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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露露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言辞太过直白,解释道:“我不是针对你们啊,只是觉得跟你俩还挺有缘的,就说点实话。”
“你说的其实没错,”吴错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是题外话,咱们还是继续吧,发现骗子以后呢?”
“我被骗这件事只有高琼知道,发现骗子以后,高琼也挺激动的,嚷嚷着要帮我抓人。
那个给我通风报信儿的姐妹儿也挺仗义的,她跟骗子说让那骗子加她的另外一个微信号,然后就把高琼的微信号给了骗子。
骗子以为前后是一个人,其实已经换人了。
接着就是聊天儿呗,他的目的就是骗人,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他骗,这就很简单了。
等一切就绪,那天……”
徐露露低下头去,过了许久,再抬起头时,她的眼圈儿红了,嘴唇也不断颤抖着。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都死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我从来不敢想这件事。
我只有麻痹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因为我知道,我没法补偿,她死了,那是无论做什么也补偿不了的,我害怕这种感觉,欠了别人一条命……这样的债,我可怎么还?”
巨大的内疚感让徐露露几近崩溃,她一张接一张的抽着桌上的餐巾纸,眼泪好像怎么也擦不干。
不一会儿,妆就花了,整个一张大花脸,还引起了咖啡馆儿里其他几桌客人的注意。
闫儒玉和吴错虽然尴尬,去还是神色淡定的等着徐露露情绪稳定下来。
徐露露深吸几口气,又使劲儿擤了一下鼻涕,终于继续开口道:“周三晚上见面是早就约好的,我和高琼提前一天见面,她当着我的面订好了房间。
其实那天晚上我也订了一间房,就在她那间宾馆的斜对面,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她那个房间。
我俩都说好了,骗子一进门她就摊牌,就说如果他不把骗我的钱还回来,我们就报警。
我们想的太简单了,以为骗子会为了保守秘密而答应我们的要求——因为我们的要求本身也不过分。
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太快了,我只看到他们打架,骗子把高琼按在床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那时候实在太慌了,真的连报警都没顾上——高琼就不动弹了。
我也不知道高琼是不是死了,太害怕了,我没敢报警,因为那时候我害怕……要是警察知道高琼是因为帮我要回被骗的钱才受害的,我恐怕也难逃干系。
我就想着……要是她已经死了,我也没办法,要是她没死,说不定她自己就醒过来了,到时候我再补偿她……
我实在是……我知道我有错,可我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她已经死了!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连我都说不明白,连我都觉得荒唐,我说出来难道还能指望谁原谅吗?”
徐露露想要的答案,没人能给她,就如世间没有后悔药。
听完她的讲述,闫儒玉和吴错共同的感觉是无语。
他们也说不清,造成这场悲剧的究竟是谁?是太过冲动的高琼?不够仗义的徐露露?还是让徐露露对公权力丧失了信心的某个人?
又或者,是这个浮躁的社会?
“所以你目击了案发的全过程?”吴错追问道。
“是。”
“凶手就是那个骗子?”
“没错!”
“你可能是我们所能找到的最了解他的人了,你能回想起任何关于他的信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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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章 交友软件诈骗案(5)
徐露露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得好好想想……”
“能不能先把那姐们儿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就是帮你找到诈骗犯的那个姐们儿,我们需要跟她核实一下情况。”
“这恐怕……太久了……再说,萍水相逢,没有互加好友,早就找不到了……我可以再想想别的信息……”
能看的出,她想帮忙,只是时隔太久,再加上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刻意不去想这件事,现在突然让她回忆,难免没有头绪。
“这样吧,”吴错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想到了什么,欢迎随时找我。”
“好!”徐露露认认真真地收起了名片。
待徐露露离开以后,吴错问闫儒玉道:“你相信她的话?”
“不太信,但眼下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归根结底,还是得查那个诈骗犯。
这个徐露露,带来了新问题,有点意思呢。”
“还是杀人动机。”吴错道。
“是啊,就算高琼向诈骗犯索赔,他有得是办法应付这个小姑娘,大不了给人家退钱呗,为什么非要杀人?
或者说,高琼究竟说了什么刺激到对方的话了?以至于对方会冲动杀人?
还有,捆扎绳是哪儿来的?难道凶手随身带着这玩意?”
“看我干嘛?”闫儒玉挑挑眉,“我没玩过SM,我不知道。”
“我擦!想哪儿去了你!我以为你有线索。”
“吴大警官,我和你一样是警察,不是跳大神的,你当我的线索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就是没有喽。”吴错耸耸肩,“只是有点不习惯,你还有没线索的时候。”
“呵呵,”闫儒玉瞪了吴错一眼,“我可不像某些人,总能坐享其成,是不是饭都要爷爷嚼碎了喂给你?”
“卧槽老闫你真恶心!而且越来越恶心了!妈的好恶……”
吴错做呕吐状。
闫儒玉踹了他一脚,“差不多得了,虽然希望不大,我还是让小金子查了那家宾馆的入住记录,找到了案发当天住在607室隔壁的一名客人。
魏灵杰,这是他的名字。
这名客人曾经在案发当晚有过一次投诉,抱怨隔壁有人吵架,还因此换了房间。”
“之前办案的警察没询问过?”
“没有,倒不怪警察,因为案发之后宾馆把这条记录给删了。”
“他们怎么敢?!”吴错气鼓鼓地站起来,像是要找谁评理,但是没有发泄对象,只好又坐下。
“趋利避害呗,有什么不敢的。”闫儒玉解释道:“晚间发现有客人吵架,甚至激烈道都影响了旁边的客人,宾馆却不管不顾。
这种行为是否应该对死者负有一定责任,在法律上并没有准确的界定,但要是死者家属拿这个说事儿,要求民事赔偿,麻烦可就大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删了。”
“你倒挺理解他们。”
“我这是理解人性,人性不善也不恶,趋利避害罢了。”
“去见见这位客人?”吴错问道。
“恐怕见不上,据了解,这位客人是外地来京北市出差的,倒是可以打个电话。”
一边说着,闫儒玉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吴错,吴错拨通其上的一个手机号码。
响过几声,电话接起,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您好,哪位?”
“您好,我是京北市公安厅……”
“呵呵,骗子。”
“嘟嘟嘟……”
“我擦!人善被人欺!”吴错看着被挂掉的手机,不信邪地又拨了过去,这次他彻底换了态度。
“魏灵杰?”
“是……是我。”
“2016年4月3号,在京北市扶摇宾馆入住过?”
“呃……这个……”
“京北市公安厅的,你入住当天,扶摇宾馆发生恶性杀人案件,现在怀疑你跟案件有关,我们会……”
“警察!警察同志!”这次,对方急了,“真是警察同志,我没认出来,刚刚那是勿回了!我可没杀人啊,您可以查啊……”
“好啊,既然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当地警方今天就去你单位,你也不用紧张,简单询问几句……”
“不行啊……警察同志,你们一来,同事指不定以为我犯了什么事儿,没事儿也变有事了……人言可畏啊,捕风捉影的事儿谁知道呢……不行啊警官,你们可不能坑我啊……”
“先说说,入住当天什么情况?”
“好好好,呃……警官你说的世扶摇宾馆?”
“是。”
“我们单位去京北市出差都住那儿,我去年住了好几次,您说的是……”
“4月初那次,你还要求换了房间。”
“哦,想起来了,隔壁太吵了。”
“那你听清楚隔壁的吵架内容了吗?”
“就是说骗子什么的。”
“再仔细想想。”
“呃……就是男女互骂,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