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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没见那个场面,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抱住我的腿不让走啊,我从没见我女儿那样哭过,感觉就像是……幼儿园里有什么能吃了她的东西似的。
我问她为啥不去,她也不说。
后来我没办法,就只能把她送我妈那儿去――这跟今天的事没关系,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晚上下班,我老婆把女儿接上,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出来吃个饭,本想着高兴一下。
结果那个熊孩子就开始叫唤。
他一叫,他的家长再一跟人吵架,我女儿就哭了,还使一个劲儿让人抱。
我家洋洋很听话的,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哭闹。
孩子这是吓着了啊!
我觉得不对劲儿,就问她怎么回事,结果,呵呵,结果我女儿告诉我的事儿,真快把我的肺气炸了!警官,我一点儿不骗你,你要是也有一个那么听话女儿,知道女儿那样被人欺负,你肯定也忍不住!我……我真恨不得揍死那个熊孩子!……不,不是孩子的问题,是那两个熊家长,把小孩教成这样,真应该去坐牢!”
“你女儿都说什么了?”吴错将跑偏的话题扯了回来。
“她在幼儿园被人欺负了,就是那个熊孩子!叫什么来着?对了,田硕。
他跟我女儿在同一所幼儿园,同班。
前几天我和孩子她妈都太忙了――现在上个班不容易,天天加班,别人都加班呢,老板也还没走,我早早就走了,老板怎么想?
有一次我俩都下班晚了,又没沟通好,我以为我妈去接孩子了,我老婆以为我去了,我妈以为我们去了,结果谁都没去接孩子,也真是赶巧了,我跟我老婆都没接上幼儿园老师的电话,愣是等到天都黑了,相互一通气,才知道坏事了!孩子还在幼儿园呢!
我赶紧去接,赶到的时候,班里就剩洋洋和老师了――对了,洋洋是我女儿的名字。
我到的时候,孩子一见我就是大哭,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明显已经哭了好一阵子了。
老师跟我说,洋洋等不到家长,又看着别的孩子一个个都被接走了,心里委屈,哭得稀里哗啦,怎么哄都哄不好。
我看着心疼,但也不好说什么,人家老师陪着孩子加班,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孩子回家还是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我答应带她去迪士尼都不行。
闹了大半夜,最后我急了,我媳妇也烦躁得不行,差点打她,她这才停住了哭。
这两天孩子明显不愿意上幼儿园,我能看出来,但可能是怕挨打吧,她还是忍着去了,直到今天早上突然就爆发了,死活也不去。
刚刚她看到那个熊孩子一家,才告诉我,我们去接晚了的那天,她被熊孩子的家长给打了。”
“什么?”吴错指着包厢外问道:“你的意思是……死者田硕的父母,打了你的孩子?大人……打了小孩?”
胡宏忠攥紧了拳头,气得喘气声都变粗了。
“何止是大人打小孩?而且是两个大人一起打我家孩子!四年半了,洋洋就是再惹我生气,我都没舍得打过她,谁知道那两个熊大人上来就对洋洋动手,一脚把踹在肚子上,把她踹出去好几米远!
不仅如此,打完了人,他们还威胁洋洋,不让她告诉家长,说要是敢告诉家长,以后见一次打她一次!
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吴错也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闫儒玉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他才收敛住情绪,继续道:“他们为什么打你家孩子?还有,幼儿园老师都不管吗?”
“呵,还能因为什么,小孩子,无非抢抢玩具,老师就更别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师巴不得孩子别跟我们告状,免得我们找麻烦。”
吴错又是一番唏嘘。
胡宏忠继续道:“刚才我看见孩子躺在地上,服务员吓得半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也不怕告诉你们,当时我的真实想法是可算有人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我就让那个服务员赶紧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来帮他善后。
他不理解我为什么帮他,我就说早就想杀了这小兔崽子了。
后来,我就用孩子的鞋在窗台上留下了脚印,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只是……只是觉得很爽!……对!很爽!好像这么做就能报复那些烂人!报复我平庸的生活……我……我不敢去跟那两个蛮不讲理的熊大人理论,只能用这个方法……我是个懦夫……”
吴错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法的确不对,但你是你女儿的英雄。”
胡宏忠被带出包厢,闫儒玉叹了口气,对吴错道:“罪犯还成了英雄了,这回你也太离谱了吧?”
“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想,要是你我的父母活着,应该也会这样为我们操心吧。”
闫儒玉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来,该想办法揪出真正的凶手了。”
………………………………
第一六八章 熊孩子?熊大人!(9)
吴错问道:“你怎么知道杀人和在窗口留下脚印的是两个人?”
“因为存在矛盾,过失杀人和杀人后冷静地布置现场存在矛盾,服务员和胡宏忠都在撒谎也是矛盾――如果只有一个凶手,那么除了凶手以外的其它人就没必要撒谎。
这些矛盾之处,只能引向一个结论:在杀害田硕这件事上,两个撒谎的人存在某种合作关系。”
闫儒玉挑挑眉,那意思是“智商余额不足星人,我解释得很清楚了吧?”
吴错直接无视了他那欠揍的样子,“已经有了指认凶手的口供,该放客人们走了,让人家等这么久,得好好安抚一下情绪,免得造成负面影响。”
吴错一边说,一边转身小跑就要出包厢。
“跑那么快干嘛?”闫儒玉站在原地抱臂看他。
“啊?”
“小心扯着蛋。”
“握草老闫你发什么病?”
吴错的吼声引得站在门口的民警探头向包厢里看了看,吴错赶忙摆手,示意没事儿。
闫儒玉则是一脸淡定道:“就是突然想到这么一句。”
吴错只能摇头不理他,防火防盗防老闫,谁知道这家伙下次开脑洞会想到什么。
滞留在餐馆内的客人情绪还算稳定,一来等待的时间不算太久,尚未达到情绪爆发的临界点,二来毕竟是凶杀案,猎奇心理很大程度上冲淡了等待的枯燥。
遣散群众的工作很顺利,并未发生摩擦,甚至还有三五个好事者想继续留下看热闹。
很快,除了办案民警,餐厅里就只剩下死者家属、胡宏忠、服务员和老板了。
死者田硕的母亲虎视眈眈地盯着被留下的胡宏忠和服务员,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她已准备好,随时都可以扑上前去,将杀害儿子的凶手撕碎。
田硕的父亲也是满脸阴沉,死死盯住被留下的两人。同时,他坐得离自己的妻子很远,这个男人是否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婚?没人知道。
在胡宏忠的要求下,他的妻女可以先离开餐厅。妻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担忧地看着丈夫,抱着孩子不肯离去。
“走吧,我没事。”胡宏忠挤出一个笑容。
孩子已经有些困了,趴在妈妈怀中,蔫蔫的,随时都能睡着。
可是一看到爸爸,又兴奋起来,口中叫着:“我爸爸是英雄!我爸爸是英雄!”引得周围一圈猜测的目光。
那被留下的服务员也不停地看向胡宏忠,他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乱了分寸,站在原地,不断倒腾着双脚,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死去的孩子就躺在母亲身边不远处,徐行二就在尸体旁进行着最基本的体表检查――孩子的母亲死活不肯让徐行二将尸体带回市厅解剖,甚至一度放出谁敢动她的孩子,她就跟谁同归于尽的狠话来,这使得徐行二的工开展得很艰难。
幸好,细心的徐行二还是有了发现。
死者田硕的口腔内有两根十分纤细的纤维,那纤维比头发丝洗多了,仅有2、3毫米长,能被发现,也着实难为了徐行二的老花眼。
两根纤维颜色一黑一蓝,看起来材质也不相同。
“这是……”徐行二取出纤维,小心地装进证物袋。
闫儒玉拿过证物袋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一离开证物袋,就迅速看向那名服务员。
服务员像是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直接别过脸去。
凶手已经溃不成军。
闫儒玉走