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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只好暂停。
一出审讯室,吴错气得直跳脚,“老赖!这他娘的就是个老赖!以为赖着不说就没事了?大爷的!我就不信了!非得把他的犯罪证据坐实了不可!……”
恰好闫儒玉从楼上下来,看见吴错这幅样子,急忙做闪躲状,对小白道:“你们组长这是……让狗屁嘣着了?”
“噗――”小白正喝水,直接喷了出来。
吴错白了闫儒玉一眼,“嫌疑人一个字都不吐,让我们0口供办案,证据又不充分,难啊!”
“都抓着嫌疑人了?”闫儒玉诧异道:“可以啊老吴,我大半天不在,你效率变这么快了?”
“少说风凉话。”吴错不耐烦地摆摆手。
闫儒玉耸耸肩,“说说吧,嫌疑人什么情况,你又有些什么证据。”
“嫌疑人李成,是李小芹的儿子,李小芹死后3年,李成的爸爸给他找了个后妈,不久,爸爸和后妈又给他生了个弟弟,李成就成了家里多余的人。
爸爸气愤李成的亲生母亲――李小芹给自己戴绿帽子,恨屋及乌地疏远了李成,整天在外面忙生意。
后妈不仅不管他,有时还会拿他出气。这样的成长环境使得李成的青春期格外叛逆。
高中毕业后,李成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结交了一些混混朋友,22岁的时候他爸看不下去了,就让李成进了自家公司,给他安排了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管理岗位。
李成每月拿着固定的薪水,却不好好上班,整日里游手好闲,继续和他的狐朋狗友瞎混。他还不止一次地酒后扬言,说高大国毁了自己的生活,等高大国出来要好好教训他。
仅凭这些外围走访的信息不足以拘捕李成,决定拘捕他是因为另一条直接指向他的证据。
昨晚8点半,通往北郊墓园的路面监控显示,李成当时驾车开往北郊墓园方向,而尸检确定高大国的死亡时间恰好是昨天下午7点到8点。
杀完人直接将尸体运往墓园,时间、地点都对上了,再加上报复的动机,李成有重大作案嫌疑!”
听吴错这么一说,闫儒玉不禁眉头紧锁,“搜过李成的住处了吗?”
“明辉正带人搜呢,估计快有结果了。”
“北郊墓园门口的监控呢?找到李成的车了吗?”
小白摇头,“没有。不过,我今天在北郊墓园实地看了一下,墓园四周是被松柏树林围起来的,并没有围墙,凶手完全可以穿过树林进入墓园,而不必走有监控的大门。”
“死因确定了吗?”
“从后背刺穿心脏,一刀毙命。凶器是一把极其纤薄的刀,刀足够薄,所以伤口处只有极少量的血。”
“一刀毙命?看来,凶手是个玩刀的高手,并且对人体结构有一定了解,”闫儒玉朝审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李成,身手好吗?”
“除了泡妞儿,别的他什么都不擅长。”
深夜,明辉带回了对李成住所的搜索结果。
“这小子高中毕业后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租了间一室一厅,别看他人模狗样的,住的地方可真是脏乱差!而且……而且……”
明辉将几张照片摆在众人面前,只见照片上的书架、置物架、桌面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从古典到现代,应有尽有。
“从他家搜出来最多的东西,就是*****影碟,电脑硬盘里也是满满当当的*****李成这个人,怎么说呢……以往的案例中也有嫌疑人对黄色刊物特别感兴趣,但远没到李成的程度,他这个人好像……”
“好像对黄色刊物有某种恋物癖,或者说是收藏的癖好,对吗?”闫儒玉问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
闫儒玉又问:“你刚刚说他家很乱?”
“何止啊!你是没见,碗池里用过的碗碟堆得跟山一样,都发霉长毛了,袜子内裤到处扔,零食碎渣一地,地面的瓷砖直粘鞋底,还有卫生间……”
“可以了!”闫儒玉及时拦住了还想继续描述的明辉,“老吴,凶手不是邋里邋遢的李成。”
“可是……”
“李成或许有他自己的问题,但杀死高大国的不是他。”
“就因为他邋遢?跟凶手的风格不符?风格是可以改变和伪装的!”
闫儒玉解释道:“我认为凶手不是他,有两个原因。
第一,显然这是一桩有预谋的杀人,预谋杀人中,凶手会选择最有把握的杀人方式,本案中凶手选择对准心脏位置一刀毙命。
可是对李成来说,这种杀人方法颇有难度。
过年期间那个杀父骗保的案子你还记得吗?凶手想杀死父亲,并嫁祸给高利贷收债人,凶手当时不就是想一刀刺穿父亲的心脏吗?结果呢?刺了3刀才得手!
所以,如果是李成用这种方法杀人,不可能这么干净利索!”
“一刀毙命。不会是巧合吗?”吴错虽然还在嘴硬,却还是听进了闫儒玉的话。
“当然,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我说凶手不是李成,还有一个原因。
领咱们去看尸体的墓园工人,当时他冲对讲机喊的话,你还记得吗?”
………………………………
第九七章 北郊墓园跪尸案(3)
吴错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大概就是说死人了。”
“不,他说的是:又――死人了,还是――死在坟前。”闫儒玉顿了一下,继续道:“为什么要用又?还是?难道以前北郊墓园也发生过坟前跪尸的情况?可我今天查阅了相关案宗,没有发现任何与北郊墓园相关的案子,我想再去问问那个工人。
如果以前也有此类案件发生,仅调查被害者李小芹的人际关系,就太狭隘了。”
第二天清晨,闫儒玉和无凑再次驱车赶往墓园。
路上,吴错问道:“既然你注意到了工作人员话中的疑点,当时怎么不问问。”
闭目养神的闫儒玉睁开眼睛,“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维少留下的线索,没有注意,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儿。”
“维少留下的线索,就是那个曹耀华,你查到什么了吗?”
“查到了,不过,这个人背景特别复杂,以后我慢慢跟你说吧,先专注眼前的案子。”
北郊墓园。
两人很快找到昨天那位工作人员,没想到他却矢口否认自己说又死人了这种话。
“警官,你肯定是听错了,要不然就是我随口一说……对对对,肯定是我随口说的,我们这儿可是墓园,哪天不死人啊?我说又死人了也没错,对吧?”
典型的画蛇添足。
他不辩解还好,这么一解释就是越描越黑,两人更加确信他有问题。
北郊墓园的领导也在旁附和工人的说法:“是啊,警官,我们这儿干活儿的都是粗人,嘴上没把门的,他们胡说的可不算数,我们墓园治安很好的,白天晚上都有人值班,以前从没出过这种事儿……”
两人悻悻走出了这位领导的办公室。
闫儒玉道:“我真没听错,他的原话是’又死人了,还是死在坟前’,老吴我……”
“我相信你的记忆力,问题是,他们究竟在隐瞒什么?
要不咱们多找几个人问问,昨天在现场围观的就十几个人,兴许他们中就有知道的。”
“行!”
两人就地对墓园中的工作人员进行了走访,走访到第5个人的时候,更确信事有蹊跷。
每个人都声称以前从未出现过类似事件,但每个人在回答时都不敢直视提问者的眼睛,他们的目光大多是闪躲的,有的全程盯着地面。
经验告诉两人,他们在撒谎。
仿佛一夜之间这些人都统一了口供,究竟是谁在捣鬼?
临近中午,两人在墓园角落发现了一个捡垃圾的老人,老人正坐在三轮车上吃馍馍,三轮车里是一些没烧完的纸钱、香烛,还有枯萎的花束。
两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去,吴错先开口搭话道:“老人家,一直在这儿工作?”
老人伸手抹了一把鼻涕,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看着老人用抹过鼻涕的手继续拿着馍馍吃,两人胃里都有些膈应。
吴错坚持问道:“昨天墓园里发现了一个死人,您知道吗?”
闫儒玉则是不动声色地给老人递上一张纸巾。
老人擤了擤鼻涕,又是嘿嘿一笑,“墓园子里哪天不死人?”
吴错掏出烟来,给老人递上一根,点上,耐心地继续道:“可我听说,昨天那个人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