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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秋为了吓唬秦守如而谎称自杀,享受着男友假扮成陌生人小心翼翼的关心,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她结识了伪装成轻生者的连环杀人犯。
出于同情和善良,章小秋想要伸手帮对方一把,却把自己搭进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作死”这个说法用在章小秋身上有些残忍,但吴错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
太可惜了!
杜莎莎继续道:“决定原谅禽兽的事儿,小秋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连她的家人都不知道——她担心家里不原谅禽兽,怕还没重新开始就要面临家里的压力。
我答应了小秋,替她保密,暂时不告诉禽兽,我觉得吧,多折磨他一阵子,让他长点记性也好……”
吴错果断决定,先不告诉杜莎莎章小秋的死亡真相,以免影响她的情绪。
“直到章小春提出让禽兽杀人的要求,我怕禽兽真干出傻事,就告诉了他真相。
我到现在还记得,禽兽那天高兴得手舞足蹈,为了庆祝他还喝了酒,一下子就喝多了,喝多了还一个劲儿念叨——能看出来,他是真高兴。
长这么大,那大概是他第一次凭坚持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
吴错点点头,“这我相信。”
“所以啊,小秋已经原谅他了,章家其他人的态度就没有那么重要了,禽兽在这时候有什么必要去杀人?”
“这也有道理,”吴错继续点头,又问道:“知道自己已经被原谅,秦守如是如何对待章小秋的?”
杜莎莎叹了口气,“他还没来得及对待呢,因为第二天小秋就失踪了。”
“所以,整个过程其实特别紧凑,”吴错梳理道:“头一天章小春要求秦守如杀人,他当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了,对吧?”
“是。”
“他告诉你以后,你又立即把章小秋已经原谅他的事儿说了出来,然后秦守如高兴地喝酒,并且喝多了,这都是在同一天,对吧?”
“没错。”
“紧接着,第二天章小秋就失踪了。”
“是,我联系不上她,还以为她又在耍脾气,就没多想。
几天之后,还是联系不上她,我觉得不对劲儿,就去了章家,章家人突然告诉我小秋自杀了,还让我第二天去参加葬礼。
我……我一下就懵了……因为我知道自杀、遗嘱什么的全是假的,她根本就没想自杀,怎么可能突然就……
我不知道怎么跟禽兽说……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眼看已经有转机了,一切却突然打水漂了……
瞒到葬礼结束——我去参加了葬礼——我心里实在憋屈,也觉得该有个了断,我就把小秋自杀的消息告诉了禽兽。
他很受打击,颓废了很长时间,谁也不见,包括我。
不见面,交情就淡了,之后再也没联络过,说起来,已经四年多没联系了。”
吴错翻着笔记本,对闫儒玉道:“从凶手家找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录了每次杀人的时间和详细经过,章小秋是在8月6号被凶手骗到家的,这是她的失踪日期。”
杜莎莎一边翻看手机上的日历,一边道:“没错,我记得禽兽是在一个周六晚上喝多的,我加完班去酒吧把他弄出来的,然后第二天就联系不上章小秋了,8月6号正好是个周天。”
吴错点头道:“那也就是说,8月5号章小春要求秦守如杀人。”
“没错。”
“换一种说法,8月5号周希正很可能还活着,所以章小春才会提出杀他的要求。”
杜莎莎未置可否,她低着头,似乎正在记忆深处搜索着什么。
“你跟周希正熟吗?”吴错问道。
“见过面。”
“周希正也失踪了,你知道吗?”
“我看新闻了,知道。”
“今天的新闻?”
“是。”
“所以,四年前,周希正失踪这件事你并没有注意道?”
“我没事注意他干嘛?再说了,小秋死后,我对这一切已经没什么念想了,一门心思工作,不想再回头看这些旧事。”
闫儒玉对道:“请你好好想想,最后一次见周希正的情景。”
“正在想,可我……不太确定,好像……他去了小秋的葬礼。”
………………………………
第四四七章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18)
吴错的身体向前倾了倾,“葬礼?8月13号?那时候周希正还活着?”
杜莎莎摇头,“我……真不太确定,与其说我看见他了,倒不如说……我听见了……”
“请务必把你能想到的都告诉我们。”
“那天我很早就去了小秋他们家,想安慰安慰她爸妈,之后跟他们一起到了殡仪馆。
到了以后,葬礼并没有立即开始,而是先被安排进了一间等候厅。
在那儿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吧,参加葬礼的人陆续来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来的人不多,小秋的同学只有我一个人到了,看着稀稀拉拉的人,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怎么说呢,挺凄凉的,人死了,来送的朋友却那么少,真心对她的秦守如又来不了……”
杜莎莎叹了口气,控制了一下情绪,“哦,你问的不是这个……周希正……关于周希正,是这么回事儿:
在等候的时候,章小秋接了一个电话,我感觉……就是感觉上,他一看到来电显示,脸色就不太好,然后他就出去接的电话。
我呢,一来是看着稀稀拉拉的人心里难受,不想在等候室呆着,二来,小秋她妈一大早水米未进,我怕她身体扛不住,就想去车上给她拿瓶矿泉水。
我出去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正好看见章小春挂了电话,跟一个人见面。
那人背对着我,我感觉……可能是周希正。
我跟周希正算不上熟,大学不同班,根本没说过话,只知道他追小秋,后来,小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就一块吃过一顿饭而已,光看背影,我真不太确定……”
闫儒玉问道:“你说你不是看到,而是听到,你听到什么了?”
“他们吵架,章小春说对方害死了小秋,让他把小秋交出来……
我听见这话有点懵,什么叫’把小秋交出来’?难道小秋不在她本人的葬礼上?
可我没敢多听,章小春看见我了,扫了我一眼,他那个眼神……说实话,我有点怕。
再者说,人家办丧事,难免心情不好,章小春又是个急性子,我不想触这个霉头。
我就没敢再多听,匆匆忙忙去拿了水。
哦,对了,还有一件奇怪的事,葬礼上没见到章小春。”
“你是说,死者的哥哥都到了殡仪馆,却没参加葬礼?”
“是啊,我记得很清楚,告别仪式上,死者的亲属不是应该站在最前头吗?所以章小春不在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我还专门四下里看了看,他去哪儿了?
直到葬礼结束,他也没出现,打电话也没人接。
葬礼之后,按照风俗,主人家不是应该请客的吗?章家的确在酒店订了三桌,因为章小春不在,客人都是我帮着招呼的,叔叔阿姨也是我帮着照顾的……你说这个章小春,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事后章家人跟你解释了吗?”
“说是他伤心过度,不过我也没放心上,葬礼以后我再没联系过章家的人,他们也没联系我……
我知道的就这些,全告诉你们了。我只想说,禽兽绝不可能杀人,我了解他,他那会儿行为是幼稚点,可杀人的事……他不敢。”
闫儒玉突然问道:“章小秋假自杀的事,你告诉章家人了吗?”
“没。小秋说先别告诉她家,到时候万一她家不同意她跟禽兽和好,她还能拿自杀威胁家里人……呵呵,现在回想起来,真挺幼稚的,是吧?”
闫儒玉未作评价,继续追问道:“所以,章小秋死了以后,你也没把真相告诉章家人?”
“我……没法说啊!小秋是割腕自杀的……事实明摆着,人都已经自杀了,我再多此一举地跟她的家人解释’她其实不想自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谁告诉你她割腕自杀的?”
“她们家人都这么说,据说她一个人跑回老房子割腕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谁发现的?”
“她哥。”
“章家还有老房子呢?”
“是啊,我记得好像是小秋上大学那年搬的新房,老房子在吉安路附近,上学的时候我俩偶尔夜不归宿,小秋还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