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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可能,距离到达香港还有至少48小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说话时,大副的眼睛瞟了一下天花板上的某处。
“你这么确定?”
“当然,很快他们就会救我出去,到时候你就完蛋了。”大副又瞟了一眼天花板上那处。
“从那儿?”闫儒玉指了指他所看的地方,“我就说嘛,你也太淡定了,原来还有一条路。
不用诧异,我在渔船上办过案,虽然不及皇后号豪华程度的十分之一,但四处联通的暗门让我印象深刻。”
闫儒玉一边说,一边爬上一摞货物,果然在天花板上找到了一处暗门。
显然,通过暗门可以直达上一层的甲板。
“禽兽!来帮个忙!”闫儒玉喊道。
“来了!”秦守如很乐意有人能使唤他,无聊的等待和未知的命运让他几乎抓狂。
两人找来铁棍、缆绳,将天花板上的暗门死死固定住,又推来货物,堆在暗门下方,将那门顶死。
大副眼看着两人忙活,肠子都快悔青了,谁能想到那个瘦弱的小子心思如此深沉,仅凭观察他下意识的眼神,就看出了端倪。
“我说,除了这次偷渡的三个人,你以前还逼人跳过海吗?”
见这小子又来搭话,大副干脆不去看他,委委屈屈地低着头,一副受骗小媳妇的模样。
“怎吗?随便聊聊都不敢?反正你是在公海上犯罪,船只也不是中国籍的,我们能对你展开执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聊聊怕什么的?”
大副打定了主意不接茬儿,闫儒玉只好耸耸肩,无聊地四处翻找。
这将是一场拉锯战,但愿船舱里有食物和淡水。
很可惜,食物和淡水没找到,吴错那边也传来了噩耗。
“找不到他们的频率,他们使用的应该是某个加密的波段。”吴错无奈道。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闫儒玉试图与门外的人沟通谈判,至少要点淡水。但外头的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熬着他们,谈判要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久,天花板上传来响动,显然是有人试图从外面打开那暗门,可惜失败了。
闫儒玉乐了,冲那暗门喊道:“孙子!还不拿吃的来?等会儿我们渴急了,就放大副的血来喝!饿急了就割他的肉来吃!
万一得救了,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暗门外的人咕咕蛐蛐一番,说着没人能听懂的外国话,不久又没了动静。
“奶奶的!”秦守如骂了一句,低声对闫儒玉道:“不知这些人说了什么,别是给大副递什么暗号吧。”
“那才好呢,只要他们想救他,咱们就有希望。最怕的就是大副成了一颗弃子。”
“老闫,你来!”角落里,吴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闫儒玉匆忙赶过去,留下秦守如看守着大副——自从吴错徒手挣脱了绳子捆绑,三人便不敢大意,始终留有一人看守着大副。
“你听。”吴错将对讲机递给闫儒玉。
依旧是吱吱啦啦的杂音,杂音中却混杂着……
“这是……敲击声!有规律的敲击声!”闫儒玉也激动起来,他已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还记得当年咱们玩过的电码吗?”吴错问道。
密码学是公安大学里十分冷门的选修课,毕竟现在不是战争年代,谁会用密码传递信息呢?
偏偏有段时间闫儒玉痴迷于解码,他强烈要求吴错选修这门课,还拿着吴错的学生证跑去旁听。
有段时间两人发短信都是用的密码,像两个神经病。
“摩斯码!会是明辉吗?”闫儒玉惊喜道,“难到她也选修了那门课?”
吴错耸耸肩,“兴许她是我的迷妹呢?跟着学长的选课单来了一遍,毕竟我可是以专业课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
“得了吧,赶紧解码,等你渴到喝尿的时候就没心思吹牛了。”
“靠!老闫你真恶心。”
“实话实说。”
“没有代码表,怎么解码?”吴错挠头道。
“我来。”
闫儒玉一边仔细去听那敲击声,一边断断续续道:“l……i……c……e……z……m……h……p……o……l……i……c……e……z……m……h……p……”
“听出来了!”闫儒玉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写道:“是不断重复的一组单词。
police,警察。
zmh,张明辉的英文首字母缩写。”
“卧槽!没有代码表……你怎么听出来的?”
“这不难,如果是明辉,她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应该还记得大学教材里的那套代码表,眼下没有可替换的,她只能用那个。”
“快十年了吧?你还记得?”
“我可不像某些人,学完就还给老师,老师给你退学费吗?……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回消息吧。”
“我觉得,得先弄清咱们在哪儿,把位置报给她,她才能想法营救。”
“营救?就她一个人?我看悬。外面指不定是怎样的天罗地网,兴许那些人正想拿我们当诱饵,吸引明辉上钩呢。”
闫儒玉略一思考,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也开始敲击甲板。
他敲出的字母组合是:
safe,安全。
c,吴错的英文首字母缩写。
一边敲,他还一边吐槽道:“头一次发现,你这名字缩写还挺有迷惑性,万一密码被拦截了,兴许人家以为咱们找厕所呢。”
………………………………
第二五五章 皇后启程(14)
闫儒玉将对讲机交给吴错,“我猜她接下来会问咱们在哪儿,然后就是不顾危险地过来营救。”
“那怎么办?”
“不能让她来,至少咱们的局做好之前不能让她来。实在不行,就先别理她了。”
“什么局?”
“你就看好戏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撬开大副的嘴,放着这么一位对船上各项信息都熟悉的人不用,实在是浪费。”
闫儒玉回头看看,只见秦守如正在跟大副打商量,这位富家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有来有往地个大副相谈……呃,不能说相谈甚欢,但至少是聊了起来。
“五百万,不能再多了,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啊,有了五百万,你就可以在东南亚这些小国随便选个舒舒服服的地方颐养天年,再也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地跟船走了……我听说啊,这些国家有的还是一夫多妻制呢……那可是神仙日子啊……”
“不行,至少一千万,你秦大少爷的命,不会连一千万都不值吧?……”
两人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显然不愿被他人听见,闫儒玉需得躲在距离他们最近的货物后头,屏住了呼吸,才能隐约听见谈话内容。
此时两人所在的方向安静着,显然秦守如正在犹豫。
“好!一千万就一千万!不过……他们怎么办?”
他们,显然是指吴错、闫儒玉、以及那两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偷渡者。
“那就不用你管了,秦大少爷,我劝你一句,这世上哪儿有真正的朋友,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
“这儿没有吃喝,两天时间可不好挨。等你们因为缺水而虚脱的时候,我的人就会冲进来控制局面……呵呵,那两个傻子真以为两根铁棍就能把门别死?太天真了……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对你手下留情,我不喜欢等,所以……”
“一出去我就会联系家里准备钱,我下船的时候就是给你转账的时候。”
“好,一言为……”
“呦,聊得挺欢……”闫儒玉人畜无害地从货物后面走出来,看那样子他仿佛刚过来,什么都没发现,“果然还是有钱好啊,看看,秦大少爷的面子你就得给几分,跟我们这些臭警察就摆足了谱儿,爱搭不理。”
秦守如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叫了一声“闫哥”。
闫儒玉报之以友好信任的微笑,转而又对大副道:“你看,咱们现在陷入了僵局,你总得让我们死个明白,究竟为什么抓我们?我们仨合计了半天也没搞明白。”
秦守如附和道:“是啊,我也不明白。”
“你们真没看见?”
“看见什么?”
“草!”大副拿脑袋磕了一下身后的木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哎,说话就说话,咱别骂街行吗?”
大副叹了口气,“我们那会儿正带人处置两个偷渡者。”
“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