却敢了,不但敢了,他还带上了这么多的兵士,李元吉的眼光慢慢的滑过了众兵士,有些嘶哑的叫嚷道:“你们疯了嘛,我是齐王殿下,那是太子殿下,你们的剑要对着谁?”
李元吉嘴里说着话,手里也没有闲着,他开始弯起了弓箭,只是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杀气太重,或许是因为这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居然觉得那弓重的有些拿不稳了,他手忙脚乱的扯动着弓弦,可是就是拉不开弓搭不上箭。
还是李世民沉着些,他只是眯了眯眼眸,看着李元吉,然后慢慢的长叹了一声道:“唉。”
“噗”的一箭射出,那箭头穿过李元吉的喉咙,李元吉当场毙命。
这一箭,立时惊呆了在一侧的李建成,他猝不及防的让李元吉的血溅了一身,他愣在那里,回忆里只听得一声弦响,接着箭头穿透空气,带着风声,直奔自己而来。就在一瞬间,李建成似乎觉得,能听到李元吉还在喉间有未尽之言要说出来的,因而发出了几声咕咕的声音。他的眼睛,应该一直盯着李世民,这个自己的亲兄弟,这个自己的政治对手。在这一刻,他拉弓射箭,动作娴熟,潇洒而轻松。或许李元吉到死都不明白,他的箭法,为什么这么高明。又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真的一箭射死自己。
李建成咬了一下牙,一拔随身的佩剑,然后嚷道:“杀去见父皇。”李建成下意识的觉得他的父亲可以救他,他拼命的开始向前冲击,马飞腾了起来,再向前方的李世民冲去。
这时候,李世民淡淡的挥了挥手,立时万箭齐发,李建成中箭落马。李世民看着自己的大哥慢慢从马上翻落下来,而他的眼睛,好像就没有眨过,一直圆睁睁地看着李世民。李世民好像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甘,看到了怨恨,更多的却是小时候这个大哥曾经手握手的教着他用箭,教着他习字,那时候李渊长年不在家,其实更多的时候李建成承担起了教育弟弟们的责任,只是这时候看着李建成那一身飞箭,李世民的心便是如铁石一般,也是有些微微犯软了起来,他的眼里慢慢流下了泪,这些泪却是真情的,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在乱世里起兵,相依为命在那乱世之中,何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局面,到了今天成就了一番功业以后,居然却是换来了骨肉相残,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这时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