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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村长儿子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吼叫道:“不可能!你骗人!”
他这一吼,八成吓着孩子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很快,女人哄孩子也加入了背景音。
吴错适时提醒道:“你是不是正在开车?为了小孩的安全,你最好控制一下情绪。”
“控制你大爷!”对方破口大骂。
媳妇出生提醒道:“赶紧挂电话,小心被他们追踪!”看来她看过不少刑侦剧。
村长儿子听话地挂断了电话。
闫儒玉问金子多道:“怎么样?追踪到吗?”
金子多一拍胸脯,“咱这技术,不是盖的啊。省道,由北自南方向,快到收费站了。”
“那还等什么,出发吧,咱们从后头堵截。”明辉第一个上了车,坐进驾驶位置。
众人上车以后,吴错有些担忧地问闫儒玉道:“你行吗?”
“太行了,还不是被你那假酒害的,你还好意思问?”
能吹牛损人,看来是真好了。吴错也不与他争辩,皱眉道:“我看村长儿子也是个愣的,即便抓了他,想撬开嘴也难。”
闫儒玉道:“审讯的事抓着以后再说吧,眼下车上有孩子,抓捕都是个大问题。”
一语成谶。
抓捕现场。
村长儿子开车,看到收费站的关卡,这个愣头青干脆硬闯,一脚油门撞断了栏杆。
可惜他车技和心理素质都差点,刚撞断收费站栏杆,又一头撞上了一辆横在前方的警车的车屁股。
好在撞得不算严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给了现场的警员布控的时间。
根据明辉提供的信息,负责临时谈判的交警队长拿着扩音喇叭冲嫌疑车辆喊道:
“赵怀仁!为了孩子着想,我们要求你立即下车投降!负隅顽抗只会给孩子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村长儿子名叫赵怀仁。
驾驶室的车门开了,赵怀仁率先下车,抱着孩子。
看到孩子安全下车,参与行动的所有警员都松了一口气,可是赵怀仁一开口,他们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让开!给我让一条路!”赵怀仁将孩子挡在自己身前,用一只水果刀指着孩子,凶神恶煞道:“不然我就杀了他!”
都说虎毒不食子,谁能想到这个当爹的却是无措不用其极。
孩子都吓傻了,愣了好几秒才哭出来。
孩子一哭,赵怀仁就在他肩膀上掐了一下,“哭哭哭!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他娘的替你爹分担这点?!给老子憋着!”
交警队长怕他吓坏了孩子,当机立断道:“住手!我们给你让一条路!赵怀仁,可别把事做太绝了,那是你儿子!”
“反正,老子要是进去了,儿子也不会认我!快点的!别磨蹭!”
赵怀仁显然是下了决心,交警们一时没办法,只能把被撞的警车往旁边挪了挪。
“都他娘的别跟着我!让我发现你们跟着,照样要了他的命!”赵怀仁钻进了车,整个过程中,他媳妇都坐在车里后座的位置上,只是歪着脖子不断向外看,一句话都没说。
吱呦——
赵怀仁的车刚开起来,就被逼停了,一辆警用轿车疾驰而来,一个漂移横在了他面前。
有这个技术的,非明辉莫属。
赵怀仁一看吴错,连车也不敢下,只是将驾驶位置的车窗玻璃降下来一点,把刀架在孩子脖子上,故技重施地吼道:“个老子让开!”
吴错下车,站在辆车中间,向身后挥了挥手,示意明辉让开。
明辉发动车子,闪在了一边。
“那刀要挟孩子,还是自己儿子,算他娘的什么本事?”吴错指着自己鼻尖冲赵怀仁喊道,“现在就我一个人拦你!看清楚了,就我一个!有本事你就从我身上轧过去!”
吴错又转向一众不认识的警员道:“我先把话撂这儿,只要他敢,就让他逃,谁也别追!”
“去你娘的!”赵怀仁大骂一声,也不知将水果刀丢在哪儿了,一脚油门就冲了上来。
握草!
饶是身经百战的吴错,心也揪到了嗓子眼,坐在车里的闫儒玉手心瞬间出了一层白毛汗。
“撞开他!”闫儒玉大喊着。
“嘭——”
枪响的同时,明辉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直冲赵怀仁的车奔去。
枪是小白开的,命中了嫌疑车辆右前方的轮胎。
嫌疑车辆瞬间沉下一角,驾驶技术本就不怎么样的赵怀仁手忙脚乱,车子一番蛇形走位,终于停了下来。
吴错第一个冲上前去,不等赵怀仁反应过来,先从驾驶位置的车窗缝里伸进一条胳膊开了车门。
车门一开,他一把揪住赵怀仁的衣领子,一下就把他拽了出来。
明辉小白闫儒玉蜂拥而至。明辉生怕赵怀仁手里有刀,一把将他的手反剪,痛得赵怀仁呜嗷直叫。
小白则赶紧抱住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孩子,孩子连安全带都没系,已经吓得忘了哭。
小白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柔声道:“不怕的不怕的,警察叔叔来救你了。”
闫儒玉一看,就剩赵怀仁媳妇一个人了,对方一个女同志,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干脆就只看着她不说话。
赵怀仁媳妇这才战战兢兢下了车,一下车只知道呆立在原地。
“你不去安抚一下孩子?”闫儒玉问道。
“对对对。”赵怀仁媳妇如梦初醒,走向小白,伸手想要接过孩子。
孩子大哭,声嘶力竭地包住小白的脖子,嚷嚷着要找妈妈。
………………………………
第四二七章 黑洞(11)
刚才情况危急,大家都没注意孩子的长相,此刻仔细一看,这哪儿是赵怀仁家的孩子?
吴错将赵怀仁往汽车引擎盖上一按,发出一声闷响。
“哪儿劫的孩子?!谁家的孩子。”
赵怀仁媳妇一看事情败露,撒腿就要跑,被最后赶来的金子多一个擒拿制服了。
被制服的瞬间,她瘫倒在地,口中喃喃吐出两个字。
“完了。”
最后的审讯,开始了。
被押解回村的路上,赵怀仁一言不发,他的妻子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嚎了一路,无论是厉声审讯,还是好言相劝,这个女人的哭就是止不住。
一边哭,口中还一边蹦出诸如“命苦啊”“错了啊”“猪油蒙心啊”之类的感叹。
这种落网之前疯狂逃窜,落网之后又悔不当初的嫌疑人大伙见的多了,凶手对被害者究竟有没有一丝愧疚?还是仅仅害怕归案后的审判结果?有时候真是很难分辨。
村里派出所。
原本的一间临时审讯室已经不够用了,民警仅有的一间办公室也被征用。
王局长听说村长一家被抓,也是相当重视,巴不得赶紧撇清关系,逮着空着就跟吴错嘀咕:
“我早看他们不对劲儿了,村长一家在村里可没少欺负人。”
吴错心中了然,放任村长侵占村派出所办公室,在村派出所院子里养自家的家禽家畜,说小那就是小事儿,可若是有人做文章,上头再抓抓典型,小事也可以变成大事。
不过此时吴错不想跟王局长啰嗦,打苍蝇的事儿可不归他管,能把眼下的案子办好,就已经很不错了,在系统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越俎代庖的事儿不能干,这点道理吴错懂。
“王局长,您放心,我是刑警,只管办案子。人都到了,开始审吧。”
吴错的话点到为止,王局长也是见好就收,痛快道:“成,我们全力配合。”
1号审讯室内。
“赵怀仁,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吴错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什么?”
“没跑。”
“嘴硬有用吗?你不仅跑,还劫持无辜的小孩,众目睽睽之下拿孩子当人质,板上钉钉的事还狡辩?有意思吗?”
沉默许久,赵怀仁终于道:“是我媳妇,都是因为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知道多少说多少。”
“今天早上,以前在规划局的朋友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我爸找过他,有工程想给我干。
这是好事儿啊,我媳妇就提议出去玩,庆祝一下。
自打我的包工队散了,我媳妇就再没给过我好脸色,儿子跟着她有样学样,也不搭理我,这回媳妇好不容易愿意跟我出去玩,我当然得赶紧张罗,就问隔壁借了车……”
“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吴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