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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儒玉没接话,只在心中想着自作孽不可活。
“好吧。三个人。”
“你跟三个人有性关系?”
“是。不过,发现怀孕以后,我自己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也算了日子。应该……不是庄亚东的。”
“那你找他给你平事儿?!”吴错已猜到了故事的发展,所以更加气愤。
“因为……另外那两个人都不想管。”姑娘仅剩的廉耻让她低下了头,“我也跟他们说过,他们……就是推脱,不肯负责,其中一个还说他哪儿知道孩子是谁的,他可不背锅。”
果然!生活是多么的狗血!吴错攥紧了拳头,“人家说得也没错。”
“你怎么跟庄亚东说的?”闫儒玉继续问道。
“我……我只能骗他,说孩子是他的。”
“他信了吗?”
“他以为我只跟他一个人有过……所以……”
“所以你一说他就信了。”
姑娘点头,“原本都说好了他来出钱,带我去打胎,谁知道事还没办他就死了。”
这话应该是姑娘的真实心声,她不是为一条生命,而是为自己的既得利益惋惜。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抿了一下嘴。
吴错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能这样?!”
说完,又觉得教育年轻人不该是他的工作,尤其是现在,最妥当的做法当然是控制情绪,避免此类指责影响询问工作。
但他就是忍不住,看到年轻人无下限到这种程度,他就忍不住地担忧。
闫儒玉赶紧推了吴错一把,接过话头道:“这是你们最后商量过的话题,是吗?”
“嗯。”
“他跟另外两个人……”
姑娘摇头,“他们三个……互相都不知道,不会有矛盾的。”
闫儒玉,“那除了这三个人以外,怀孕的事你还跟谁说过吗?比如你的家人。”
“家人?呵呵。”姑娘摇头,“我谁也没说过,我确定,毕竟这事儿……别人不会理解的……后来我也是自己想办法弄了钱去打的胎。”
吴错听不下去了,郁闷地朝旁边踱了几步,干脆耳不听心不烦。
闫儒玉继续问道:“你和庄亚东是怎么商量这件事的?他当时也吓坏了吧?他有没有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应该不会吧……我在电话里嘱咐了他好几遍,让他千万别往外说,这种消息学生最为喜闻乐见,一旦传开就收不住了,毕竟我还要继续在那儿上学。
庄亚东这个人……这点人品还是有的,我相信他不会告诉别人。”
“等等!”闫儒玉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你说你在电话里嘱咐他的,你们是在电话里商量这件事的?不是见面?”
“我……白天在学校我跟他见面的时候,他那一帮兄弟总在跟前……没找到机会跟他说……只能等放学……放学以后,我专门在学校门口的书店等他,等到挺晚,我都看了半本了,学校里也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就在书店门口给他打的电话,因为我知道他篮球也打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这时候约他见面比较靠谱。”
“你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吗?”
“没有……吧。我就是简短地跟他说了一下情况,他挺着急的,让我在校门口等他,见面再细说。”
“校门口……”闫儒玉陷入思索,不再说话。
吴错一看该问的也问完了,就对那姑娘道:“行吧,就先到这儿吧,再有什么问题可能还会联系你。”
姑娘紧张道:“那刚才的事……还有QQ聊天记录。”
“放心,我们不会随便泄露你的隐私。”
离开网吧,闫儒玉笑道:“你没事吧?”
“生气!”
“又不是你喜当爹,生气个什么劲儿?”
“我就是替庄亚东不值,哎,好男孩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姑娘,兴许……庄亚东的死就跟这女的有关,就是她招惹的破事把庄亚东给害死了……”
“所以破案吧,”闫儒玉点起一根烟,“把案子破了,别让庄亚东白死,这就是你能为他做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吴错问道。
“书店。”
“书店?怎么了?”
“今天咱们去学校,可没在校门口看见书店。倒是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面。”
“装修?”
“我只是突然联想到,老徐推测杀死贾丙花的凶器是从工地捡来的,其实,水泥和木棍不仅工地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面也可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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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纯白的献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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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错觉得智商再再再次受到碾压,他压根没记清楚学校门口究竟有没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面,闫儒玉却已经开始了下一轮推理。
完全跟不上啊!人与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那……再回去看看?”他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
闫儒玉低头看着手机,“等小金子的消息吧。”
吴错楞了一下,“那个……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对待小金子……你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好像不行。”
“正常。”
“所以我才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利大于弊的时候,偶尔忍一下也无妨,”闫儒玉晃晃手机,“比如现在,要是没有小金子黑进工商税务部门网站,咱们就得再跑一趟,跑一趟也未必能见到店老板本人,毕竟人家在装修。
况且,留着小金子也未必都是坏事儿,维少能通过他掌握我们的动向,我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
“好吧,有道理,我应该多跟你学学。”吴错凑上前来看闫儒玉的手机,“查到什么了?”
闫儒玉用一根手指拨开他的脑袋,然后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手指,“你几天没洗头了,都味儿了。”
“握草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吴错立即炸了,“我昨晚上才洗的澡好不好,就你打游戏那会儿,你知道的啊!”
闫儒玉又抽了两下鼻子,“真的臭了。”
吴错抬起胳膊朝自己身上猛闻,“没有!”
闫儒玉围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吴错裤腿的一块污渍上。
吴错的裤子是深色的,所以污渍并不明显。
被闫儒玉一盯,吴错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挡那污渍。
“靠!你偷吃臭豆腐!”
还是被闫儒玉发现了猫腻。
吴错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你听我解释,一大早明辉和小白买来的臭豆腐,也不知道这两人口味是有多重,拿这个当早点,我没忍住,就吃了一块……就一块,真的。”
闫儒玉眯眼看了一下吴错裤腿上的污渍。
吴错立马又道:“这是不小心撒上的,真的,其实我就吃了一块儿!”
“小白和明辉一起——买臭豆腐?你以为我会相信?小白有女朋友好不好?!这种谎亏你扯得出来!
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王大爷吗?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说!”
吴错垂头,“我错了,今儿早上市厅门口有个推车卖臭豆腐的,我想着好久没吃了,没忍住,就买了两份儿——我真买了你的份儿!不骗你!——可惜,哎!人果然不能食言,还没拎回办公室,袋子就破了,还撒我身上了,害我在卫生间洗了半天裤子。”
闫儒玉不依不饶,“当初咱们可说好了,为了报答王大爷,只在他的摊儿上买臭豆腐。”
“我错了,我深刻检讨行不行?”
“检讨有用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那我加倍补偿!今儿晚上回去我就到王大爷摊儿上买臭豆腐,两份!不,四份!行不行?……咱们继续说案子吧……小金子究竟查着什么了?”
吴错心虚地将话题往回拽。
闫儒玉又眯眼看了他一会,直看得他心里发毛,才把手机递过去,你自己看吧。
那是一段非常详细的个人资料。
阮寒。
这个名字一下就引起了吴错的注意。因为姓阮的人并不多,而前不久,他辛苦抓回来的黑社会头目就叫阮森。
阮寒,34岁,书店老板,在常青中学门口经营书店,已有12年了。
有一女儿,八岁。
三年前她与妻子离婚,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离婚原因不明,但根据两人的财产分割协议,阮寒几乎是净身出户,房子、车、存款他都没要,只保留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