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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见了……”
“那我问你,杀人的只有他自己?”
“是。”
小白和明辉对视一眼,两人心里已有了数。
这家伙撒谎!
视频上清清楚楚,杨秀是被两个人合力杀死的,其中一个是赵三刀,至于另一个——很明显,谁极力掩饰另一个人的存在,谁就是那个人,那个手绞绳子主导着凶案发生的人!
就是郭爱!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从郭爱的手上扫过,小白继续问道:“作案工具是什么?他是怎么杀死杨秀的?”
“用绳子勒死的。”
“哪儿来的绳子?”
“他带过去的啊!从他车后备箱里拿出来的绳子,勒死杨秀之前,他还用绳子把杨秀的手捆住……强奸了……他就是个畜牲!”
……
重案一组办公室。
闫儒玉的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他嘴上叼着烟,手不时在眼前比划一下,像是要将零碎的想法连接在一起。偶尔他还摇摇头,否定前一个想法,让思路回到上一个节点。
吴错的烟也没断过,他伏在桌前,在笔记本儿上写来划去,显然也在整理案件相关几人的关系。
又写了几下,他重重叹了口气,撕掉刚刚写的那一页纸,揉了揉丢进纸篓,纸篓里已有了半篓废纸,看来思路不甚清晰。
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夜色降临时,闫儒玉“哈”了一声。
“藏在背后那个人,可真厉害。”
“露头的人都没搞清楚,你还有心思分析什么幕后黑手?阴谋论!我怎么觉得你被带跑偏了?”吴错道。
“不是我跑偏,而是那个人不出来,这局就没法儿破。
你想过吗,那个人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视频资料给我们?”
吴错叹了口气,“没你那么深的心思,人家说想要钱,我就姑且信之。”
闫儒玉翻了个大白眼,“把你拉到肉联厂论斤卖了算了。
你仔细想想,那段视频出现以后,我们是不是所有工作重心都开始围绕它。”
“当然,因为它……就是真相了。”
“别忘了,这可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可无论视频里的赵三刀还是郭爱,都只与杨秀的死有关,跟另外两名死者扯不上一丁点儿关系,甚至,在另外两起案件发生时,两人还有不在场证明——虽然赵三刀的不在场证明是他刻意为之,这个我们等会儿再谈。
关键在于,幕后之人抓住了一个很好的契机。”
“什么契机?”
“你想想,老吴,比方说你现在就是赵三刀,再比方说赵三刀与一个人相约,共同做了这一系列共三起的连环杀人案。
在这一系列案件中,赵三刀负责杀死杨秀,现在还躲藏得很好的另一名凶手则杀死了于司娜和陈珊珊。
此刻,赵三刀落网,如果他真的杀了杨秀,杀人偿命,他知道自己死罪难逃,一定会供出那名同伙,无论是出于想拉人垫背,还是想要立功。
可现在杀人的不是赵三刀,至少,他不是主要动手的那个。那他就要掂量一下了,有必要供出杀了两个人的同伙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吴错点头思忖道:“也就是说,现在赵三刀的罪名是强奸加故意杀人,这里的故意杀人是从犯,而且是临时起意。
如果他把同伙供出来,他的故意杀人可就有了预谋,在量刑的时候,有预谋的故意杀人可比临时起意的要重。
所以,他没必要冒着加重刑罚的风险供出同伙来。”
“没错,刚刚审讯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赵三刀全部心思都在于,怎么将责任推到郭爱身上,甚至他还编出了被三个人胁迫,这样更能显示出他是被迫的。
因为撒了这个谎,即便郭爱就在那20张照片之中,赵三刀也不会将他指认出来,因为一旦他归案,赵三刀主动参与杀人,而不是被胁迫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明辉插话道:“闫哥所说的幕后之人我没有考虑,不过有一点我能确认,赵三刀和郭爱现在就是在碰运气,都说自己是无辜的,硬把事情往对方身上推。
刚刚审讯的时候我们没给郭爱看视频,他就硬说勒死杨秀的是赵三刀。”
“没给他看是对的,反正他也不会承认那个被打了码的人就是他自己。”闫儒玉道。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两个办法,第一,撬开赵三刀的嘴,让他把同伙供出来……”
小白举了一下手,打断道:“为什么是赵三刀?与人合谋作案得话……也有可能是郭爱吧?”
“赵三刀刻意雇人,提前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所以肯定是他。”解释完,闫儒玉继续道:“第二个办法,给钱。”
“给什么钱?悬赏?”吴错问道。
“是啊人家提供了重要线索,理应获得悬赏。
不过,想把钱拿到手,也没那么容易。”
………………………………
第三六七章 赏金猎人(32)
“怎么个意思?”吴错问道。
闫儒玉想了想道:“能联络上那个赏金猎人吗?”
“联系不上,他之前联系我用的号码,现在已经打不通了。
那号码没经过实名认证,小金子也查不出线索。”
“也就是说,只有等他想要钱的时候来找我们喽。”
“没错……可是,万一他根本不想要钱呢?”
闫儒玉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咱们上次去孤儿院是什么时候?有五天了吧?”
“不止……你等等……”吴错拽了一把闫儒玉,“不是吧你,没有证据,你少疑神疑鬼揪住他们不放,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多难,你最清楚……”
“就因为我清楚,才等到这时候。
还有,不是没证据,白野就是另一个凶手,证据确凿。”
“?!”
吴错已没了话,他惊讶得只能用夸张的表情表达此时的情绪。
“你还记得那个打火机吗?”
“你是说……于司娜丢失的打火机?纯金的,特别值钱的那个打火机?”
“是。”
“怎么了?”
“3年前有桩奇怪的案子,说是有个农民,走在乡间路上,看到人家地理的葡萄长得特别好,偷吃了几串,又摘了几串带回家去。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偷的可是农科院实验田里最新的葡萄品种,被偷的那点儿葡萄价值40多万,当年这案子还被取了个‘天价葡萄’的名字,还差点儿写进法律学院的教科书呢……”
“那又怎么样?老闫你就别卖关子了……”
“嘿,亏得你在公安系统混了那么多年,最近那件事,你一点都没听说?”
“等等!你是说……那件事儿?”
“组长,闫哥,你们卖啥关子呢?”明辉问道。
小白若有所思地接话道:“我好像听说,某社区片警抓着一个惯偷,那小贼平日里偷鸡摸狗,被捕当天他身上揣着几百块,不知从哪儿偷来的钱,还有一个……打火机。
民警一看到那打火机,就觉得价值不菲,一研究才发现,是金的!
上网一查才知道,那打火机是某奢侈品牌出的限量版,价值好几万。
这下,民警和贼都傻了,那小贼每次被捕都能顺利出来,凭借的就是把偷盗金额把握在量刑起征点之下,这回可算摊上大事儿了。
哦,对了,这一事还是我从在片区派出所实习的同学那儿听说的。”
“老闫,你说的是这事儿?”吴错问道。
“是。”
吴错的表情管理系统再次紊乱,他花了好几秒才问出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内部也有门道了?”
“放心,就你那个破饭碗儿,我可不稀罕抢,内部门道……我是一点儿没有,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消息……纯粹因为一个习惯。”
“什么习惯?”
“筛案子,只要是京北市录入公安系统的案子,我都要筛一遍。
要是手头太忙,实在来不及看,就挑最有代表性的,比方说,偷盗类的案子,就看金额最大的……恰好,这庄有趣的案子金额算得上大。”
闫儒玉一边说一边从电脑上打开案宗,“你看,这就是那个打火机,办案民警拍了详细照片。”
只见一个金灿灿的打火机,其上雕刻着繁复的镂空纹路。
停顿了几秒,闫儒玉继续道:“案宗上,据小偷交代,那个打火机是从一个年轻人那儿顺来的,值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